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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打本怎么能不帶奶

一刻鐘之后,大牢里面回蕩著方小蕓帶著哭腔的聲音。

此時的她渾身上下的牛毛針已經不見了蹤影,人也離開了椅子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腹部,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的寶貝金丹……嗚嗚嗚,我那在氣海里待了六十多年的寶貝金丹誒……”

衍星閣作為靠著觀星占算聞名的宗門,其門內自然藏有許多秘法,可以做到尋常卦師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說以自身降低一個大境界為代價,強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強行占算天命——這是衍星閣的核心秘法之一,通過這種手段,可以在不需要任何前提準備的情況下強行占算一個人的未來。

方小蕓作為赤月童姥,衍星閣的二把手,自然也會用這等秘法。只不過她因為年輕時修煉出了岔子,修為卡在結丹后期終生無法寸進,因而格外珍惜自己體內僅剩的這些修為。

剛剛在魚白的威逼利誘下,號稱萬年結丹的方小蕓終于成功犧牲了自己那顆到頭來都沒能修成的金丹,反向晉級為了真元后期修士。

魚白看著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打滾的方小蕓,撓了撓臉,頗通人性地給了對方三分鐘宣泄情緒的時間后,蹲下身子一把摁住了方小蕓的腦袋:“算出來了嗎?”

“算,算出來了……”

方小蕓躺在地上,委屈至極地說道:“她沒死,現在人在白峰城。”

“……又在白峰城??你們這幫人就不會換個說辭?”

魚白好氣又好笑,松開了手擼起袖子:“看來閣下對我徐寒嗣的身份還是有所懷疑——看來我高低是要自證一番……”

“不是!她真在白峰城,我金丹都豁出去了還騙你做什么啊!”

“嚴格來說你那玩意兒還不算金丹,只能算結石吧?”

“你!你——嗚嗚嗚……”

方小蕓是真委屈,她哽咽在地上撒潑打滾,好在方才為了讓她占卜,魚白將她身上的封脈針都撤了,否則這一番打滾下來指定是得慘不忍睹。

魚白見她如此,坐在方小蕓的椅子,翹起二郎腿。

他讓方小蕓算卦的目的倒不是真想知道大公主的下落,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試探一下方小蕓,看看有沒有放她一條生路的必要。畢竟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真不能就由著她被繡衣直指帶回去,到處亂說徐寒嗣還活著的事情。

如今看來,這個方小蕓對自己的恐懼的確不像是演出來的。

“既然你這么想讓我去白峰城,也好。反正我已經答應你們首領要過去看看的,這一路你就跟我一塊兒吧。”

魚白豎起手指晃了晃:“我幫你打發掉那兩個繡衣直指,保證他們之后不會繼續調查你。等我安然無恙地解決了5.1版本的事情,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以后咱倆當朋友處,有什么困難麻煩的你也可以來找我幫你解決,如何?”

聽到魚白的說法,哭哭啼啼的方小蕓抹了一把眼淚,抬頭委屈地看著魚白:“徐大人,你看我慘不慘?”

“啥?”

“我讓男人騙了一輩子,到處遭人利用,本職的算卦也算不明白,一輩子就是個小女孩模樣長不大了,您看我可不可憐?”

方小蕓慘兮兮地自己踩著自己的三大雷區,抬起胳膊顫抖的指著魚白:“士可殺不可辱!我都配合你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干嘛還逗我!你自己說的話你信嗎!你可是那個,那個徐寒嗣啊!”

“……啊?”

“你可是撬人頭蓋骨當碗盛米吃飯,挖人眼珠子當核桃在手里盤。吃肉喝血殺人如麻,晚上睡覺都要點兩個天燈的徐寒嗣!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是能從你嘴里吐出來的!?”

魚白茫然地摸了摸腦瓜子,自己原先的風評有這么差嗎?

“我尋思之前你不是挺想見我的嗎?”

