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斬奴關(guān)外祭邪神,草原魔王敗神象
- 科技與古神:皇朝密史
- 穿云堂主人
- 2515字
- 2024-08-06 09:17:31
涼州城外二百里就是綿延千里的雙乳關(guān)。本來橫亙著的山脈突然裂出一條狹道。狹道兩邊立壁千仞。到了山肩處又緩緩地卷回去。這對乳房上又各有一座瞭望塔樓,讓這個形象更加生動起來。狹道上有一座橫跨兩山的關(guān)城。因為前朝大將曾在此陣斬奴酋所以這里叫斬奴關(guān)。斬奴關(guān)外就是茫茫的草原和神秘的雪山。
草原上的巴斯巴失去了可敦,失去了兒子,如今最小的女兒也被獻祭了。但是他內(nèi)心是狂喜的。大祭司沒有騙他。當(dāng)他最先獻祭自己的可敦的時候只是感受到一些力量注入了自己的身體。當(dāng)他獻祭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力量讓他那衰朽的身體重新恢復(fù)了力量。
他那萎縮的肌肉恢復(fù)了之前虬結(jié)的狀態(tài)。他覺得那力量更加強大,臉上的皺紋已經(jīng)被撫平,額角的白發(fā)也恢復(fù)了當(dāng)初的顏色。女兒的血流的越多,那力量越強大。他覺得自己可與長生天一戰(zhàn)。那種感覺簡直棒極了。至于女兒那怨毒的眼神,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大人,今晚我?guī)巳グ桑浚∫欢苣孟鲁顷P(guān)!”
“不著急,”那祭司伸出枯槁的手指慢慢搖晃了,“古神還需要一樣?xùn)|西。帶著你的人,往西北去。在白云與雪山之間有金色的佛陀。把他帶來。”祭祀泛著光的英俊臉龐卻發(fā)出無比嘶啞的聲音。
“遵命,我的大人!”
巴斯巴趁夜出發(fā),帶著人馬在原野上搜尋。大祭司只是指出了大體的方向,具體位置還需要他自己找。三五十人的騎兵帶不了多少干糧。一路上巴斯巴的人四處搜捕草原上的牧民,劫掠他們的糧食、牛羊、女人和孩子。女人和孩子有個很重要的作用。
這群人吃飽了之后,每次他們以屠殺為祭祀的時候都會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有些人甚至?xí)玫陡畹糇约旱哪X袋。祭祀結(jié)束之后,那些自殘的肢體,自己割掉的腦袋都會恢復(fù)如初。而且他們的祭祀會讓他們更加強大。
草原上也有很勇猛的部族。當(dāng)巴斯巴帶著人襲掠這些部落的時候就會碰到頑強的抵抗。但是巴斯巴他們太強大了。
鋼照日格是部落中的巴特爾,有著健壯的臂膀,八塊腹肌,結(jié)實的大腿和精湛的騎術(shù)。他手中的彎刀也曾砍死過很多敵人。他的弓箭也射死過族中的叛徒。草原上的狼群聽到他的喊聲也會顫抖。天上的蒼鷹看到他的將嘎也會扭身飛去。然而這樣偉大的戰(zhàn)士見到巴斯巴的時候一個回合也沒有走過。
巴斯巴的戰(zhàn)馬猶如煙霧一般穿越了草原。他的鞭子是巨蛇,他的戰(zhàn)馬是猛獸。鋼照日格的弓箭射在巴斯巴裸露的上身猶如碰到了赤紅的鋼塊,燃燒著彈開了。落地的時候,箭矢僅剩下一團融化的箭頭。
兩人的戰(zhàn)馬相遇的時候,鋼照日格低下身子,把自己的身體藏入馬腹,用彎刀砍到巴斯巴坐騎的馬腿。那鋒利的刀刃像是砍到了煙霧。巴斯巴的鞭子則像燃燒的毒蛇,狠狠咬在鋼照日格的脖子上。當(dāng)二人的戰(zhàn)馬擦身而過后,鋼照日格的腦袋就纏著鞭子上,甩到巴斯巴手里。
巴斯巴呼嘯著,甩著手里的腦袋沖向部落的騎兵。這樣的迅捷的戰(zhàn)斗聞所未聞,這樣的殘忍的戰(zhàn)士見所未見。部落的騎士們茫然無措地展開了反擊。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吧,能夠坐在馬上的只有尸體,能夠張開嘴巴的只有頭顱。
