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若留念，也不必這樣，”月影語氣有些無奈，“你只要快樂就好……”

“可是，我認為這會換來我的悲痛。”殘年看著月影搖了搖頭，“我現在需要的是實力，我不能給你拖后腿。”

“你沒有。”月影立刻表示，“我們現在沒有強弱之分。”

“可是我若一直這樣沉溺于過去，我們之間遲早會有距離，距離又會因時間的推移而變成無法跨越的溝壑。”殘年盯著月影的眼睛，認真道，“我不想再失去。”

“……好。”月影最終還是點頭，“走吧。”

片刻后，兩人來到了一個沾滿灰塵的墓碑前，碑上寫著“溫芷欣”。

殘年施展木系異能，變出一束白色的菊花，她將那束花輕輕的放在墓碑前，默默地靠近那塊墓碑。

“這是溫凈安的母親。”殘年輕輕撫摸著那塊墓碑，“她是溫凈安的親人，是溫凈安相信的人，是溫凈安的護盾……”

“她的死，也意味著溫凈安灰暗生活的開始，也是溫凈安墜入地獄的前兆。”

“你……”月影看著殘年，她似乎真的在把溫凈安和殘年撇清關系，她在區分溫凈安和殘年……她要徹底殺死溫凈安。

“我沒事。”殘年轉頭看向月影，竟然露出了笑容，“那是溫凈安，而我是殘年啊……”

“溫凈安早就墜入了地獄，她不敢直面那些將她推入地獄的人……但是我敢。”

“我是被你從地獄中拉回來的殘年……我知道地獄的恐怖，我知道人性本惡，我不是天真的溫凈安，我是睚眥必報的殘年……”

“孩子……你似乎忘了我是你的契合體了……”月影無奈扶額，“你說最后一句的時候，明顯不是真心的。”

“你可能是漠視一切的殘年，但你沒有睚眥必報的性格。”

“是這樣嗎……？”殘年眨了眨眼，“算了，那就這樣吧，反正都差不多。不過，比起溫凈安，這也算是殘年的進步了……”

“母親應該會感到欣慰的。”說完她又拉起了月影，向另一處地方走去。

“所以現在我們去干什么？”月影歪了歪頭，表情充滿疑惑，“我記得這不是回去的路。”

“我們去找那個對溫凈安很好的阿姨，和她道個別。”殘年面色平靜又參雜著幾分悲涼。

“好……”月影點了點頭，默默地靠近殘年，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這里的天氣比首城冷，穿半袖的話會著涼。”

……

墓區的東墻，一道黑影迅速閃過，他的身形靈活，穿梭在墓區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

“大概就是這里了。”殘年停下了步子，靠近面前的一塊墓碑，上面清晰的寫著“月陌”的名字。

“是月阿姨的……”殘年低下頭沉默不語，正要再變出一束鮮花時，一道能量向她襲去。

月影猛地抬起頭，“空間禁錮！”她竭盡全力想要將那道力量禁錮住，但也只是讓它速度慢了下來。

殘年皺起眉頭，迅速躲閃開，轉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夜景中，“誰在哪里？”

“我也很想知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會有這樣危險的想法。”一道身影從夜空中緩緩降下。

“危險的想法？”月影抬頭看向那人，“不瞞你說，你的行動可能更加危險。”

“哦？”那人冷冷的掃過兩人，“那你們倒是說說，到底是怎么個危險法？”

月影皺起了眉，靠近殘年，低聲道，“殿堂級巔峰，打不過。對于我們來說，的確有些危險了……”

“知道就好，”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影和殘年，“兩個皇級，應該老實些。”

“空間系……”月影瞇起眼，盯著那人。

“嗯。”那人點了點頭，“是個正常人，所以還不走？”

“你是燕樓的人……”殘年盯著那人的服飾，皺起了眉頭，“燕樓……殿堂級巔峰的強者……年齡似乎也不大……燕樓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