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個大夫過來給她看診,若是裝病嘛……”歐陽惠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榮逸就接過了她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若是許氏裝病來逃脫請安,那您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可以對她動用家法了”榮逸看著歐陽惠輕聲說道。
歐陽惠聽后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對著榮逸贊賞道:“不錯啊,真不愧是我兒子!”
隨后又對著知許吩咐道:“讓她們四個先回去吧,本福晉今天不想看她們”
“是,福晉”知許領命后走出了門外。
不一會,知許就回來了,對著歐陽惠說道:“福晉,剛大夫診脈過了,許氏并未生病,只在裝病罷了”
“哦?她居然敢裝病來逃脫請安,真是好大的膽子!”歐陽惠聽后頓時怒不可遏,“那大夫可有開什么藥嗎?”
“在許氏的再三要求下,大夫只是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藥材,但許氏看不上大夫開的藥方,說不值錢看不上這些爛樹根,”知許一五一十的回稟著。
“那她要如何?”歐陽惠繼續詢問著知許。
“她要從賬房支取兩千兩銀子,說要去買百年人參”
歐陽惠坐在主位挑了挑眉,頓覺可笑“兩千兩夠買多少根人參了?吃的完嗎?也不怕嗆死”
“所以屬下想著許氏是借題發揮,為難您,順便弄點錢罷了,”
“我絕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歐陽惠喝了口茶,眼神透露出一股殺意。
“既然許氏說要人參,那咱們給她就是了,百年人參而已,福晉您陪嫁有三四麻袋呢”知許回應著歐陽惠。
“再說了或是我們讓廚房把幾根人參熬成濃湯給許氏喝”
歐陽惠聽到知許出的餿主意笑出了聲,連連說好,“對!就讓她大補特補,白里透紅!哈哈哈哈”
知許眉眼之間都透露出笑意,對著歐陽惠說道:“福晉是贊同我的主意嗎?”
“當然是贊同啦,你現在就去辦吧”
“是,福晉,屬下現在就去辦,對了福晉,您愛吃的橘子,我已經剝好放在桌子上,您記得吃”
“嗯嗯嗯,知道啦,你先去吧,我記住啦”歐陽惠笑意盈盈的對著知許說道。
等歐陽惠把盤子里最后一口橘子吃完后,下人稟告稱要歐陽惠去許氏院里走一趟。
歐陽惠覺得奇怪,但是還是隨著下人的帶領下走進去。
剛走進去,歐陽惠就聽到一個女子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著,于是走進屋內訓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樣子!”歐陽惠皺起眉頭,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許氏迅速撲倒在歐陽惠的面前,淚水如決堤般涌出,她哭喊著,聲音顫抖:“福晉,求求您放過我吧,那口參湯我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再喝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呀……”
歐陽惠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氏,語氣嘲諷道:“你不是病了嗎?嗯?既然病了就該好好吃藥。
再說了,是你自己說要吃兩千兩的人參,本福晉只是按照量吩咐廚房給你熬制成湯,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許氏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
她用力搖著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福晉,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要那么貴的人參,但我真的喝不下那參湯了,請您饒過我這次吧……”
“哼,你倒是挺有骨氣,不過現在后悔已經太晚了。”歐陽惠輕哼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你不愿意喝參湯,那就把它吃下去吧。”
許氏聽后,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變得慘白。她驚恐地看著歐陽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試圖掙扎,但被身邊的丫鬟緊緊按住,動彈不得。
“福晉,不要啊,我真的吃不了……”許氏的聲音充滿絕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看來這人參見效夠快,看看許妹妹都能夠活蹦亂跳了”
“是!福晉我都好了!是福晉的人參藥效快!”
“以后還會復發嗎?許妹妹?”歐陽惠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許氏,然后伸出一只纖細的手指,
輕輕地勾住許氏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許氏感受到歐陽惠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和威嚴,心中一陣顫抖,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不會了,福晉,絕不會有下一次!”
歐陽惠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說道:“很好。
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不要以為自己可以輕易挑戰我的底線。”說完,她松開了手指,許氏的頭猛地垂下。
然而就在這時,許氏突然感到一股熱流涌上鼻腔,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鼻子,但鮮血已經順著她的手指流淌下來。
“啊……”許氏驚恐地尖叫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血跡。
歐陽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她皺起眉頭,嫌棄地向后退了一步,迅速縮回手,仿佛生怕沾上一點血污。
她不滿地看著許氏,心中暗自咒罵著這個女人的愚蠢。
站在一旁的知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她很快意識到失態,趕緊低下頭,假裝咳嗽掩飾自己的笑聲。
歐陽惠狠狠地瞪了一眼知許,然后轉頭對她說:“趙管家,請大夫為許妹妹止血。”
知許忍住笑意,恭敬地回答道:“是,福晉。”說著,她轉身去請大夫過來給許氏治療。
數日后歐陽惠進宮給太后請安。對著太后行禮后便說道自己前來的目的:“不瞞母后兒媳前來有一事相商”
“哦?說來聽聽”皇太后好奇的問著。
“明日就是除夕宮宴了,兒媳會和王爺一道進宮,按照慣例,兒媳還得再帶上一名妾室在身邊,所以…想問問您,往年都是誰陪著王爺入宮?”
