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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收獲

自從當初那群第四天災降臨這個世界胡作非為,破壞了最初的故事之后。魚白就一直致力于將自己視若作品的這個世界重新撥回正軌。

通過數百年的努力。世界的運行大致穩定了下來,走上了當初的軌道。

根據最近的兩個版本觀察來看,那些被設計好的后續版本的故事基本必然會出現,而且整體進程也基本大差不差,只不過偶爾會出現“某些角色缺席”或者是“原本該是某人干的活兒給別人做了”這樣的情況。

以往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個別小龍套身上,這還是魚白頭一遭遇到版本關鍵NPC換了位置的情況。

變化的原因是自己上一個馬甲徐寒嗣,但影響會這么大嗎?

呼……

“柳家小姐的情況暫時擱置,海隼,那個哈恩鐸你不用拷問了,讓我來吧。”

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女角色變成這個德行,魚白總覺得心情有點不爽利,決定做些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讓大腦好好冷靜一下。

海隼見義父沒有怪罪下來這件事,大松了一口氣,從腰側的背包里掏出一包裹著針的布卷:“那就請義兄……”

“不,我不用那個。”

魚白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向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哈恩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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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好好看,好好學,能夠看到義兄親自出手拷問的機會并不多。”

為了不打擾到魚白的拷問,海隼帶著柳凌在一段距離開外的亂葬崗子的一棵樹上躲了起來。

“咱們繡衣直指里面最擅長拷問的除了紅鸞姐之外,剩下的不就是師父和黑鴉師叔了嗎?這位前輩又是什么來頭啊?”

柳凌依靠著樹干,有些質疑地問道:“而且自從見了這個前輩之后總覺得您對他的恭敬超過了其他所有師兄,就是您對排行在您前面的師伯們也沒這么恭順的呀?”

“你不懂,這位義兄……他得了徐指揮使的親傳。不在編號之內,好好看!他用的可都是徐指揮使當初拷問人的手段,今天能看見算你丫頭有天大的福分!”

“真的?”

柳凌立刻蹲了下來用兩只手蓋在眼睛上,全身的真氣集聚于眼睛上,仔細觀察著魚白的動作。

只見魚白從箱子里取出來了一些泥巴拍在自己的臉上。

“師父,這位前輩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記得課上講過,面泥除了改變膚色之外,起不到太好的易容效果吧?”

“閉嘴,義兄的易容技術出神入化,他能一瞬間當著你的面易容成一個五十多歲毫不相干的乞丐老頭而不被察覺,你懂個屁。”

“呃……”

魚白脫下了自己從杭家醫館借來的錦袍,從箱子里掏出來了幾塊紫色的布纏在頭上。咳嗽了一聲,抬起手來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哈恩鐸的臉上。

“師父,課上不是說要用一盆加了咸鹽的冷水潑下去,用痛覺刺激犯人醒來嗎?”

“你懂個屁,這些五仙教的人天天用毒素淬煉自身,痛覺必然早就已經退化了。饒是我用銀針也收效甚微,你不能死讀書,拷問不是只有痛就完事兒的,要隨機應變知不知道?”

“哦……”

魚白對著哈恩鐸一頓拳打腳踢,好不容易在他身上踢出來幾塊淤青,累的氣喘吁吁。將身上的箱子放下來,從里頭取出來了一本小人書,坐在箱子上優哉游哉地看了起來。

“誒?這就累了?我看他方才踢打的拳腳力道也不是很大,當真是他解決的金丹期高手嗎?”

“你懂個屁,義兄的實力深不見底。你看到他手里的書了嗎?那里面記載八成是義父親傳的恐怖拷問技術,我小時候都不敢看一眼。”

“可我看書的封皮上寫著《熠笑林二刊四百三十五期》……那不是笑話書嗎?你看前輩還樂呢。”

“那是拷問之前的情緒準備,你不放松心情,拷問的時候難道還要和犯人一起緊張?”

“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過了大概兩刻鐘,哈恩鐸悠悠醒來,魚白放下笑話書,臉上的表情轉瞬間變成了悲戚,他突然沖上去抱住了哈恩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前輩這是……?”

“噓,這里是亂葬崗子,你剛醒來就看到一個人抱著你哭,你害怕不害怕!”

“哦——這樣啊!”

哭了一會兒,魚白擦了擦眼淚,張開嘴嘰里呱啦地說了一段兒聽不懂的話。哈恩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也嘰里咕嚕地回了一句,魚白突然蹦起來一個高,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哈恩鐸的身上。

“前輩這嘰里咕嚕的說的什么啊?不似是官話。”

“是苗疆語,當初的義父那可是精通上百種語言,天底下沒有他不能溝通的人。”

“嚯,那看來這位前輩果真是得了徐指揮使的真傳。”

哈恩鐸被這嘴巴給抽傻了,有點懷疑,有點委屈。

魚白從地上的箱子里面掏出來了一塊紫色的令牌懟在哈恩鐸的臉上,哈恩鐸的表情轉瞬間變成了愧疚,還沒等清醒過來又被兩個大嘴巴抽在了臉上。

“前輩拿了個什么出來,我怎么看不清?”

