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手
- 重生之凌小姐她無視少爺?shù)谋戆?/a>
- 假設有風
- 3560字
- 2024-08-08 22:35:28
“這是星星的意思嗎?星星與習文的感情好,我不相信她會拋下習文。”
劉蔓枝站起來,吆喝著:“星星的身體還沒好,我要去看看她。”
提親的時候,劉蔓枝帶著陸習文來過一次裴家,兩個月過去,她已忘了三房的居所在哪。
裴府著實大,她東瞧瞧西看看,覺得哪都不像。依著自家別墅的布局,臥室都在樓上,便以為這里也是一樣,然后踏上正中的旋轉樓梯,打算自己上去找。
這架樓梯上去,到的可是老爺子的居所。
鐘毓可不敢拿這種糟心事去煩他老人家,便只能乖乖就范,把劉蔓枝請去自己的地方。
“星星還沒醒。她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要去吵她。”
“我不吵她,我就上去靜靜地看她一眼。”劉蔓枝別有意味地一笑。“我們倆感情好,或許她也想看到我呢!”
一個婦人當著一個母親的面,說自己與對方的女兒感情好。好比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自己與他那感情不和的妻子如何合拍,性質上是一樣的。
即使鐘毓知道這是劉蔓枝自吹自擂,她與凌星之間存在矛盾,母女不睦,這是事實。
她想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才是凌星心中的好母親,心里不禁泛起苦澀的味道。
她不會承認自己嫉妒。她暗暗埋怨凌星,找了個這么不著調的女人當婆婆。
劉蔓枝不僅不著調,還滿口謊言,說好的只是看一看,趁鐘毓不注意,她居然掀開被子把凌星弄醒了。
“星星,你感覺好點了沒?你媽媽說你要跟習文離婚,習文還在盼著你趕快好起來,去海島度蜜月呢!”
劉蔓枝拍拍凌星的肚子,盡顯慈祥地說:“等月份大了,走路不方便,你若再想出國游玩啊,我可不放心了。”
在有需要的時候,劉蔓枝可以裝成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好婆婆。也可以放下偽裝,變成令人膽寒的惡婆娘。
她兩面三刀,自私自利。她無所不用其極,手段花樣百出,凌星一一領教,不會對她心軟。
“我想去哪里游玩,不過是一張機票的事,用得著你來同意?”
“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是你的婆婆,要對你負責呀!”劉蔓枝話鋒一轉,扮成嚴母,氣呼呼地說:“是不是習文做錯了什么,讓你受委屈了?”
“但凡他有哪里做得不對,你馬上跟我講,我讓他馬上改。我和你都是女人,肯定跟你站在一邊。他要是不改,我踢爛他的屁股。”
凌星跟看猴戲似地看著她,“難道你還能把他塞回肚子里重新再造?”
原本任人拿捏的小姑娘,竟然變得如此心硬如鐵,劉蔓枝也是沒想到。
她見沒討著好,還把關系搞得更僵了,便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離婚的事也因此沒談成。
裴濟懷說,這個時候,誰先按耐不住向對方提起此事,誰便落了下風,變得被動。
反正裴家家大業(yè)大,百個凌星都養(yǎng)得起,她只管安心地養(yǎng)胎,把離婚的事交給他,他來想辦法完成。
有裴濟懷的許諾,凌星便放心地在裴家住著。
養(yǎng)了近一個星期,她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在屋里呆了太久,實在憋悶,她讓金姨扶自己出去散散步。
正值春夏交接之際,氣溫適宜,陽光和煦。
院子里草木蔥蘢,蜂飛蝶舞,置身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畝蓮池,蓮池的旁邊有一座用太湖石壘成的假山。
山石嶙峋靈動,從中間開鑿出一條階梯,通向山頂一座八角涼亭。
山體龐大,恍若一座真正的小山。
山的后面,沒隔多遠便是院墻,之間的一塊地方,因為面積不大又偏僻,便好似真空地帶,鮮有人至。
但別有洞天。
有石頭壘起的洞穴,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榕樹的樹杈上,還有一架凌星千辛萬苦求來的秋千。
凌星年少時,常來這里,或鉆進洞穴里,玩過家家;或爬上樹,趴在樹杈上看書打盹。
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她的伊甸園,能讓她遠離紛爭,自得其樂。
不自覺地走到這里,凌星坐到秋千上蕩了蕩,回味年少時光,不枉費她走了這么遠。
“階梯有點窄,你小心點。”
假山那邊傳來一道嬌俏的女聲。
“七哥小的時候,經(jīng)常來這里玩,還說他是這里的山大王,別人要是想來,得得到他的允許。那叉腰裝兇的模樣,可傻了!”
“你剛才說他的性格有點孤僻?”
