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八卦的心理委員
- 在一起同過窗的青春歲月
- 愛吃黃桃的葛迅
- 4509字
- 2025-02-24 19:33:18
良久之后,體委姜云明終于走進(jìn)了一零四教室,他一臉頹廢的樣子,也沒打招呼,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肖海洋的對面。
看著面前的姜云明,肖海洋放下了手中的散文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最近心情如何?”
姜云明帶著哭腔開口道:“我剛才跟女生表白,被拒絕了。”
“歐?”肖海洋的八卦之魂瞬間被點(diǎn)燃了,他一臉準(zhǔn)備吃瓜的表情,“好好說說。”
“我說我跟咱們班一個女生表白……”姜云明剛開口就被肖海洋打斷。“誰啊?”
“我告訴你,你不能說。”姜云明說。
“你以為心理委員都是為了學(xué)分出賣良心的嗎?”肖海洋一臉正義的表情,大聲說道,“不管畢十三是不是,反正我不是,大膽地說!”
姜云明看著肖海洋,臉上表情不停變化,最后直接帶上了痛苦面具,“雪兒!嗚嗚嗚……”
肖海洋裝模做樣地掐指算了算,然后一臉無語地開口道:“林洛雪是吧?我一猜就是,心理委員已經(jīng)算到了,好家伙,你是真不怕顧天佑打你啊。”
姜云明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沒有回懟肖海洋,他接著說:“我中午請她吃飯,她笑著說好啊,但是今天中午有事,下次吧。然后我接著說,那要不我晚上請你看電影吧,她笑著說,最近沒有好看的電影,等下次有她喜歡的,她再請我看電影。然后我又說,那要不你當(dāng)我女朋友吧,她直接笑著說,不行!”
“然后呢?”肖海洋更加好奇了,他接著問道。
“然后我就來你這了啊?”姜云明一臉疑惑地看著肖海洋。
肖海洋聽完了這個注水段子,一臉無語:“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水的段子,不是,連段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某婆媳電視劇摘出來的對白。”
“心理委員不是應(yīng)該安慰同學(xué)的嗎?”姜云明一臉無奈地看著肖海洋。
“唉,”肖海洋長嘆一聲,問道,“你倆有感情基礎(chǔ)嗎?”
“我們一起上過英語課啊!”姜云明激動道。
“這也算感情基礎(chǔ)?”肖海洋被這個邏輯震驚了,“我和余皓還一起上過英語課呢!”
“所以咱們班很多同學(xué)以為你倆才是一對呢。”姜云明小聲說道。
“我,靠!”肖海洋正準(zhǔn)備發(fā)表高見,姜云明接著說道,“我,還給她買過奶茶。”
“男生給她買的奶茶估計(jì)能把咱們學(xué)校變成游泳池了。”肖海洋一臉“就這”的表情。
“不許你這樣說雪兒!!!”姜云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大哥,你看你這塊兒,”肖海洋起身捏了捏姜云明的肱二頭肌,說道,“咱以后就別叫雪兒了,啊。”
“再說了,你沒看出來林洛雪最近一直和顧天佑走得很近嗎?”肖海洋說道。
“走的很近怎么了,他們也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啊?沒有感情基礎(chǔ)又怎么了?我跟喜歡的女生表白有錯嗎?我跟她表白了我還有機(jī)會在一起,不然之后她真的喜歡顧天佑了,我就連機(jī)會都沒有了!”姜云明激動地說。
“那你這么快就表白,胎死腹中的幾率也很大啊?比如現(xiàn)在,表白成了白表。”肖海洋絲毫不給面子。
“愛情不是只有兩種選擇嗎?堅(jiān)持和放棄,我選擇了堅(jiān)持,就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啊。”姜云明一臉不服氣。
“怎么可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像打籃球,當(dāng)你接到球之后,你可以選擇傳球和投籃,當(dāng)你選擇了傳球之后,接到球的那個人同樣面臨傳球和投籃兩種選擇,如果你的最終目標(biāo)是得分的話,那么傳球之后的命中率一定是小于百分之二十五的,因?yàn)檫€有傳球失誤和投籃不進(jìn)的可能性。”肖海洋回懟。
“那我就應(yīng)該放棄嗎?”姜云明被肖海洋說的動搖了。
“誰說只有堅(jiān)持和放棄這兩種選擇?當(dāng)然還有第三種選擇。”肖海洋說道。
“什么?”姜云明好奇地湊了上去。
“什么都不說。”肖海洋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姜云明聽完直接被打敗了:“你這啥心理委員啊?你一直在打擊我,你都沒有停過!”