“我,我那會兒死到臨頭,想耍耍帥,給人留個高人印象啊……”

“嗨,那沒轍。得了,信與不信你都沒別的選擇。老老實實跟我一塊走吧——對了,從今往后不許叫我徐寒嗣,我如今的名字叫魚白。”

魚白起身,從箱子里掏出了一套紙筆丟給了方小蕓:“把你在擁云搞得這些事寫一份詳細的口供,我好拿去給那倆繡衣直指交差,完事兒后你去收拾好你的行禮,今晚咱們就準備好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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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大牢,魚白走到了城外大街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如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斜陽將天空染上了金紅,不停飄落的花朵也不似之前那般茂盛,花瓣之雨已經有了結束的趨勢。

街上的行人已經恢復了往日里的秩序,大伙兒都在好奇為何平白無故丟失了一天的記憶,不過看到那滿城盛開的花朵,生在修仙世界的凡人多半也猜到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修士的爭斗。

既已安然無恙,那便是又活了一天,該種地種地,該買菜買菜。

生在這個世界,百姓們早已習慣了如此的日子。

魚白在大街上沒有找到繡衣直指的蹤跡,他倒也不著急。只是在擁云的街頭漫步起來。

在沒有大版本劇情催著走的時候,魚白很喜歡像這樣漫步于自己創造的世界——比之于游戲時代,這個世界豐富和精彩了很多。

原本的擁云縣只是存在于設定中的只言片語,并沒有獨立的地圖和城鎮建模。而如今這個世界一切都化作了真實,在他眼前栩栩如生地上演。

如果沒有爆發玩家那檔子事兒,他或許會安分的在這個世界待著,找一份不那么累的工作,掙點小錢,趨吉避兇,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吧。

……

魚白走到了杭家醫館跟前停下了腳步,背著手抬頭看著醫館前面的牌匾,表情有些許的復雜。

接下來就是杭紫花這位“玩家后代”了。

該如何處置呢?

杭紫花本本分分地在擁云當個醫生,如果沒有古鶻攪局,她或許會繼續如此下去。

雖然并不是劇本中的人物,但這個世界多一個愿意為百姓開陣護命的小樹妖,到底也沒什么壞處。

……

嘿,算了。

要說殺的人,她怕是還沒自己多。

魚白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時,杭家醫館的大門卻吱嘎一聲打開。

杭紫花探頭探腦地從醫館里面出來,在看到魚白站在門口時大喜過望:“誒,老魚,你在門口啊!我找你好久沒找到呢!”

“找我?”

魚白歪了一下腦袋,笑著問道:“怎么,杭大夫有事情要交代?”

“嗯!趕快進來幫我收拾東西呀!”

杭紫花小跑步出門,拉著魚白的胳膊拽著他走到了醫館里頭。

魚白進了門,卻發現醫館里面的藥柜都被抽了出來,里頭容著的藥材都被一股腦地堆在地上的一張包袱皮上。

旁邊還有打包好了的大小包袱,軟塌塌的看著像是些日用的衣物和被子。

“你這是要搬家?”

“對,擁云是待不下去啦~”

杭紫花走到地板上,將剩下的草藥壓瓷實了,折好包袱皮的四角打了個結。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縣老爺給盯上了——繼續在這里待下去指不定還是要給大家伙兒添麻煩。這我可不想再讓擁云的百姓莫名其妙因為我遭了災去。”

這小丫頭心地倒還是善良。

“再說了,護法大陣一開,這擁云縣周遭百里,大大小小墳地里的尸體算是被我給消耗沒了,再怎么著也找不著吃的了。我得換個地方,總不能餓死在這兒不是?”

她將草藥堆積倒一旁,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回身沖著魚白嘻嘻一笑:“誒,你跟那群繡衣直指聊得怎么樣?找回記憶了沒?你原先真的是個繡衣直指嗎?”