“確實有一點。”
兩個小姑娘上去后,坐在涼亭里又說了一陣裴華徉的趣事。
她們沒發(fā)現(xiàn)下面有人,可凌星自己是清楚的。她若是不主動離開,倒顯得像是在故意偷聽似的。
她正準備走,剛從秋千上起來,樹隨人動,枝搖葉顫。
她驟感不妙,果然,被上面的二人逮個正著。
上面陽光明媚,下面樹影婆娑。上面的二人一時沒認出凌星,凌星先一步認出二人。
她倆,一個是四房的長女,在裴家孫輩里排行老八的裴華錦。
另一個是裴華徉未來的妻子,十大豪門世家之一簡家的千金大小姐——簡岫煙。
云岫翩孤鶴,煙汀渺斷鴻。
岫山煙云,縹緲輕靈,是詩人的心頭好,畫家的神來妙筆。
簡岫煙有個詩情畫意的好名字,小模樣長得就像是照著名字來描摩的,那叫一個清麗脫俗,恣逸靈動,家世還那么顯赫,讓普通人相形見絀,與裴華徉簡直是絕配。
裴簡兩家聯(lián)姻,給一對新人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奢靡無比的婚禮,堪稱世紀之最,轟動全國,是凌星的婚禮所望塵莫及的。
誰成想,這樣一對珠聯(lián)璧合的夫妻,結婚沒幾年,居然反目成仇,也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甚至不惜對簿公堂,打好幾年的官司,每每引得全民關注,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讓人不勝唏噓。
凌星在家族聚會時,與簡岫煙接觸過幾次,是個挺有涵養(yǎng)的姑娘。
聽人說是她主動追求的裴華徉,過程相當轟轟烈烈。先動心的人被動,凌星理所當然的認為,二人不和,問題出在裴華徉的身上,心想也許他身上有渣男屬性。
凌星陷入沉思,暗暗可憐這個風華無兩的未來弟妹。
山上的兩人交頭接耳。
“她是誰?”
“我三伯的繼女。”
“就是那個……”
裴華錦抿唇輕笑,雖然未吐一字,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卻勝過千言萬語,料想在背后肯定沒少說凌星的是非。
“煙煙,你說這出了嫁的女人,不住在婆家,而是住在娘家是為什么呢?”
“我哪知道!”簡岫煙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裴華錦。
她一個外人,哪好意思在人家家里,當著人家正主的面說三道四,這不是讓她為難嘛。
“過得不好唄!”凌星仰起頭,神情自若地說:“婆家的人對我不好,我不回娘家去哪里?”
“裴華錦,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單身的好日子將要走到頭,到了議親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擦亮眼睛,以我為鑒,不要找個渣男,悔斷腸子。”
凌星發(fā)揮出只要自己不當成一回事,就沒人能傷害到她的精神。
裴華錦以為戳到了她的痛處,她揭開蓋在上面的布,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好了,怕她不信,還自個戳幾下給她看。
她看不成戲,反被教訓了一頓,勢必會把自己給氣個半死。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教訓我?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樣,嫁給一個渣男!”裴華錦氣得跺腳。
凌星嗤笑:“但愿吧!”然后讓金姨扶著大搖大擺地走了。
裴濟懷知會過各房,不要把她的事捅到老爺子那里去,讓他們自己來處理。她晾裴華錦也不敢不聽,裴華錦再氣也只能自己受著,誰讓她先來招惹她。
而她,只要老爺子不插手,她便能遠離陸習文母子,躲在裴家安安心心地養(yǎng)胎,養(yǎng)到胎像穩(wěn)定,直到上手術臺去鬼門關走一遭把女兒生下來。
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是著實不想留在裴家的。
院門外。
保安把一輛嶄新的奔馳攔在外面。
“師傅,你應該認得我,我是你們府里凌小姐的丈夫,不是外人,麻煩你開開門。”
陸習文大小也是個老板,手里有兩家公司,資產(chǎn)近億,是別人口中的成功人士,青年才俊。
到了裴家,他就成了個屁,對著看門的保安點頭哈腰,把臉都笑僵了,人家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三老爺吩咐過了,不許我們放你進去。你要想見凌小姐,直接跟他們聯(lián)系,他們發(fā)了話,我馬上開門。”
陸習文憋著一肚子氣。“你們說這算什么事,我只是想見一見我的妻子,他們憑什么不讓我進去?”
裴家的保安在上崗前接受過培訓,懂規(guī)矩,他說任他說,他們個個不搭腔,讓他有氣也沒地方撒。
日落西山,倦鳥歸林。
裴家的人即便不出來,也總要回去。陸習文進不了裴家的門,便在門口等著,等有人經(jīng)過,他逮住一個,一定讓他好好管管此事。
陸習文倚在愛車的車門上,等了一會兒,還真讓他等到一個。
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鳴。
裴華徉坐在駕駛位上,穩(wěn)住心神一看,攔他車的居然是陸習文。
“跑到我們裴家的門口攔車,怎么呢,知道我們有錢,來碰瓷啊?”
裴華徉對陸習文從未有過好臉色。他是裴家正統(tǒng)的少爺,含著金湯匙出生,姿態(tài)高一點,陸習文覺得理所當然。
陸習文客客氣氣地跟他說明來意,請他做主,帶自己進去。
裴華徉冷然一笑,赤裸裸地嘲諷說:“以為讓凌星懷上你的孩子,就能把她套住是嗎?”
“你不如坦白地跟我說,你想從這場婚姻里得到什么。你想要的,也許不需要你犧牲婚姻就能得到。可是如果你死咬著不松口,那你就等著瞧,我會讓你什么都得不到。”
裴華徉用平靜的語氣,打出一套威逼利誘的組合拳。
他還只是個學生,穿著襯衫和牛仔褲,卻氣度不凡,氣場十足,盡顯豪門少爺?shù)娘L范。
他家確實有錢有勢,才能養(yǎng)出這睥睨一切的姿態(tài)。
可陸習文比他大七歲,又在社會上多混了七年,不是白混的。
“你不要污蔑我。我是因為愛星星,才決定跟她結婚的。”陸習文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以為凌星是你能隨意左右的?”裴華徉搖搖頭。“不是因為你愛凌星,她才跟你結婚的,而是她愛你!”
陸習文聽不出其中的區(qū)別,裴華徉拋出的橄欖枝,他也不接。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那還費什么話。裴華徉讓他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