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抓住
- 掉馬后:黑月光靠換臉又虐哭男主
- 宋祈椿
- 2595字
- 2025-08-05 22:13:39
“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罷了。”紀泊蒼額角青筋暴起,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卻仍梗著脖子嘴硬,“只要我想要,比你嬌艷的女子能從街頭排到巷尾。”
席玉垂眸掩去眼底的譏誚。早在前幾次給他送安神湯藥時,她便悄悄摻了特制的迷情香,如今紀泊蒼早已對那股獨屬于她的氣息上癮,離了她便坐立難安。
此刻他分明渾身燥熱得像被烈火炙烤,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額上沁出的冷汗浸濕了鬢發(fā),偏要擺出這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她輕笑一聲,蓮步輕移湊上前。
那股讓他魂牽夢縈的香氣驟然濃郁,紀泊蒼喉頭滾動,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卻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剎住,眼底翻涌著隱忍的渴望與暴怒。
少女纖細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突然撬開他緊咬的牙關(guān)。
紀泊蒼還沒反應過來,一顆圓滾滾的藥丸已滑入喉間,順著食道滾下。
“你給我吃了什么!”他猛地掙扎起來,鐵鏈在手腕上勒出紅痕,聲音因憤怒而嘶啞。
席玉撇撇嘴,指尖在他滾燙的下頜輕輕一點:“不過是助興的玩意兒罷了。你最好祈禱你的人能在半個時辰內(nèi)尋到此處不然……”
席玉眼尾上挑,眸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挑釁,“恐怕你要爆體而亡了。”
話音落,她轉(zhuǎn)身便走,月白色的裙擺在昏暗的角落里劃出一道清冷的弧線,只留紀泊蒼一人狼狽地跪在地上,鐵鏈拖曳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氣得雙目赤紅,胸腔劇烈起伏,偏生四肢軟綿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外。
“阿鳶!你給我等著!”他嘶吼著,聲音里淬著毒,“最好祈禱我出去后抓不到你,否則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一想到待會兒下人尋來時,會看到自己這副衣衫凌亂、面紅耳赤的模樣,紀泊蒼便覺得顏面盡失,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場戲,倒真是刺激。”席玉撫著發(fā)燙的臉頰,剛要邁過轉(zhuǎn)角,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姑娘留步。”
她渾身一僵,緩緩回頭,心瞬間沉到了谷底——竟是太子蕭傲云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秦風。他既在此處,那太子定然就在附近。
“姑娘,我家殿下有請。”秦風面無表情地拱手,語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席玉連連擺手后退,刻意做出惶恐的模樣:“不好意思,我家少爺還在等我,若是讓他知曉我與旁人私會,怕是要動怒的。”
秦風卻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她身后那間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姑娘倒是機靈,只是……你當真愿意讓你家少爺瞧見方才那幕?”
席玉心頭一緊,難道他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她強作鎮(zhèn)定,指尖悄悄摸向懷中藏著的毒針,眸色微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風微微一笑,忽然抬手拍了拍。四周陰影里瞬間涌出七八名侍衛(wèi),個個手持利刃,眼神不善地將她團團圍住。
席玉暗自嘆氣,看來今日是躲不過了。
“看來,姑娘是沒有拒絕的余地了。”秦風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就在前方禪房,還請姑娘移步。”
“……”
因她不肯配合,侍衛(wèi)們干脆將她五花大綁,一路押往太子府。看著府中熟悉的亭臺樓閣。
席玉氣得牙癢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還是回到了這個牢籠。剛在紀泊蒼那里設(shè)下圈套,轉(zhuǎn)頭就落入了蕭傲云手中,當真是晦氣。
“殿下,人帶到了。”秦風恭敬地行禮,轉(zhuǎn)頭見席玉仍直挺挺地站著,厲聲呵斥,“見了殿下還不跪下!”