“看著像是五毒教的弟子令牌?不過我記得五毒教的弟子令比他手里的這塊更大一些……唉,讓我回想起義父當年也有收集各宗門弟子令牌的興趣。”

“要那個干啥?”

“不知道,哈恩鐸作為曾經的狂蝎一脈長老,或許會對五毒弟子有些感情也說不定。”

哈恩鐸仔細看了幾眼令牌,又看了幾眼魚白。只見魚白抬手扯住了哈恩鐸的耳朵,臉對臉的大罵了好幾句,而后又抱著哈恩鐸哭了起來。

“前輩怎么又哭?”

“不知道,可能是哈恩鐸方才蝎化后皮上還有倒鉤,方才劃到手了。”

“嗯,有可能。”

哈恩鐸茫然的被魚白抱著哭了一陣,眼眶有些紅。剛要說話,魚白一把手捂住了他的嘴,而后指了指海隼二人藏身的地方。隨后,哈恩鐸目中一道兇光掃了過來,逼視二人。

“壞了,前輩怎么把我們的位置給暴露了!?師父,咱們走吧!”

“走個屁,義兄辦事就沒有不牢靠的時候,就在這里趴著!這不過是義兄威懾對方的手段罷了。”

“那咱倆都被他秒過還能威懾個啥?”

“你不懂,好好看,好好學!”

哈恩鐸虎視眈眈地站起身來,胳膊一甩,不小心碰到了魚白,讓魚白就地摔了個跟頭,疼的慘叫一聲。

哈恩鐸嚇得虎軀一震,連忙跑到魚白身邊將他扶起來,滿臉的歉疚。

“徒兒你看,震懾成功了。他現在已經不敢得罪義兄了!”

“確實,你看他嚇得渾身都在哆嗦。”

魚白躺在地上唉聲嘆氣地嘰里咕嚕半天,爬起來拿起了箱子扭頭就走。

哈恩鐸連忙追上來跪在魚白前面嘰里咕嚕了兩句,壯漢眼中落下淚來,噗通給魚白磕了一個頭。

“你看!這就是得罪咱們繡衣直指的下場,那種精神容易被刺激的瘋子都下跪磕頭認錯了!”

“不愧是師伯!不愧是徐指揮使的真傳!”

魚白坐在地上,唉聲嘆氣一番,抬手拍了拍哈恩鐸的腦袋,嘰里咕嚕又說了兩句。哈恩鐸哽咽著嘭嘭又磕了幾個頭,從懷里掏出來了一枚儲物袋,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送給了魚白。

魚白接過之后,哈恩鐸起身,行了個非常古怪的禮,又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最后怒視了一眼樹上的兩人。轉身離開了。

“師父……我有個疑問啊?”

“說。”

“你說有沒有可能,大師伯壓根就沒打算拷問對方,只是單純的拿了個令牌出來,然后又用苗疆語扯了什么謊把那人騙了團團轉——你方才跟徒兒一口咬定大師伯是要拷問他,見師伯沒有如此做,覺得抹不開面子,所以橫了心跟徒兒撒謊撒到底是不是?”

“……徒兒。”

“嗯?”

“你知道以前義父還在的時候,有些不懂事的弟弟妹妹揭穿他老人家,讓他下不來臺的時候,我會怎么做嗎?”

“怎么?師父抹不開臉要收拾徒兒?那我尋思您也打不過我啊?就您那一身真元期的修為在徒兒眼里就跟欺負小孩子沒什么區……咦?怎么回事,肚子好痛……師父,你,你對我下毒!”

“今天你可能沒機會領教義父當年的拷問手段,作為補償,今天師父破例一次,讓你領教義父當年最擅長的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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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魚白回到樹下的時候,迎接他的只剩下了恭敬萬分的海隼。

魚白好奇地左右張望了幾眼。

“那小丫頭呢?”

“她吃壞了肚子,找地方行方便去了。”

“她去拉野——唉我去……”

魚白面色微微有些發綠,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那丫頭還能勸回柳家嗎?你也不看看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現在都讓你教成什么樣子了。”

“大家閨秀?”

海隼對這個詞有些陌生,他回頭看了一眼方才柳凌跑出去的方向,納悶地拱了拱手:“您說……柳鳴燕姑娘?她?孩兒覺得已經管教的夠好了啊……”

“什么意思?”

