第15章
- 快穿:論古代躺平的可能性
- 片片飛雪雪似花
- 2029字
- 2024-08-19 17:48:27
毒藥也喝了,手印也按了,霽月已經對活下去不抱希望了。
重來意義不大,這就是一個死局,她永遠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充滿了多少明槍暗箭。
一個個,都對她不懷好意,重要的是她到現在壓根不知道敵人是誰?
縣令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是那個二少奶奶嗎?若說她因為丈夫的原因對她心懷怨恨,這勉強可以理解,但她沒有理由殺人。
她這具身體一定是知道什么別的秘密,所以真正的兇手才會想要將她除之而后快。
不過再想這些也不能改變任何結果了,她已經被折騰麻了。
001,別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你去綁定別人吧。
001警告,請不要懷疑001的專業素養,001是專一的系統。
這不是專一,你這是天生倔種,我這個當事人都放棄了,你還冥頑不靈。
001屬于高智能機器人,并不屬于倔種一類。
霽月不想再和非人類說話,她想,這就是跨物種之間的溝通交流障礙,想開了,不想了。
她老老實實地等著脖子一伸,挨刀吧。
第二天早上,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她竟然被人帶回到青天白日中時,她簡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來解救她的人。
戚仲元—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盡管她也曾經想依靠他的力量活下去,可最后不是失敗了嗎?
現在,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轉?她的腦子真的轉不明白了。
她的表情就像豐富的調色板一樣,戚仲元饒有趣味地盯著她。
“大嫂,可是有話對我說?”
“咳咳咳,三弟,你怎么把我救出來的?”
“大嫂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你不怕用錢救出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嗎?也許你大哥確實是我殺的?”
“此案有三個疑點都可洗刷大嫂的嫌疑:一是作案特征,兇刀是從上往下刺入,兇手必定高于大哥,而您除非站在高處,才可能成功刺中?!?
“漂亮!還有嗎?”
“二是作案時間,大哥死于亥初,而你那時候正在子思房中,又怎么會有時間行兇?”
霽月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記得那個子思,是一個文弱秀氣的男子,好像和原身關系很是親密。
可是大晚上,原身不在自己屋里待著,卻跑去與一個成年男子相會,就算是表弟,也說不通??!
她用眼角悄悄地掃了戚仲元一眼,發現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她的咳嗽聲更大了。
“還有嗎?”
“三是作案動機,據我所知,大嫂和大哥關系并不好,可大嫂卻非常愛大哥,甚至還服過一次毒,這樣的深情厚意你又怎么會舍得謀害他的性命呢?”
“你不知道因愛生恨嗎?”
“別人會,你不可能。
“你這么肯定?”
“我問過府中的下人,你是個丫鬟對你不敬你都會念幾聲菩薩的性子,打人都不敢還敢殺人嗎?”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早早給我洗刷冤屈?”
“來得遲了些,但好在平安無事?!?
“如果被灌了毒藥也算是平安無事的話,那我確實平安無事?!?
“毒性并沒有深入肺腑,大嫂不必擔心?!?
“我能不擔心我的小命嗎?明明是含冤入獄卻被關在大牢里受盡酷刑,差點兒就成了一個糊涂的冤死鬼?,F在是出來了,可管不定哪天捉不到真兇又拿我進去充數!”
霽月并不覺得戚仲元有多么無辜,無非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豈管他人瓦上霜。
在她來之前,原身不就是被他們活活打死在大牢里嗎?
戚仲元后面跟著六子,他見到主子受了了質疑,馬上蹦出來打岔:“大少奶奶,你真是冤枉我們家三爺了,他前天晚上才從京城趕回來,并不知道案情,昨天一大早就去縣衙聽審,他不是故意不救你的。原本他已經準備了一封信,要從縣太爺那兒救你出來,是我,我沒把差事辦好!”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低沉下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霽月覷了戚仲元一眼。
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委屈和辯解的意思。
正像他自己所說,他是真的不怎么回戚府,他在中途就和霽月他們分開,去了齊軒齋。只有六子一直陪著霽月。
透過車窗看到外面廣闊的藍天,呼吸著空氣中新鮮的空氣,霽月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逃出了生天。
六子不是個閑得住的人,他早就對大少奶奶感到好奇了。
以前也聽別人講起過,說她如何如何沉悶無趣,如何如何不像個主子,可今天一見,他覺得那些人真是些瞎了眼睛的蠢貨,這個人挺大膽的嘛!
連三爺的面子都不給。
“大少奶奶,你這傷是誰打得呀?怎么打得這么狠?”
“一群惡狗!一伙目無法紀的土匪!一幫藏頭露尾的小人!”
“這么多人竟然敢跑到大牢里行兇,太過分了!官府這都不管嗎?”
六子真沒想到,一向民風淳樸的汾城會出現這么多歹徒。這可不行,他回去了就得跟三爺匯報,這個劉大人當得也太糊涂了,手下的人難道是吃干飯的嗎?
“他們是一伙的,哪個敢管?”
“什么?”
太不像話了!六子氣鼓鼓地瞪圓了眼睛,簡直懷疑自己喝醉了酒,耳朵也不由自己做主了。
官兵和土匪成了一家,那汾城的老百姓不就再也見不到朗朗青天了?
他六子也是有情有義的熱血男兒,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生而什么都不做。
他一下子站起來,卻忘了是在馬車上,頭砰的磕在車頂,他捂著后腦勺,差點哭了出來。
這可把霽月嚇了一跳。
“你怎么樣?”
“沒事,大少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做主!等再見到三爺,我就把你說的通通告訴他,然后他再請高知府派兵來剿滅這伙官不官,匪不匪的狗賊!”
六子大聲嚷著,把手篡緊,頗為憤慨。
霽月看了看他,終于明白,他們說的完全是兩回事嘛。
這是個實誠的太實誠的孩子,把她說的話都當真了,雖然她說的都是真話,可意思不是那個意思呀。
她感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