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洵神識掃過,他頓時對現場了如指掌。
十三個匪徒,持刀圍堵著一名少年。
“沒錯,就這樣,乖乖等死就好。”一名持刀匪徒殘忍地將大刀砍下。
陳洵一揮手,他武魂中飛出龍紋鑌鐵棍,頃刻間攔在大刀下。
當!
棍身迸發火星,朝少年砍下的大刀被擋住。
此時,匪徒們才注意到還有人在附近。
“哪來不長眼的,沒看見本大爺在殺人嗎?”
動手的持刀匪徒面露兇色,惡狠狠盯著走來的陳洵。
手中刀鋒指向陳洵,顯然不把這突然出現的路人放在眼里。
看著那人身上血跡斑斑,卻不見傷口,顯然是屠戮了不少無辜。
魂力波動都在統一二十級左右,看來是有組織的。
陳洵心道,先救人。
他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神識悄然覆蓋在那名少年身上。
“我不過是一名路過的好心人,閣下看來是經常干殺人越貨的勾當,不怕遭報應嗎?”
“好心人?那你的心肝拿來讓我們交差吧!”匪徒首領露出殘忍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殘忍。
“大哥,別跟他廢話,砍死他正好多領一份賞錢。”另一名匪徒附和著,揮舞手中的大刀,蠢蠢欲動。
“上!”
匪徒們齊刷刷揮刀朝陳洵沖來,同時欲要砍殺那少年。
下一刻,少年便飛了起來,躲開刀芒落在陳洵身后。
正是陳洵用神識護住少年,才避免其成為刀下亡魂。
“躲好。”
回頭叮囑了一句,緊接著,他一聲低喝,龍紋鑌鐵棍瞬間回到手中。
取心,這死法和木箐父母的死法一模一樣。
當初自己問過木奶奶,木箐父母說是因為得罪貴族魂師被打死,其實另有隱情。
那天木奶奶在認領尸首的時候,分明看到二人的胸口破開一個大洞,聽收尸人說,見到尸體的時候,心臟就不翼而飛了。
但人微言輕,又涉及到魂師的利益,木奶奶根本無力作為,只能隱瞞木箐,直到自己顯露出先天滿魂力,木奶奶才漏了口風,讓自己知道幾分真相。
這伙匪徒屠村取心,其中說不定有什么關聯,先擒住問話。
十三匪眾相視一眼,腳下亮起一白一黃兩道魂環,魂技接連施展,十來道刀光齊刷刷飛向陳洵。
卻見陳洵只是左右挽了兩個棍花便悉數襠下了飛來的魂技,一時間震懾住沖來了匪眾。
眼見士氣低迷,為首之人高聲道:“他就一人,我們十三把刀砍也砍死他,上!”
“大哥說的對,砍死他!”
匪眾鋼刀上齊齊流轉幽藍光芒,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隱隱有行令禁止的痕跡。
看來背后勢力不小,能養出這支暗兵。
只見陳洵手腕輕輕一抖,挽了個棍花,隨后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十三名匪徒沖去。
他身形如電,手中龍紋鑌鐵棍舞動起來,虎虎生風。
每一棍落下,都仿佛攜帶著千鈞之力,空氣都被棍風震得嗡嗡作響。
那些匪徒們雖然手持鋼刀武魂,氣勢洶洶,然而在陳洵的攻擊下,卻顯得不堪一擊。
陳洵的棍法剛猛無比,時而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又如猛虎下山,威風凜凜。
匪徒們的鋼刀武魂與陳洵的鐵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每一次碰撞,匪徒們手中的鋼刀不是被震得脫手而出,就是直接斷裂成兩截。
面對陳洵如此強大的攻勢,十三名匪徒漸漸亂了陣腳。
武魂破碎之下,數人口吐鮮血,更是心生退意。
他們原本囂張的氣焰被陳洵的棍法徹底打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絕望。
該死!這半路殺出個變數。
他們試圖反擊,但是在陳洵那勢大力沉的棍法面前,他們的攻擊顯得軟弱無力,一棍一腳,便被打得倒地不起。
不一會兒,匪徒們便被打得丟盔卸甲。
那些原本囂張跋扈的匪徒們,此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有的匪徒被打得鼻青臉腫,只能跪地求饒,不斷地磕頭,嘴里喊著饒命。
而有的匪徒則驚慌失措,倉皇逃竄,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試圖逃走的人在陳洵一個念頭下,被龍紋鑌鐵棍精準地擊中,逃竄的匪徒瞬間被打飛回來,重重地砸落在地。
陳洵將棍子抵在其中一人頭上,淡淡問道:“你們背后是什么人?”
那人見陳洵面善,下手不重,想到背后之人的恐怖手段,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僥幸,咬緊牙關直搖頭,“不能說,不能說。”
砰!
好大頭顱如爆漿西瓜一般炸裂開來,陳洵面色平靜,又走到另一人面前。
雖然見到前一人的慘狀,但他同樣不愿透露,他不信這人真敢打殺全部活口,刀尖舔血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這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此時絕對是強裝鎮定。
“我……我不能說。”
砰!
龍紋鑌鐵棍從上而下揮落,那人頭顱被直接砸入胸腔,倒地不起。
見剩下的人顫抖著望向為首的中年人,陳洵慢步走到其正前方半米處。
染血的棍棒抵在中年人的側臉,他再次開口,“你呢,也不愿透露?”
感受道自己側臉上散發血腥味的冰冷棍棒,中年男子顫抖著張嘴,兩眼流淚,沙啞地說道:“是穿刺公,他重金收集活人心臟,我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只是拿錢辦事。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保證不敢再犯了。”
周圍跪著的十名匪徒磕頭如搗蒜,齊聲開口:“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保證不敢再犯了。”
陳洵自然不會留下活口,這些人武魂都是統一的鋼刀,連魂技都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大勢力暗中培養的黑手套,這些人手上沾滿鮮血,放人如放虎歸山,指不定會害死多少人。
他們真的不知道原委?分明是死到臨頭還在糊弄!真是忠心的走狗。
手起棍落,剩下的十一個匪徒當場殞命,只余一地血肉。
“你走吧。”
陳洵看了眼活下來的少年,他拿出一袋一百枚銀魂幣丟在少年面前,轉身便準備離開,穿刺公的情報太少了,自己忙完第二魂環的事情還得去打探一番,沒空照料孤兒。
豈料,那少年當場跪下,鄭重地磕頭。
“恩人,您殺了那兇惡的歹徒,我已經是不勝感激,不敢再收您的財物。”
此時陳洵才好好打量了一番這狼狽少年,之前雖身處險境差點命喪當場,現如今卻能利索的在自己面前談吐,倒是個好苗子。
陳洵不由對著少年有了些許欣賞,上前扶起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
“恩人,我家住二十里外的青樹村,名叫葉凡,今年六歲。如今村中只剩下我一人,回村已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