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每當我抬頭見著高山,便仍會懷疑我腦子里那些詭異而荒誕的事到底是我所胡思亂想的還是我真實經歷過的。
有可能是病了,說不定是哪根腦神經出了問題,我只好拿起筆,細細地將我的“記憶”寫下,你可信可不信,請全當做一個精神病人的胡話吧。
我叫林午生,出生在貴州大山深處一個非常非常落后的村子。
怎么去形容這里落后呢?倒不是說現代文明多么的稀少,而是說這個村子,很封建很迷信!
我是由爺爺奶奶撫養,所以對世界的認知也是慢慢在他們語重心長的教誨中建立的。
可以說,我小時候算是個很落后封建的小孩兒。
自我記事起,我就從爺爺那里學會了一首童謠,童謠是誰創作的早就無從知曉,但是村里的小孩都會唱。
“黑風山來云烏龍~教得妖怪俯作蟲~”
“山神黑老爺左右衛~左大龍、右人熊!”
“黑老爺背后金山山,不是大人的!不是小孩的!是給它女婿的……”
童謠以戲曲的調調唱出,滑稽怪誕,后面還有很長一段,但大致意思都一樣,就是警告人們不要惦記山神黑老爺的金子,否則就會招來災禍。
對此童謠,那時的我真是深信不疑,認為黑老爺真實存在,就住在深山里,掌管著山里的萬事萬物。于是我每天都服服帖帖,天色稍暗就趕緊回家睡覺,半夜都不敢出門。
我的村子叫涓峽村,因為處在兩座大山的中間,夾的比較緊,像是峽谷中流出的一條涓流,所以叫涓峽村。
村子不大,只有快三百來戶人家,土屋木房一家家挨著,規規矩矩,奇怪的是這村子里面孤寡老人特別多,過年都沒親人回來那種。
而就在村子后面,那座巍峨的大山,綿延不絕,就是所謂的黑風山。
蒼茫、深邃、永恒這些課本上抽象的詞都能在黑風山上體現出來,我也時常會去想大山里面會有什么,大山后面是怎樣的。
當然,我只敢在白天這樣想,因為晚上的黑風山,帶給我的只有一種感覺……詭異。
在開始念書之前,我到晚上從不敢出門,卻會站在窗戶前好奇地去打量這座神秘大山。
晚上的黑風山是另一副光景。每當夜色漸濃時,你若仔細去觀察,就會發現山的遠方出現了一絲霧氣,并且是一團純黑色的霧氣,像是給整座山描了個邊。
你或許會質疑,夜晚山上起霧不很正常?你還能在夜色中區分出黑色霧氣?
我只能說你要是親眼瞧見過就不會這么質疑了。大家都知道塑料燃燒時產出的黑煙吧?只要不是在伸手看不見五指的夜晚里,你就能瞧見那股黑煙,而黑風山就像是這黑煙形成的霧描了個邊,且夜色越濃黑霧越重,甚至樹影都快消失!
很邪乎,因為在這樣的情況,山里半夜有時還會傳來怪叫聲,嗚嗚咽咽的,有可能是鳥,也有可能是野獸,但有時候我卻覺得是……野人。
那聲音像是人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后在哀嚎,時斷時續、時重時輕,重時像猛獸嚎叫,輕時如同樹枝被風吹的窸窸窣窣,綿綿不斷。
我將我的發現告訴了爺爺奶奶,他們卻只是嚴厲的告訴我不許進山去,并沒有告訴我原因,反而又重新念叨起了那首童謠。
“不聽話的小孩兒會被人熊吃掉!不老實的小偷會成為黑老爺的仆人!”
我便不再去想黑霧與怪叫,與涓峽村的村民們一樣,封建而迷信,和他們相比之下,我的封建倒顯得不值一提了,因為我只是聽從,他們卻還會做些例如:祭祀、拜神、貢山這種事……
我就這樣懷著對黑風山的敬畏與迷信一直到了讀書的時候,那時村里的小學被一些在外賺了些錢的年輕人聯合政府正式操辦安排了下,從外地調來了幾個老師,于是“涓峽希望小學”就在村東邊的大槐樹旁成立了。
隨著學習課本知識越來越多,漸漸我對世界的認知也不像以前的片面,我知道科學才是世界需要的,明白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至于黑風山那些詭異現象,我理解為是大自然奇觀。
我的命運與黑風山正式相連是在我二年級的時候,那年我才七歲,然而就是從這一年開始,我的人生開始脫軌,走向了另一條軌道,一條通往黑暗,銹跡斑斑不見終點的軌道!