“哀家記得先福晉,景兒一向就是他自己的通房丫鬟雪兒入宮赴宴的。”太后若有所思地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回憶。
“后來先福晉過世,哀家就賜了安側福晉入王府,她也是帶著雪兒入宮。”太后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嘆息。
“雪兒打小就跟在王爺身邊,這份體面也是應該的。”歐陽惠點點頭,心中暗自感嘆。
“對啊,再后來,先福晉家有個庶女,景兒看在亡妻的份兒上,收她為側福晉也就是現在的許氏了。”太后微微皺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掌管的王府這幾年都是帶著容氏進宮。”太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歐陽惠暗自思忖道:“原來這王府當中早已被劃分了黨派。
安氏出生高貴,最早入王府便拉攏了最早伺候的的雪兒,就是不知道之前料理的錢姨娘和玲氏是和誰一邊的了。”她心中暗暗想著,對王府中的情況感到有些復雜。
“不計從哪兒來的了,如今都是王府中的人了,誰用誰可廢,你自個兒思量吧。”太后看著歐陽惠,目光中透露出深意。
“是,兒媳會思量好的,今日有勞母后了”
“時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了”辭別皇太后后,歐陽惠來到王府來到萱紫堂歐陽惠將得到的消息跟知許分享。
“你覺得我該帶誰進宮呢”歐陽惠詢問著知許。
“許氏和琴氏年歲不小了,帶著孩子成年之前,這樣失寵的妾室沒有什么利用的價值。”
“至于安氏和玲氏雖然年輕受寵,但確實值得拉攏一番,”
“所以?”
“還得看福晉您自己決定”
“那就安氏”
“福晉英明!這就去傳達福晉的命令。”不一會兒知許就回來了。
外面又下起了鵝毛大雪,歐陽惠吩咐知許準備好滿桌子的菜,準備自己涮羊肉鍋子。對著知許說道:“趙管家.坐下來一起吃吧”
“福晉,這不合規矩,”
“但是我一個人吃,感覺好凄涼哦”歐陽惠拉著知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那……”就在知許態度有所松動的時候,此刻下人的的高呼聲傳了進來。
“福晉!福晉!王爺回來了”
知許在下人未進門之前迅速站起身來擺好了椅子,本本分分的立在歐陽惠的身旁。
下人跑進去對著歐陽惠說道:“福晉,王爺回來了。”
歐陽惠則是黑著臉對著下人訓斥道:“你每都要挑著本福晉的飯點兒報信兒嗎?”
“這……額……小人該死”
“可是福晉,王爺要回來了!您不預備一下,出門迎接嗎?”
歐陽惠看著翻滾燙熟了的羊肉,心中翻涌而出,對著下人吩咐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下去。”
而知許則是溫柔的對著歐陽惠說道:“福晉,不如您去更衣梳妝吧,待王爺回來,一同夫妻用膳,”
歐陽惠的怒火平息了不少,看著知許,心中突然開始心疼知許起來。于是對著知許開始說起心里話:“許哥哥,比起我那只見過一面的丈夫,我更珍惜起你我的情分。
自幼時你就在歐陽府當差,我一身的本事都是你教會的,與其說你是我的心腹,我的陪嫁,不如說你是我的……知己”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只把我當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福晉,好嗎?許哥哥”
知許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后拍了拍歐陽惠的發頂,隨后說道:“都依你,惠兒,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時間真不多了,快去梳妝吧。”
“有這個必要?”
“嗯……那你想不想看榮王對你驚為天人,后悔離京的半載表情?”
“好,這就去~”歐陽惠噗呲笑了出來趕忙帶著丫鬟去梳妝打扮,
不多時,一輛馬車在榮王府停了下來,而歐陽惠則是柔聲說道:“臣妾恭迎王爺回府”
見馬車內沒有傳來聲響,于是登上馬車打開車門。
“王爺?”
只見車內端坐著一位男子,聞言緩緩睜開眼睛,開口回應道:“歐陽姑娘,怕是找錯人了,在下,李肅棟。”
“你就是李肅棟?!”眼前的男子清冷金貴,任誰都想不到,他就是那個在外馳騁沙場的長勝李將軍。
歐陽惠盯著他的眼眸,一時間竟忘了呼吸,
“歐陽姑娘剛才自稱臣妾,難不成你真嫁給了榮王?!”
“本福晉是榮王明媒正娶的正妻”
“很好!你竟敢在我面前這么說!”
歐陽惠頓覺疑惑,不解的詢問著:“將軍為何這么說?我不明白”
“本福晉十里紅妝嫁入王府,此事京城人人皆知,為何不敢明言,”
“十里紅妝?”李肅棟對歐陽惠的話感到可笑,不禁發笑。
“所以當年,你在耍我?”
歐陽惠蹙眉看著李肅棟,隨即開口詢問道:“李將軍,我們認識嗎?”
李肅棟似是笑了一聲,說道:“不認識?很好,歐陽惠,你可以的,”
知許則是在馬車外憂心忡忡的,于是出聲打斷道:“福晉,您與王爺若要敘話,也先請回府吧,外面天寒地凍的,別凍壞了身子。”
李肅棟則是靠近歐陽惠的耳旁輕聲說道:“這奴才跟著你,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你”
歐陽惠吃了一驚,詢問李肅棟:“你還認識許哥哥?”
“許哥哥?呼的如此親密……,看來我不在京城的這幾年,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
歐陽惠也不再跟他廢話,推開他走下馬車,知許見王爺不在身后,連忙詢問道:“福晉,王爺呢?怎么不見王爺?”
“榮王不在馬車上”
“那馬車上的是……”
李肅棟走下馬車,對著知許說道:“趙管家,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原來是李將軍”
歐陽惠覺得驚奇詢問道“你們竟然真的認識,這中間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知許回應著歐陽惠:“沒什么,只是屬下偶然見過李將軍幾次面罷了”于是緊盯著李肅棟說道詢問著:“不知李將軍為何從我榮王府的馬車上下來?”
“敢問榮景殿下呢?”
“本將軍不想回答”李肅棟不耐煩的說著,轉眼用他那勾人的桃花眼盯著歐陽惠。
“但是若是歐陽姑娘開口詢問的話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