說完,姜云明直接帶著痛苦面具低下了頭。
“你先在這簽個字,然后安心地在這哭一會。”肖海洋遞上了簽字本,姜云明拿起筆簽下了名字,然后繼續(xù)痛苦。
姜云明陷入痛苦狀態(tài)的同時(shí),肖海洋拿起了身邊的那本散文集,繼續(xù)看了起來,突然他看到了裴多菲的《你愛的是春天》。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姜云明這時(shí)候也解除了痛苦的debuff控制,起身準(zhǔn)備出門。
“等一下,我給你念一段這書里寫的話。”肖海洋開口留住姜云明,“你愛的是春天,我愛的是秋季,秋季正和我相似,春天卻像是你,你紅紅的臉是春天的玫瑰,我疲倦的眼光是秋天太陽的光輝,假如我向前一步,再跨一步向前,到時(shí)我站到了冬日寒冷的門邊,可是我假如后退一步,你又跳一步向前啊,我們就一同住在美麗的熱烈的夏天。”
姜云明坐回座位,聽完了肖海洋的詩朗誦,他若有所思了半天,感覺大腦里的CPU都快過載了,半天,他開口:“你念啥呢?”
“這段話在說,你其實(shí)沒有做錯。”肖海洋發(fā)表了自己的理解。
“我,沒有做錯嗎?”姜云明疑惑地問。
“是的,沒有做錯。”肖海洋換上了肯定的語氣,不知道是對自己心里堅(jiān)持追鐘白的肯定,還是對姜云明飛蛾撲火無用功的肯定。
“這才是心理委員該做的事嘛!”姜云明頓時(shí)喜上眉梢,“對了,剛才那段話能不能發(fā)給我?我要發(fā)給,雪兒~”
肖海洋剛笑著說完謝謝,聽到姜云明的話,頓時(shí)又一臉無語:“這個,就是蠢了……”
……
下午的操場上,茶藝社五個人正坐在棚子下面發(fā)呆,一旁畢十三監(jiān)督著自己的社員眼鏡妹調(diào)整好了散步社的招牌,調(diào)整完成之后,畢十三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個走路的動作,眼鏡妹回敬對方一個敬禮,然后兩人就開始沿著操場跑道開始散步活動。
看著隔壁的舉動,任逸帆笑道:“我們原本還能在人數(shù)上壓制一下散步社,爭奪一下全校倒數(shù)第二悲催社團(tuán)的稱號,但現(xiàn)在,因?yàn)槟嵌嗣刻於〞r(shí)定量的散步,而我們除了坐著,什么活動都沒有,所以,只能坦然接受倒數(shù)第一。”
“如果坐著也能算一項(xiàng)活動的話,咱們和散步社還是有一搏之力的。”路橋川開口道。
“主要是茶藝這玩意咱們也想不出能做啥活動不是?”顧天佑開口道,“總不能咱們天天就坐在這泡茶喝茶,然后比賽上廁所吧?雖然咱們確實(shí)離公廁很近。”
“坐著聊天不是也挺好的嗎?”林洛雪也開口說道,“閑暇之余,和朋友們一起坐著,享受安靜的時(shí)光,我挺喜歡的。”
“咦?原來洛雪你喜歡坐著?”顧天佑略帶疑惑地問道,“我還以為像你這樣閱盡繁華的女生都喜歡并且享受眾星捧月,萬人矚目的場面呢。”
“嘻嘻,怎么會呢?”林洛雪笑著回答,“你沒聽說過一個心理咨詢師說過嗎?如果一個女生涉世未深,那你就帶她看盡世間繁華。如果她歷盡滄桑,就請和她坐十次旋轉(zhuǎn)木馬。”
“哇,洛雪,你懂的好多啊!”鐘白聽了林洛雪的話,忍不住感嘆道,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路橋川,“可惜啊,我不管是世間繁華,還是旋轉(zhuǎn)木馬,都沒有看過。”
一旁的路橋川聽了鐘白幾乎是明示的暗示,一臉尷尬,只能在一旁“嗯嗯嗯”。
這時(shí)候,氣氛組任逸帆果斷插話打斷了尷尬的氣氛,他一臉賤笑:“鐘大哥,人家洛雪說的是女生……”
“任逸帆!”鐘白聽了任逸帆的話,大喊一聲就開始動手,“洛雪,打他!”
“救命啊,路先生,顧先生!”任逸帆一邊用手擋一邊呼叫支援。
“任先生,禍從口出啊,自求多福吧!”路橋川笑著說。
“咳咳咳,最近氣管炎,肺不舒服,不是對手啊,任先生。”顧天佑干咳了幾聲,然后坐在一旁看戲。
茶藝社的大棚下,五個朋友打打鬧鬧,你爭我吵,為操場的一角抹上了青春的顏色……
……
“我叫肖海洋。
我是一個失敗的人,各種意義上。
學(xué)業(yè)上,我留了兩級。愛情上,我剛失去了我最愛和最愛我的前女友。
在我第三年擔(dān)任心理委員的第一次心理輔導(dǎo)期間,一個室友把我罵醒了,我對于鐘白可能不是愛,只是我對于前女友的愛而不得以及愧疚。
我思考過很多次,我也迷茫了很久。但是今天,我可以很自信地回答他,我愛鐘白,不是喜歡,是愛,也不是愛而不得和愧疚,是一見鐘情。鐘白就是鐘白,不是趙西晰的替身,也不是我彌補(bǔ)愧疚的對象,她只是鐘白,她有且只有可能是我內(nèi)心中的鐘白。”
在宣傳部的會議室里,副部長黃雁武正在和全體新生講述宣傳部的定位以及各部門的分工,部長肖海洋則坐在會議桌前,進(jìn)行著一系列的心理活動。
良久,肖海洋從心理活動中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余皓一句:“聽說有個茶藝社,你知道在哪嗎?”