席玉梗著脖子不肯動,秦風面色一沉,抬腳便向她腿彎踹去。
她猝不及防,膝蓋重重磕在冰涼的青石板上,只聽“咚”的一聲,皮肉擦破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齜牙咧嘴地悶哼出聲。
“嘶……”
主位上,蕭傲云緩緩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開口:“你先下去。”
秦風應聲退下,房間里的侍衛(wèi)也盡數(shù)離去,只余下兩人。
蕭傲云從紫檀木椅上起身,玄色錦袍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帶著一股迫人的壓迫感。
席玉低垂著頭,長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一動不動。
那道身影離得越來越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一如多年前那般,熟悉得讓人心頭發(fā)緊。
“抬頭。”蕭傲云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席玉仍是不動,他便俯身,冰涼的指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席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探究,索性也不裝了,挑眉迎上他目光:“太子殿下大費周章把我綁來,就是為了看我這張臉?”
蕭傲云的心臟猛地一縮,眼前這雙眼睛,清澈又帶著幾分狡黠,竟與記憶中那個總是纏著他的少女如此相似。
他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沉聲問道:“你何時到的紀泊蒼身邊?”
“想知道?”席玉輕笑,故意吊他胃口,“不如殿下親自去問我家少爺?”
蕭傲云眉頭微蹙,顯然不滿她的敷衍。他冰涼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睫毛,語氣帶著隱晦的威脅:“若是我此刻把你送回紀府,你覺得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席玉一僵,煩躁地抿緊唇。她太清楚紀泊蒼的性子,此番折辱了他,回去定沒有好下場。
思忖片刻,她忽然湊近,眨著那雙酷似故人的眼睛,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太子殿下能不能收留我?”
蕭傲云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呼吸驟然一滯。
這張臉算不上絕色,甚至只能算清秀,可那雙眼睛里的水光與倔強,卻像極了席玉。
兩個毫無干系的人,怎會有如此相似的眼神?他握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
“殿下,不如先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席玉動了動被綁得發(fā)麻的手腕,柔聲勸道,“這般談話,總覺得不太方便。”
蕭傲云垂眸看了眼她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沉默片刻,伸手去解那粗糙的麻繩。
冰冷的指尖不經(jīng)意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席玉像被燙到一般,猛地瑟縮了一下。
蕭傲云的目光卻陡然變得深邃——他記得,席玉的后頸處,有一塊淺粉色的胎記……
與此同時,紀府內(nèi)。
王雪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臥房,看著床上狼狽不堪的紀泊蒼,聲音發(fā)顫:“少……少爺……還是沒找到阿鳶姑娘……”
紀泊蒼趴在床上,背后縱橫交錯的鞭傷猙獰可怖,府醫(yī)正小心翼翼地用烈酒清洗傷口,疼得他渾身發(fā)抖,額上冷汗涔涔。
那該死的情毒還在體內(nèi)肆虐,渾身像被無數(shù)螞蟻啃噬,又熱又癢,難受得幾乎要發(fā)狂。
他至今想不明白,不過是發(fā)了場脾氣,阿鳶竟敢給他下毒,還敢跑?一想到自己方才在寺廟里的丑態(tài),紀泊蒼便怒不可遏,胸口劇烈起伏。
“少爺……”王雪薇見他面色赤紅,呼吸粗重,試探著提議,“府里還有幾個干凈的丫鬟,要不……讓她們來伺候您?”
紀泊蒼此刻已神志不清,只覺得體內(nèi)的燥熱快要將他焚燒殆盡,后背的傷口又火辣辣地疼,哪還有心思細想,含糊地吼道:“還不快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王雪薇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后,一個梳著雙丫髻、容貌清秀的丫鬟被帶到房里。她怯生生地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聲音細若蚊蚋:“少……少爺……”
房里的下人早已識趣地退了出去,丫鬟咬著唇,雙手絞著衣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床邊挪去。
“少爺,奴婢……奴婢來伺候您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