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臨江血戰
- 三國:興漢大業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198字
- 2025-03-14 00:23:45
“寶山哥,今晚俺們還去賊軍那遛遛嗎?”
“二牛,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在軍中要叫馬軍候,我做軍候,你是牽馬的,不可目無上下?!?
馬寶山想到一個月前自己還只是一介草寇,如今轉眼間成了益州漢昌軍的一員將領,就樂得就止不住笑。
新建制的敢死營駐扎臨江城郊,何尚雖是名面上的統領,但除了管理日常軍務外,其余權利基本都下放到了馬寶山手里。
目前營中兩曲兵馬,共計五百八十人,王饒,馬寶山分任一曲軍侯。
原本還有甘寧帶領的三百騎兵在營,不過最近被調去臨江城內休整了。
帶傷見血,才勉強可稱為可戰之兵。
益州文恬武嬉多年,沈稻小小一縣令能拉出兩三千戰兵,已算得上是益州軍的頂流戰力。
而平叛馬相過后,沈稻的功績無疑是益州最亮眼的存在。
就在馬寶山迷離在跟隨沈稻的光輝歲月中不能自拔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喊殺聲,瞬間將馬寶山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有無數的憤怒與絕望在其中交織,讓人心生寒意。
馬寶山內心有些惶恐,他猛地轉身望向了營寨之外。
漢軍士卒提著刀,滿身血污地跑來,“馬軍侯,大波賊兵趁著夜色殺了過來!”
“讓王饒那廝先頂著,遇事咱們先跑了?!?
馬寶山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即拿起一旁的刀便要跑路。
“王軍侯早已不見蹤影,他部兵馬逃竄至此固守,還望馬軍侯親臨敵陣,指揮我等抵御賊兵!”
說完,士卒緊握手中血跡斑斑的刀刃,身姿挺立,并無半點退縮之意。
馬寶山聞言,心頭猛地一沉。
這還是之前同自己落草為寇的弟兄?
官兵伙食好就真的可以拉攏人心為其賣命嗎?
要知道這才不過當了一個月的益州官兵,就忘記了之前遇難先逃的傳承,現在滿口忠義的殺敵都不要命的嗎!
以前馬寶山他勇,是以望風而降為上勇,聞風而降為中勇,誤聽而降為下勇。
然而,現在作為敢死營士卒的最后依靠,他的勇只能體現在帶頭沖陣上。
“二牛,組織兵馬隨本軍候抗敵還擊!”
馬寶山咬牙應下,聲音雖略顯顫抖,卻也透出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今日便要讓賊兵知曉,我敢死營并非蝸居后營之輩!”
臨江城郊駐軍的一夜激戰,沈稻領軍的益州軍主力并不知曉,不是因為主力見死不救,而是因為他們自顧無暇。
“興霸,情況如何了?”
“回主公,賊軍扎營城外,目前還沒有動作?!?
沈稻從小月塘回來便跟甘寧一起上了城頭,后面還跟著益州軍的一眾將領。
普通的人,尋常不過的畫面,卻因為深陷其中,而讓一切變得那么的陌生殘酷。
城門外的不遠處,起義士卒舉著火把前進,那勢頭好像是蓄謀已久的不滿。
臨江城頭鼓聲如雷,官兵們再次進入了角色扮演。
可起義兵們卻沒有再前進了,到了離開城頭不到一里的地方停留下來,開始叮叮當當的敲打著什么。
起初官軍還以為他們餓了,不一會他們都明白了,敵人是在布置專門對付騎兵的柵欄和拌馬繩。
很顯然,漢軍騎兵這一個月沒日沒夜的騷擾得到了對方的最大認可。
沈稻笑笑,繼續觀察。
相比起白天騎兵沖鋒的一沖就亂,現在賊軍顯得沉穩又秩序,一批又一批分工合作井然有序又有效率。
沈稻喃喃道:“奇怪了,他們難道更換了領將?”
烏合之眾本不可怕,駭人的是能讓起義軍有序又有效率的指揮將領。
“公子,賊軍此舉意在何處?”
一旁的何尚好奇問道。
“他們準備攻城了,不過不知馬相這是在設計攻臨江,還是設兵阻劫我等援助而直指江州?!?
沈稻長嘆一聲,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現代人要差。
哪怕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在面對現在如馬相這般的人物也覺得很是棘手。
敢死營作為城外駐守的第一道防線,多半也已淪陷,不然賊兵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長驅直入。
“公子,你看這……”何尚指著賊軍的后方,欲言又止。
沈稻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賊軍似乎只防備了前方,而后方卻毫無防備,他們真的如此大意,還是另有圖謀?”
那些布置絆馬繩和柵欄的賊兵,只完成了前陣的布置,而后方的軍營之中卻顯得異??諘?,沒有絲毫的防備跡象。
此刻的柵欄和絆馬繩更像是一道人為設立的界限,將起義軍前陣與后營截然分開。
對方誘敵之計露出那么大的破腚,哪怕忍不住誘惑留下一生的敗名,沈稻他也心甘情愿的認了。
沈稻轉身吩咐道:“興霸、鐵子,你們率輕騎營將士攜上全軍所有軍旗,從賊兵設阻之處沖出但不要與其交鋒。
待至賊營后方十里處,將旗幟插下,留下半數人馬交由鐵子領軍隱蔽,待敵掩殺。另一半人由興霸帶回,直搗賊軍后庭!”
沈稻不敢完全效仿韓信,因為韓信那就不是一個人,歷史上模仿他的人多了,基本都翻車了。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哪怕所有道理都擺明面上,也不存在是個人就能操作出來的地步。
“其余弟兄,同稻固守臨江,外防賊軍攻城,內防城中騷亂。
大漢讓我們奮勇殺敵,而我沈稻要讓你們活著,吃好喝好。我沈稻除了夫人不能給,其余皆可!”
沈稻說完高舉起了右手,他并沒有覺得有哪中二了。
任何朝代,家國情懷的號召都遠遠不及真金白銀的待遇和放在肚子的食物,更能讓封建軍隊賣命殺敵!
站在城墻之上,沈稻中氣十足吶喊聲,激起了每一個在場官兵的熱血。
“愿誓死跟隨主公!”
回應沈稻的,是益州漢昌軍石崩浪涌的聲海。
自漢昌縣出征以來,全軍上下無一場敗績。
全軍士卒沒有因為打多了勝仗而變得殺意騰騰,也沒有因為見慣了戰場的生死搏殺而變得冷漠無情。
起初的他們可能只是為了一頓飯、一條命而投身沈稻。
但是混久了之后,這群士卒覺得沈稻才是最懂他們的人。
到飯點會準時開飯,月初會發響,陣亡會有撫恤金。
這哪還是主公,稱他為義父也一點都不足為過!
甘寧見周圍漢昌軍將士都是激情四射,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他在想,沈稻所說的賊軍后庭是在哪,所謂直搗,是想讓自己簡單粗暴的長驅直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