“沒有,一場誤會而已,我并非繡衣直指。”

魚白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寬慰杭紫花道:“你放心,繡衣直指那邊我幫你打聽過了,他們已經確認發生在擁云縣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只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無犯罪記錄證明,怕是開不了那么快。”

“仗義!嘿,老實說那縣老爺畢竟是沖我來的,老百姓遭殃多少是有我點責任。”

杭紫花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嬉皮笑臉地走到魚白跟前,哼哼唧唧地開口道:

“我說老魚,你如今失憶了,不如跟我一塊搬走得了。我這手頭還有些余錢,養活你也足夠。咱們換個地方搭伙開個醫館如何?下次醫館咱們起名叫魚杭醫館,你啥事不用干,收的錢咱倆對半分,咋樣呀?”

“啊?還有這等好事?”

魚白納悶了一下。

我都打算放你一馬了,怎么還帶上趕著跟我一塊走的?

咱倆攏共認識也沒多久啊。

再說你開的條件未免也……

魚白瞧著杭紫花這小丫頭嬉皮笑臉的德行,忽然明白過來:“杭大夫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和繡衣直指有些淵源,打算拿我擋災吧?”

“誒!沒有——怎么會,怎么會呢!我這不是看你你你仗義,把你當當當朋友看嘛……”

這小丫頭也忒不會撒謊了點,說話結巴就算了,眼珠子還轉來轉去的,生怕別人瞧不出來自己心虛一樣。

魚白啞然失笑,這小丫頭著實可愛了點,他情不自禁伸手捏了一下杭紫花的臉蛋。

杭紫花本就心虛,被這一捏,當即眨巴眨巴眼睛,耷拉下來小臉蛋:“好吧,我承認……確實是有那么一點點……芝麻粒大小的那么一點,覺得老魚你失憶之前身份肯定很特殊的因素在……畢竟你看,熠國人遇到繡衣直指還不害怕的,那得是多厲害的身份呀。”

“你倒是誠實。”

可惜,如今白峰城怕是讓古鶻提前挖了不少坑。自己這個死不成的怪物,和方小蕓那個按律法本就該殺的亂黨倒是沒什么所謂。

這小姑娘挺善良的一個孩子,拉著她去踩坑就沒必要了。

杭紫花見魚白不說話,連忙后退兩步,攥著小拳頭踮起腳尖:“你不吃虧的,可別小看我家醫館的收入哦,我以前也給大人物看過病的,有錢著吶。”

怎么有種小孩子跟大人炫耀壓歲錢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貨幣分為兩種。

一種是修士之間交易的靈石,在游戲時代是充錢貨幣,可以用來購買商城里的東西。但穿越之后,靈石更多的還是被修士們當成一種修真資源來使用。

另一種則是平民百姓和修士都會使用的金銀,在游戲時代屬于游戲貨幣,多用于玩家與NPC,或是其他玩家進行交易。應用場景更廣,但珍惜度遠遠比不上靈石。

這小小的大夫,即便是她當真妙手回春,治病無數,但她這傻兮兮的小丫頭又能攢下來多少家底?

魚白笑著點點頭,正要起身,卻見杭紫花走到藥柜跟前,按照順序抽動了幾下藥柜的抽屜,隨著轟隆隆的聲音,藥柜裂成兩半,在機關的驅動下向兩旁打開,剎那間耀眼的金光從縫隙里綻了出來。

剎那之間,黃澄澄的光芒映滿了整個房間。

魚白起身走到了杭紫花跟前,面對著藥柜后面的密室,整個人浸在金黃的光芒里,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半鐘。

他的目光緩緩地在密室之內掃來掃去,最終看向了隨意地放在密室的角落,那一箱子冒著藍色光芒的寶石上面。

魚白抬手揉了揉眼睛,反手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把頭探進了密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嘶……呼。”

杭紫花看到魚白突然之間沉默下來,嚇得拽住了魚白的袖子抖了抖:“咋啦老魚,還是嫌少嗎?我覺得挺多的啦!”

“……差。”

“嗯?”

“差個奶。”

“啥叫差個奶?”

魚白閉上了眼,回頭一把手扶在了杭紫花的肩膀上,熱情洋溢地說道:“誒!你猜怎么著,我喊了個算卦的輔助,我自己能當T和輸出,咱這配置距離下本正好就差個奶媽!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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