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過分的一次,夜王心尖尖上的人阿初在大冬天故意將玉佩丟入池塘,然后假惺惺地裝作焦急,非要讓陳月去替她撈上來。
寒風凜冽,如刀子般刮在陳月的臉上,冰冷的池水更是讓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溫度。她在冰冷刺骨的水中艱難地摸索著,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阿初卻站在岸邊,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尖銳的冰錐,刺痛著陳月的心。
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就你這沒用的東西,連個玉佩都找不著。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讓我不痛快!”陳月凍得嘴唇發紫,聲音顫抖著說:“阿月沒有找到。”
阿初卻惡狠狠地說:“哼,少在這裝可憐!今天找不到,你就別想上來!”陳月又在水中堅持找了很久,最終體力不支,幾乎要沉下去。這時阿初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我不過是逗你玩呢,其實玉佩根本就沒掉在這里。你這蠢貨,還真信了!”陳月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陳月從池塘中艱難地爬出來,全身濕透,嘴唇凍得發紫,身體不停地顫抖因此還磕破了頭,血液沿著額頭流下,整邊臉都被染紅了。那殷紅的鮮血在慘白的面容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悲慘遭遇。
夜王站在一旁,對阿初的無理要求竟毫無阻攔之意。他的冷漠如同冰霜,讓陳月的心徹底涼透。
“夜哥哥,我有一個表哥,他很喜歡陳月妹妹,要不你將陳月妹妹賞給我的表哥吧?”阿初聲音嗲嗲的靠在南宮夜的胸前,那嬌柔的聲音此刻在陳月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
“表哥?”南宮夜問,他的聲音平淡如水,仿佛陳月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品。
“嗯,之前來府里探望我,和陳月妹妹見過幾面,很是喜歡她呢!”阿初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見過幾面?”南宮夜聲音變冷了,可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對陳月的關切。
“嗯,我看到陳月妹妹和表哥很聊的來呢!”阿初看了一眼陳月說道,那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隨你!”南宮夜看了一眼陳月冷冷道,仿佛陳月的命運在他眼中如同塵埃般微不足道。
“夜哥哥……”陳月感受到了南宮夜看自己的眼神不對,擔心他追了上去。她的心中還殘存著一絲對夜王的期待,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滾開!”南宮夜一把推開了陳月,陳月的頭磕在了旁邊的墻上,鮮血染紅了陳月半邊臉。那劇烈的撞擊讓她頭暈目眩,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啊~夜哥哥,我們快點走吧,好嚇人!”阿初看到陳月的樣子驚呼道,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幸災樂禍。
她望著夜王和阿初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將她包圍。
回到現在破敗的住處,陳月的身體每況愈下,終于支撐不住,病倒在床。沒有大夫愿意為她診治,她只能獨自在那破舊的房間里煎熬著。夜里,陳月發起了高燒,意識模糊。她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還未嫁入王府,無憂無慮的時光。
“父王,母后,好好苦啊……”陳月在夢中喃喃自語。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無助,仿佛在向親人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然而,這一切都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他就像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孤獨地承受著所有的痛苦。陳月只覺渾身滾燙,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腦袋像被重錘狠狠擊打,似乎要炸裂開來一般,這該死的高燒好似一只猙獰的巨獸,張牙舞爪地要將他整個人都無情吞噬。
在這仿佛永無止境的痛苦中,他的眼前景象卻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如鬼魅般不斷在他眼前閃過。那是曾經的美好回憶,如今卻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次次刺痛著她的心。
“咯吱!”突然,陳月住處的門被推開!
“夜哥哥!”陳月輕喚,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渴望。
“唉!小美人,我是你的哥哥!”進來的正是阿初的表哥。他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讓陳月心中涌起一股恐懼。
“不~你不是夜哥哥!”陳月反駁道,聲音顫抖著。
“管他夜哥哥,王哥哥,我今天是你一個人的哥哥!”阿初的表哥,那邪惡的嘴臉讓人作嘔。
“不……我不要你,我要夜哥哥!”陳月哭喊著,心中充滿了絕望。
“啪!”那人一巴掌打打在那人的臉上。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仿佛是對陳月悲慘命運的又一次重擊。
“嗚嗚嗚~”陳月哭泣起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夜哥哥~”陳月的呼喊聲充滿了無助和悲傷,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寂靜。
陳月不知道,自己的夜哥哥,正在陪阿初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