“在操場角落的公廁旁邊吧?干嘛?”余皓正在記錄著黃雁武的話,下意識地回答道。
“有事,先走了!”肖海洋得到了回答,直接讓下一句話就跑了。
黃雁武被打斷了講話,看著奪門而出的肖海洋,一臉地?zé)o奈。
余皓這時(shí)候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激動地站起身來就準(zhǔn)備追上肖海洋,但是看到黃雁武盯著自己,他尷尬地笑著說:“我,怕他出事,去看看。”
“你怕他出事還笑得這么開心?”黃雁武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余皓跑了出去。
轉(zhuǎn)眼肖海洋就跑到了操場邊,迎面就看到了鐘白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打著電話:“喂,姝詞,晚上出來陪我吃個飯唄?好,那你晚上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咱們?nèi)€離學(xué)校遠(yuǎn)的地方。”
肖海洋看見鐘白,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嗨,鐘白。”
鐘白還沉浸在剛才路橋川回避自己暗示的低落中,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我愛的是,不對,你愛的是春天,然后,我愛的是秋季……”肖海洋開始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詩朗誦,沒想到鐘白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太蠢了。”肖海洋罵了自己一句,低下了頭,說完,他想起了鐘白剛才說的吃飯的事,于是決定晚上從校門開始跟蹤鐘白和李殊詞兩人。
晚上,肖海洋像個尾行癡漢一樣,一路又緊張又激動地吊在鐘李二人身后,一直到進(jìn)入餐廳。
進(jìn)了餐廳,鐘白和李殊詞選了一個卡座,肖海洋則是鬼鬼祟祟地做到了大廳的另一側(cè),隔著屏風(fēng)關(guān)注著卡座里的兩人。
正在肖海洋鬼鬼祟祟觀察時(shí),一個高個子身影噌的一下竄到了自己對面,“帥哥,一個人哪?”
肖海洋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余皓。
“你怎么在這?”肖海洋有些震驚。
“來吃飯啊!”余皓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吃飯你跑這么遠(yuǎn)干屁啊?”肖海洋不給面子的懟道。
“你在這干嘛啊?”余皓穩(wěn)坐釣魚臺,不以為意,反問道。
“啊~吃飯!”肖海洋不想在這個大嘴巴八卦怪面前暴露自己的目的,端起碗開始扒飯。
“最好是。”余皓說著,打開了桌子上的菜單。
“誒,這個剁椒魚頭看著不錯呢,來一個吧!”余皓開口點(diǎn)菜。
肖海洋伸手壓住了余皓手里的菜單:“你這副德行,是打算讓我買單嗎?”
“當(dāng)然啦!”余皓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方便問一下,憑什么?”肖海洋有些生氣。
“嘶~”余皓裝作沉思了一下,“呀!這不是鐘白嗎?一個小時(shí)前你和李殊詞在校門口打車的時(shí)候,肖海洋就鬼鬼祟祟地像個尾行癡漢一樣多在你們身后,一個小時(shí)之后你們在這里吃飯,肖海洋恰好也在這里吃飯……”
肖海洋趕緊伸手?jǐn)r住過路的服務(wù)員:“你好,點(diǎn)餐……”
接下來,余皓便劈里啪啦地點(diǎn)了一堆的菜……
卡座里,
鐘白正在向李殊詞吐苦水。
“陪我喝一杯吧。”鐘白給自己和李殊詞各倒上一杯啤酒。
“好。”李殊詞細(xì)聲細(xì)氣地回答道,她似乎永遠(yuǎn)不會拒絕別人。
兩人端起酒杯,李殊詞一飲而盡,鐘白則只喝了半杯,看著李殊詞,鐘白開口道:“你怎么喝這么快啊?”
“你不是讓我陪你喝嗎?”李殊詞回答。
“我酒量好,你這么跟我喝,一會我就該背你回去了。”鐘白說道。
“沒事,我酒量也很好。”李殊詞說道。
這時(shí)候,肖海洋看見門口又進(jìn)來兩個熟人。
“誒,這不是肖海洋和余皓嗎?你們怎么在這?”進(jìn)來的正是顧天佑和林洛雪兩個人,顧天佑看著兩人桌上的一大堆菜,有些驚訝,“你們怎么點(diǎn)這么多?能吃的完嗎?快到月末了,生活費(fèi)扛得住嗎?”
“沒事,咱們的肖部長買單。”余皓一臉無所謂。
“你們怎么來這里?”肖海洋有些奇怪。
“洛雪說這家的菜做的不錯,想來吃個飯,我們就一起過來咯。”顧天佑聳了聳肩。“倒是你們,跑這么遠(yuǎn)來吃飯,不多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