巴斯巴和他的戰(zhàn)士們從每個帳篷里收集著部落里剩下的人,把他們和牛馬一樣用一根繩子拴在一起。晚上的時候,這些人點燃帳篷,唱起祭祀的歌謠,誦念著顛倒的經(jīng)文,跳起癲狂的舞蹈。
當(dāng)天空再次亮起的時候,只有巴斯巴和他的戰(zhàn)士從部落的灰燼中走出。
白云和雪山點綴在草原的邊緣,像是這巨大棋盤邊上矗立的棋子,等待旗手挪動他們到合適的位置。巴斯巴并不反感這種漫無目的的游蕩。這能讓他更加深刻的感受神的意志。祭司是神的使者,他們傳達神的旨意。
而他巴斯巴,則是神選出來的王。就算他四處游蕩,神的恩賜也會送到他面前。他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不停的殺戮,不停地獻祭。
祭司大人說白云與雪山之間有著金色的佛陀。巴斯巴沒有看到什么佛陀。在草原和雪山的邊界上,巴斯巴只看到一座懸崖上的寺廟。而這時候,草原上刮起來白毛風(fēng)。
巴斯巴和他的戰(zhàn)士們并不懼怕白毛風(fēng),但是他們討厭這種漫天漫地都是風(fēng)雪的樣子。但這會讓他們無法祭祀,影響他們和神的溝通,體會神的恩典。巴斯巴決定爬上懸崖,到那座小廟中休息,同時祭祀一下自己的神。當(dāng)他們來到廟門前時,誰都沒注意到,白毛風(fēng)并沒有吹動寺門前的銅鈴。
巴斯巴進入到寺廟,在大殿中點燃了篝火,獻祭了寺廟中的喇嘛。但是兩個喇嘛的鮮血根本不夠。他們繼續(xù)獻祭他們自己的血肉。正在此時,廟門口的銅鈴響了,大殿屋宇檐下的銅鈴響了。佛像旁邊的鈴鐺也響起來。
鈴聲最后還是打斷了巴斯巴的祭祀。這讓巴斯巴感到非常惱火。惱火的巴斯巴撿回自己在火堆中燒到一半的左臂,裝回到身上,然后推開寺廟的大門來到懸崖邊上。因為那里傳來巨大的響動。
懸崖下的的狹道上走來的是什么?為什么空中飄著兩個紅色的燈籠?
不,那不是燈籠!巴斯巴突然意識到白毛風(fēng)中走來的是一頭半山高的白象,而那紅色的燈籠就是白象的兩只眼睛。白象腳下也有白色的巖羊,白色的馬,白色的駱駝,白色的鹿,白色的獵豹,白色的老虎,白色的熊。
純白色的獸群安靜地通過懸崖下狹窄的道路。莫非是自己眼花了?白毛風(fēng)中出現(xiàn)白色的獸群?就算是他巴斯巴,得到神明眷顧的王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奇景。而白毛風(fēng)中吹來的還有一些祥和的音樂,一些陌生的經(jīng)文。
這不對!巴斯巴猛地驚醒。這天地中只應(yīng)該有一位真神。這位真神就是賜予他們不死的血肉的圣者。天地中的生靈只應(yīng)該贊頌一位神明,只應(yīng)該念誦一位神靈的經(jīng)典。那些飄來的聲音是什么?這是偽神的經(jīng)文,是魔鬼的歌聲。他巴斯巴不允許這樣的聲音。
巴斯巴反身一把戳穿身后一名戰(zhàn)士的胸膛,一把掏出那戰(zhàn)士的心臟扔入祭祀的火堆中。
那火堆嘭的一聲,火焰升高十幾米。巴斯巴感到來自火焰的力量,然后發(fā)出了更大的聲音念誦其哪些顛倒的經(jīng)文,唱起了混亂的歌謠,跳起了癲狂的舞蹈。這些瘋狂的聲音蓋過了隨風(fēng)而來的歌聲和誦經(jīng)聲。
就連那些白色大象和獸群的身影也像受到了干擾的電視機畫面一樣,出現(xiàn)了閃爍。
白象來到懸崖下的時候發(fā)出了憤怒的嘶吼。而癲狂的巴斯巴則向這懸崖開始加速跑。一個跳躍之后,巴斯巴從懸崖跳到了白象背上。這白象是今夜獻給神的祭品。
巴斯巴揮舞著拳頭,砰砰地砸在白象的頭頂上,每砸一下,白象的頭頂就迸射出金色的星星。終于,白象的骨頭挨不住巴斯巴的拳頭,一聲慘叫后,白象倒下了。隨后白毛風(fēng)停了,白象,白色的巖羊,白色的馬,白色的駱駝,白色的鹿,白色的獵豹,白色的老虎,白色的熊,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