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了電話,買了機票出國。
其實前段時間我就接到國外邀請我的舞團去表演的機會,還可以交流學習。
但如果我選擇去就肯定會錯過陸淮安的生日。
可如今既然已經決定離婚,我就沒什么可顧忌的。
只是我沒想到會再次碰到上次那個男人。
裴晏禮。
我們一起坐在塞拉河畔邊喝咖啡閑聊。
「你怎么在這兒?」我問他。
「剛好有個項目,你呢?」
「有個演出。」
本以為話題到這兒就該結束了,裴晏禮卻突然問。
「離婚了嗎?」
我頓時被一口咖啡嗆到,彎腰咳嗽起來。
等再抬眸,發現裴晏禮已經蹲在我面前,寬厚的掌心貼在我的背上輕拍著。
一杯溫水遞到我面前。
我禮貌接過。
喝水的間隙哪怕我極力忽略對面的人,可他炙熱的目光根本忽略不了。
放下水杯,我皺眉不解。
「裴總您這樣的大人物,身邊應該不缺女人才是。」
其實后來我查過裴晏禮,越查越心驚。
華市百年世家中并不包含裴家。
裴晏禮是白手起家,24歲時便成為華市新貴,27歲時更是直接一躍成為領頭人物,創下令人心驚的商業帝國。
除此之外,他在大學期間拿下雙博士學位,精通多國語言,拿獎拿到手軟。
不僅如此,他還是慈善家榜單上的常客。
他為山區兒童建立學校,為聽障兒童捐贈助聽器……
總之就是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人。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對我離婚這件事這么感興趣。
裴晏禮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薄唇輕啟。
「我這人保守,第一次給了誰就認準了誰。」
8
過了幾天,我帶領舞團成功完成舞蹈,期間結識了不少知名舞者。
慶功宴的晚上我多喝了幾杯,在酒店走廊上狗血的再次遇見了裴晏禮。
我一直知道他住我隔壁,但這幾天我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沒想到這次還是沒躲過。
裴晏禮將我攔腰抱起帶去了他房間。
或許是酒精作祟,在他附身吻下來的時候我沒有躲開,反而攀上了他的肩膀。
呼吸交錯,曖昧旖旎的氣息蔓延開。
意識混亂至極,我好像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幾口。
最后關頭,掉在地上的手機突然發出響聲。
身上的男人抽離開,撿起手機接聽。
陸淮安暴怒的聲音在房間內無比清晰。
「溫念!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吵的我頭疼,也讓我清醒了幾分。
以前只要是關于陸淮安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
不論是生日,還是結婚紀念日,我都會提前一個月開始準備。
就連生日趴我都會親自籌備,一切都給他最好最用心的。
可這次不但沒有禮物,甚至連祝福都沒有,也難怪他這么大反應。
我剛開口卻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離婚協議書簽了嗎?」
說話間,裴晏禮的指腹貼在我的太陽穴上,輕柔有規律的按壓著。
他甚至還低聲詢問。
「舒服點了嗎?」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又像藏著一把鉤子,讓人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下一秒電話那頭就傳來酒杯噼里啪啦落地的聲音,還有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溫念,我不管你在哪兒!馬上給我回來,你聽到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不安,慌亂,和隱隱的哽咽。
可如今我已經不會有半分的心疼。
「離婚協議書簽了我就會回來跟你領離婚證。」
說罷我便掛斷了電話,順便將他拉黑圖個清凈。
裴晏禮的按壓真的有效果,昏昏脹脹的頭明顯舒服了很多。
我仰頭看他,只看見一大片的曖昧吻痕,咬痕,還有那被我咬破了的嘴唇。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不對他負責似乎真的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