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翠竹!
- 蒼天授箓:從三山娘娘種田修仙
- 擺爛的記星
- 2043字
- 2024-08-11 08:30:00
李守一覺得自己腦袋不好使了。
就是說,如果黎田只是藥鋪掌柜,這藥鋪的名字也不應該叫黎氏藥鋪。
若是藥鋪少東家,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人家自己的錢想怎么花怎么花,何況還是用在樂善好施上面,是真正的矜貧恤獨、大公無私!
黎田站在藥鋪門口,望著離去的青灰背影,明亮眸子中帶有好奇和笑意。
這位年輕道士很有意思呢!
“丫頭,看什么呢?”一名穿著麻制長衣,長相溫淳的中年人,提著幾包茶葉走來。
正是藥鋪東家,鎮上有名的郎中大夫,黎安,也是黎田的父親。
黎田沒有藏著掖著,光潔微尖的下巴朝李守一的方向輕輕抬了下:“遇見個很厲害的年輕道士,對藥理的理解不在我之下。”
“道士?”黎安望了一眼,頓覺手中的茶不香了。
他就丫頭一個孩子,寶貝得不行,可不興被什么道士拐了去!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成了道姑,黎安就頭大!
不行!
以后說什么不能逛街買茶了!
干脆不喝茶了!
走在街上的李守一,哪里知道自己已經被藥鋪東家記恨上,草藥賣了160文錢,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去競猜,狠狠賺攤販一筆。
之前本錢不夠,又因為幫了黎田,李守一就著急離開了。
當時的黎田可謂是眾星捧月,若與他交談,他少不了被眾人關注,還怎么賺錢?
道士也來玩競猜,成何體統?
“嗯?收攤了?這么早!”
來到攤販擺攤的地方,看到空空如也的街邊,李守一表情愣住。
興許這就是因果,攤販聽了黎田姑娘的警告,不敢再在鎮子上坑騙,變相自己也躲過了被李守一收割的命運。
“來兩個桂花包子。”
“棗糕來一份。”
“糖人來一個。”
……
李守一很快就買了一堆街邊吃食,除了剛開始的幾種,其他吃食都以放得住為前提,不能給三山娘娘喂變味的。
小貓怪好,道士也不能太差。
一個青灰道袍略顯破舊的年輕道士,兩只手大包小包提了一堆街邊吃食,不由吸引了來往眾多行人的異樣目光。
“得趕緊溜,再不走名聲就臭了!”
李守一往外面走,沒走幾步就因為眼角余光掃到什么一個剎車停下,準確說是識海中的《青箓》有了反應。
【可契約草木之靈:翠竹】
李守一望向某個攤子,只見在地上展開的布兜攤位擺了幾株草藥和一些木制小玩意,有笛子,也有小板凳,還有一根通體翠綠的竹子。
“叔,這竹子怎么賣?”李守一蹲下身詢問道。
攤販是一個中年人,胡子拉碴,頭戴斗笠,只是斗笠壓得很低,讓人難以窺見全貌,可那黑衣下的魁梧身材卻讓每一個停留的顧客都知道對方的不好惹。
“不賣。”
“不對吧叔,你都擺出來了,怎么能是不賣呢?”李守一深諳講價的道理,不動聲色道,“貧道其實想買的不是竹子,是這個小板凳,這不擔心叔賣得貴,才……”
“叔,貧道問心有愧,你說個價,這板凳和竹子我都要了,五十文怎么樣?要您覺得氣不過,六十文也成!”
說著說著,李守一忽然不說了,他覺得自己貌似并不擅長講價。
至少沒有人會上來就詢問看中的物件,而他后面的找補,顯得很刻意。
果然,黑衣中年人不買賬,甚至有一絲煩躁:“竹子不賣,板凳你要的話,三十文拿走!”
嗯?
李守一覺得這個人怪得不行。
可他頓感犯難,他想要的就是竹子,是那一株草木之靈,可對方就是不賣,為了打發他,甚至連板凳都賣他三十文錢。
先把東西放下。
李守一打定主意,找買燒餅的大娘買了整整一張燒餅,然后把一堆吃食放下讓大娘幫忙看著,他扭頭又返回了中年人的攤子。
“叔,貧道掐指一算,你與這竹子命數相沖……”
中年人不為所動。
說得口干舌燥的李守一,回到燒餅大娘那里,休息連帶組織語言用了半柱香,又繼續折返回來。
“叔,實不相瞞,貧道急需用竹子,這關乎……”
中年人冷眼看來,李守一覺得對方的樣子像是要動手打人,連忙逃走。
又過了半柱香,青灰身影從中年人后面出現,李守一居然繞了個圈。
“叔……”
終于是被煩得不行的中年人,站起身子,嚇得李守一趕緊后退幾步,不想對方這次竟是開口搭理他了。
“這根竹子是我女兒所留,你真想要,答應我兩件事,不要你錢拿走。”
見有了希望,李守一立刻正色道:“叔盡管說。”
“不要毀了它,至少要讓它做到物盡其用。”
“貧道保證!”
“如果將來我有需要,你需要把它還給我,或者待道士你修道有成之時,在不違背你原則的情況下,幫我做一件事。”中年人直視李守一,仿佛看出了他的不俗。
“沒問題。”
李守一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不過心里卻一陣腹誹。
不說他們兩人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就算見了面,對方真會把竹子要回去?
至于什么幫他做一件事,這話放在任何一個漂亮女人身上,他都覺得是自己的一樁姻緣,最不濟也是走了桃花運。
“你發誓!”
李守一表情一愣:“發誓?叔,會不會過分了,保證行不行啊?”
中年人卷起布兜就要走,李守一立馬攔住,舉起手發誓。
“我發絲!發絲!”
“誓!”
“發誓!我發誓行了吧!”李守一無奈。
最終,他喜滋滋抱得竹子歸,甚至留了個心眼,拿竹子的時候趁中年人不注意,把二十枚銅板放進了對方布兜。
“青帝的氣息……終于找到了。”
中年人望著李守一離去,低頭看了眼布兜里的銅板,斗笠下寬宏的眉宇輕微一動,銅板就消失不見。
等到周圍的人再看向這邊時,中年人和攤位都已是消失不見,而更怪的是,不論街邊同樣擺攤的攤販還是過往的行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般異常。
好像從一開始,中年人就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