“她入了繡衣直指,處處受管教,已經收斂了許多。在這之前熠國朝堂上下誰人見了這丫頭不頭疼,這孩子從小被柳爵爺帶在軍伍里長大,言行舉止都有些粗魯……加之骨子里有柳家人的傲氣,王丞相的孫子因為說她身上沒有女人味,被她打斷了三顆牙去……還被要求每次一見她就得學狗叫,不學就挨她的打。”

海隼尷尬地撓了撓頭:“您不知道,三年前陛下改婚的那天,白家上下不顧柳爵爺的面子,掛紅披彩,放鞭奏樂,喜慶的跟過年一樣。”

“打住。”

魚白抬手制止了海隼的描述,從兜里掏出來了方才從哈恩鐸手里拿來的袋子,硬生生將話題扯了出去。

“問的差不多了……哈恩鐸的確是運送這次棺材的接頭人,他負責將這棺材運送到白峰城里。他背后的組織叫‘虔’,疑似是太子舊黨中的一支。”

“‘虔’?這是個什么組織,我從未聽過。”

一而再再而三地沒能拿出有效情報,海隼多少有些愧疚。

魚白倒是并不在意,他從背包里面掏出來了一枚藥丸捏在手里。

“他說他剛加入那個組織不足一個月,對其底細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這個組織是打算報復徐寒嗣與熠國,正好與他不謀而合。在加入之后,還有專門的人給他賜了一枚‘神藥’,便是這個東西,你可曾見過。”

海隼從魚白手里雙手接過丹藥,放在掌心仔細觀察一番,又用手指輕輕刮了刮,湊在鼻頭跟前聞了聞,最終還是遺憾地搖頭。

“對不起,徒兒沒用,一直再讓您失望……我從未見過。”

“沒見過也實屬正常,喏,這枚給你了。危急時刻留著保命用吧……這藥沒有毒副作用,能無視你當前修為,在任何情況下提升你一個小境界。”

魚白想了想,又囑咐道:“這東西你留著晚些時候吃也行,元嬰期以下隨便用。凝元一階吃了變凝元二階,金丹一階吃了變金丹二階,越往后吃越賺。只是別卡在大境界突破的時候用啊——那樣會跟哈恩鐸一樣,根基不穩,成為水貨的。”

聽到魚白的講述,海隼驚地低下頭來細細觀察:“這,竟然有這等神物……徒兒不明,凝元晉階和金丹晉階所需修為和真氣何止千萬倍的差距,為何都是同樣提升一階?”

“設定就是這么個設定,懂得都懂,不懂得也別問。”

“義父您知道這藥丸的來歷?不愧是義父!不知此物叫什么名字?”

“……小仙丹。”

“此物玄妙,名字卻如此樸實。不知煉制此丹的人當時是以何等的心情賦下此名的。”

海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干爹說什么信什么,給足了面子從來不拆臺。

魚白嘆了一口氣。

還能啥心情,瞎幾把起的唄。

那還能叫啥?升級券,經驗膠囊,直升丸子?

不錯,這藥丸并不是以人力煉制出來的。甚至按照世界觀來說,這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觀里會有的東西。壓根不可能有人會煉制的出來。

它是官方出于游戲性考慮的產物,鼓勵玩家升級小號用的,壓根不是稀罕玩意兒。

隔三差五有升級活動會送一大堆,逢年過節禮包里會塞一些,抽獎活動里放點充當時尚小垃圾。總而言之在版本末期會爛大街的玩意兒。

魚白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枚小仙丹攥在手里,凝起眉頭來。

這東西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煉出來的,可嚴格意義上講,它也應當不算“奇器”。迄今為止的“奇器”沒有以一次性消耗品出現的。

所以說它應當是某個“奇器”的產物。

它會是什么產出的呢……

活動?不可能,如果“活動”也成為了奇器,那這個“虔”組織的金丹修士會爛大街的。

抽獎?不可能,抽獎的奇器已經現世過,而且早就被毀掉了。當時一群傻逼站在轉盤跟前咔咔搖獎爆強化石,然后因為沒有“強化”功能,空有寶物沒地方用的畫面到現在想起來還難繃著呢。

……

那么就只有一個途徑獲得了。

是“戰令”,或者說“大月卡”。

這是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個叫“虔”的組織里持有大月卡化身的奇器,因而能夠穩定的獲得小仙丹,并且提供給組織中人使用。

“好——好線索。”

魚白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了擁云的位置:“這縣老爺,幫了我一個大忙,是得好好感謝他。”

海隼聞言一愣:“義父,這擁云縣的縣老爺和這幫人當真有勾結?可我也曾拷問過那哈恩鐸,他說不認識,我扎針的技術您也知道,那種狀態他應當無力撒謊才是……”

“那哈恩鐸就是個空有復仇心的莽子,好利用得很,但凡他有點腦子我也不至于留他一命。他八成就是個純被利用的工具。”

魚白笑呵呵地搖了搖頭:“至于咱們這位縣老爺嘛,你說方才那毒云的規模如此之大,他派出來和哈恩鐸對接的師爺也死了,我們這連休息帶盤問,如今距離毒云散去都快他娘的過去一個半時辰了。那么‘心系百姓’的一個人,怎么硬是不見他派人出來查探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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