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拔營江州鷹展翅
- 三國:興漢大業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430字
- 2025-03-09 07:46:58
演武場。
塵土飛揚之中,一列列官軍將士挺立如松,目光如炬,殺氣滔天。
數萬賊眾強襲江州的消息,漢昌縣全軍上下基本已經傳遍了。
不過,沒人為此擔憂,因為隨之傳開的,還有議事堂沈稻那帶有必勝把握的笑聲。
軍旗之下,沈稻看著眼前氣勢恢武的軍隊。
他有些納悶,這是給自己干到哪了,這還是自己的縣兵軍隊嗎?
不僅是他,左右負責訓練軍隊的李鐵等人皆是如此。
迎面而來的可是勢如破竹的幾萬賊兵,如此處境之下,眼下的漢昌縣兵,不但沒有任何膽怯之色,反倒是人人面露激憤之色。
軍隊都還沒有開拔,空氣中就已經彌漫了一股肅殺之氣,這好也不好。
“今日,我站在這里,不是來給你們講那些不實在的豪言壯語,更不是來描述戰后的輝煌榮光。”沈稻高聲說道。
戰前訓話是提振軍心最笨的方法,但是卻必須要做。
說一些文縐縐的話,沈稻怕這群糙漢子聽不進去,索性也不裝了:“我來這,只說三件事,穩健,穩健,孩他娘的是穩健!”
“很好,很有精神!”
沈稻環視校場一圈,確認大部分人都有聽進去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要想能在戰場上掌握局勢,就還得從自己這邊的基層士兵著手放眼抓。
畢竟,戰場上風云變幻,哪怕只是一個片面的崩盤,也足以讓統帥陷入有兵不能用的窘境。
而這個時候,潰散軍隊中的士卒個體,又如何有序的再組建起來,就顯得尤重要了。
哪怕這次誅討賊兵尚不至于如此,但提前通過實戰來訓練士卒的分合,屆時就算真遇上了,也有所準備。
不管怎么說,有備無患都不是什么壞事。
“沈縣令,讓我們村吃飽飯,兄弟幾個的命早就是沈縣令的了!”
“什么穩健我不懂,我只知道沈縣令讓我砍誰,我就砍誰!”
“弟兄們聽沈縣令指揮,能打勝仗!”
軍陣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生死相依,榮辱與共!”
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兩個、三個……直至整個軍陣都被這激昂的吶喊所充斥。
沈稻感受著這股從將士們心底迸發出的力量,胸中也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一時間竟也讓他忘記了穩健。
“他馬相幾萬賊兵又如何?我漢昌三千男兒,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又豈會懼烏合之眾!”
沈稻猛地轉身,將旗桿舉起一揮而下。
軍旗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轟然展開,如同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俯瞰著整個校場。
沒有事先預謀,只是性情使然。
“兄弟們,隨我開撥江州府,讓賊人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大漢鐵軍!”
沈稻的聲音充滿了力量,身影在軍旗之下更是顯得異常高大。
軍陣中的士卒們見狀,更是群情激昂的紛紛響應,緊握著兵器,朝天高舉:“殺!殺!殺!”
李鐵同諸將相視一笑,這才是將士們眼里真正意義上的統帥啊!
哪怕是他們親力親為訓練出來的士卒,恐怕對自己也到不了如此凝聚力。
……
“春才,春才!”
兩天后,益州從事賈龍,正一臉帶笑的立于江州城門口,望著數千人的行軍隊伍,心里也是暗暗放下心來。
不日前,賈龍都還在犍為郡內,直到聽聞馬相自稱“天子”勢如破竹的一路打到了巴郡后,方才徹底坐不住了!
幾天時間里,賈龍召集數千府兵,另再向太守趙部修書一封,求得數縣縣兵急援江州,不過兵員來的最足的還屬漢昌縣了。
“下官沈春才,見過賈從事。”
沈稻雖然對“春才”這一表字很是反感,但見來者是曾有過官職交易的賈龍,情緒也便作罷了。
“哈哈哈,某不曾想過,你僅是為官一年,風度就已經好比大風起兮云飛揚了啊!”
幾句寒喧過后,有著本部兵馬和外縣援兵的賈龍,便在江州府開啟了他的戰略計劃。
“如今,某有雄兵在手,那等目無天子,無君無父的判國賊子,又還怎敢造勢東進!”
賈龍底氣很足,現在手上兵馬東拼西湊也有了近萬規模,兵足將廣,即使是面對數萬人的馬相,平叛也有所把握。
沈稻坐在席中沒有說話,但心里卻是壓不住嘴舌,心說東拼西湊的平叛聯軍倒是有了,可也不見得你能拿出那么多糧草。
果不其然,心里話剛一吐槽完,賈龍便話鋒一轉,談及了最為棘手的糧草問題:
“可……某此次組軍萬分倉促之間,各軍中糧草輜重恐乃實是不能跟上。”
“所而,各軍糧草輜重問題,便還望在座的各有所擔待了。”
自己就是沒兵沒糧才去太守趙部那四處求援的,現在突然來了這么多人,他可沒那家底能讓近萬人的軍隊有吃有住。
說罷,賈龍眼神掃過堂內眾人,最終定格在來員最多的沈稻身上,“不知春才,對糧草輜重可有為難之處?”
沈稻輕輕搖頭,心說這就算是為難,你賈龍這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想辦法得了。
“哈哈,春才能養三千強兵來援,某便知曉你有過人之長!”
賈龍聽完笑的很是開心,他要的就是沈稻這句話。
想想人家漢昌縣,三千人的縣軍隊都能做到自給自足,旁縣的那幾百上千人還有臉說得出為難二字嗎?
幾位來援的縣令,此刻心里對沈稻恨得是牙癢癢,明明就屬你來員多,還指望你帶頭說句話,可你卻偏偏要逞強,害得大家都要跟著受苦。
賈龍似乎捕捉到了空氣中那微妙的不和諧,他哈哈一笑,聲音爽朗:“諸位,何必如此!今日我等匯聚一堂,共商平叛大計,乃是天子所托,何有計較之處?”
“來,同某舉起這杯酒,到平叛馬相之時,我定親自為在座各位功臣請功!”
言罷,賈龍豪邁地舉起了案桌上的酒杯。
議事廳內眾人見狀,雖心中各有思量,卻也不得不紛紛舉起酒杯,或真或假地應和著。
沈稻輕輕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與眾人遙相致敬。
“沈縣令,何以不飲酒?”有人注意到了沈稻的異樣,好奇地詢問。
沈稻也不隱滿,直言不諱道:“我并非有意打擾各位雅興,酒好諸位盡興便是,我的三千余部扎營在外,巡防之事還須由我留心看著。”
不吹不黑,酒色傷身,害人不淺,呂布就是最好的例子。
哪怕是立于三國武道巔峰之上,擁有飛將之稱,終也是在酒色的溫柔漩渦之下沉淪,被部下綁著作為禮物投曹去了。
慘,這和前世考編上岸前一天,被親戚舉報不正經洗腳又有什么區別?
待廳內眾人細想一番,寒意不由的從后背升起。
若馬相真要是趁著眾將宿醉之時,領兵夜襲江州,那他們現在就無異于是把自己捆著束手束腳的與之面對!
這下,賈龍坐不住了,當即起身放下酒杯,凝神道:“春才,此話是何意?莫非你認為馬相賊眾會夜襲江州不成?”
沈稻微微一笑,“賊眾是否夜襲,稻不得而知,但今夜賊眾若不來襲,那稻此去則必將大勝而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