那年夏天,涓峽小學三點多就放學了。三點多鐘,正是太陽毒辣曬死人的時候,我出了校門口就往家走,口干舌燥,真想趕緊舀上一瓢涼井水,狠狠灌幾口下肚,渾身冰涼舒暢。
我低頭背著小書包,一晃一晃向前走,頭也不抬的幻想著回家后得有多爽,毒辣的太陽曬的我滿頭汗水,衣服透濕貼在皮膚上。
要是能有一根冰棍……要是能有一根冰棍還得了?!一口咬下去,含嘴里,又甜又冰,得多舒服啊?
我是一個熱衷于得不到就幻想而自我滿足的人,這讓我少了很多欲望多了很多樂趣。
“林午生!”我忽然聽到有人喊我。
我沒抬頭,依舊埋頭走自己的路,假裝沒聽見。
我說過,在涓峽村里有很多的孤寡老人,沒有子女親人,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所以,平時我走在村里就老是有老人讓我去給他家幫忙,砍柴燒火倒香灰,你別看他們孤零零的好可憐,使喚起人來卻一點都不客氣,現在我又累又熱,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林午生!你干嘛呢?”那聲音清楚了些,是一個小孩的聲音,就在我的前面。
我這才抬起頭,發現是個臉上有幾處掐傷印的小孩,瘦黃瘦黃的,像只猴兒,是周良,我同班同學。
周良正站在一處屋檐下的陰涼處,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招呼我過去,看起來賊兮兮的。
“周良,你要干啥?”我問。
周良笑嘻嘻的,說:“林午生,你熱不熱?”
我伸手抹了一臉汗,手黏黏糊糊的,拍在了周良肩上,反問:“你覺得嘞?”
周良笑的更開心,右手刷的一下從背后伸出,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擺在了我的面前,是一根冰棍!
“我請你吃冰棍!”周良說。
我驚喜的接過,“我去,你……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你隨便吃吧!吃完了我還有!”
周良的話讓我立刻將冰棍一下放入口中,冰涼甜潤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口腔,似乎炎熱的天氣已經被隔絕在了外面。
忘了說,其實我家的條件不怎么好,我小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是個被拋棄的孩子。
聽我爺爺說,我爸帶著我媽回到涓峽村后就已經懷孕了,很快就生下了我,只不過他們好像發生了什么矛盾,都很快離開了這里,再也沒有回來過,此后只是極少次數會有人往家里打一點錢。
所以在平日里,冰棍汽水這些零食就只能是自我滿足的對象罷了。
周良看著我享受的表情,咽了口唾沫,忽然問:“好吃嗎?”
“好吃!謝謝你周良!”
“那你晚上陪我進一趟黑風山怎么樣?”周良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含著冰棍的嘴。
我一頓,感到很奇怪,問道:“你要進山?為啥?”
“嗯!”周良用力點了點頭,手捏緊拳頭,“譚杰和許進常他們說我是膽小鬼,是迷信封建頭頭!說我半夜都不敢出門!”
譚杰和許進常我知道,是三年級的學生,有著自己的小團體,平時調皮搗蛋,反觀周良,父母在外打工,家里條件還算不錯,就是他自己性格有些唯唯諾諾。
“你為什么找我不找別人?”我舔了口冰棍,好奇的問他。
“班上都知道你不怕鬼那些東西,你膽子大!”周良說的振振有詞。
其實吧,只是因為我過去太堅定迷信的那些觀念,但隨著年紀大點懂事多點觀念被打破,重新樹立的科學觀念就越發堅固。
在這個村子里我這樣的人肯定會成為異類,只不過我卻把握的極好,我對鬼神只是敬畏,沒有極端的去反對大家的封建觀念,也沒有去信服,這樣的好處是我的膽子很大,不會有太多禁忌,至少我的同學都覺得我膽子大。
我說:“晚上山里不安全啊,萬一有野獸怎么辦?”
周良說:“你就帶著我上坡去逛半圈我們就回來,不會有野獸的!”
見我還在猶豫,他趕緊補充:“你要是帶我去,我就給你五塊錢!”
我口中的冰棍已經馬上吃完,炎熱的氣浪再次包裹住了我,失去了口中的冰涼感,我竟然有點戒斷反應,渴望再來一根。
五塊啊,三毛一根棍,這得多少根?得多舒服啊?只不過帶他小轉一會兒而已,兩個人也沒啥事兒,十分鐘不到就回來了。
“那好,不過你得先給我錢!”我說。
周良顯得很高興,從口袋里摸索半天才摸出一張一塊錢,“這是先給你的定金,剩下的完事兒了給你!”
我接過那張皺巴巴的一元錢幣,心里美滋滋的,說:“行,你傍晚上來我家找我!”
說罷,我頭也不回就往前面不遠處賣冰棍的王老頭的推車跑去。
那天冰棍的滋味在很多年后我依舊記得,但比日后無數次的悔恨還要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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