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酒館內(nèi)的較量
- 無限:開局詭異附身
- 貳零a
- 2121字
- 2024-08-22 14:00:00
“…………”
江恒和武夫在臥房里,各自悶著一句話不說。
從劉欣兩人離開,并被武夫確認(rèn)不會再回來后,這家伙干脆就只是做做樣子了。
惡言惡語地兇了他幾句,然后自己坐到一邊去,只是堵住了江恒可能從旁側(cè)溜出門外的路徑。
這一整段操作,不禁讓江恒想到假意兇狠嚇唬新人的劉欣。
如果江恒真的是被人挾持的可憐人質(zhì),武夫這樣做對他自然最好。
但江恒并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仆,而是活過一輪無限副本的資深者,還是曾以凡人之軀直面了笑魘威脅的家伙。
如果在劉欣他們出去探索的這段時間里,他沒能從這武夫嘴里撬出些信息來,那改名跟李窮奇姓算了。
“咳。”為了勾起武夫的注意,江恒先是咳了一聲。
武夫雖然說對這個表面上沒有武功的家伙沒什么防備,但還是在緊繃著精神,留心臥房外的情況的。江恒這一咳,差點沒將他嚇得跳起來。
“……什么?你?!”
武夫意識到是誰弄出了剛剛的動靜,剛露出憤怒的表情——至少有一半不是演的——就被江恒的表現(xiàn)震住了。
鬼魅般欺至武夫身邊,再閃避掉他下意識轟出的數(shù)拳。
“我已經(jīng)與你拆招這么多回合,還不夠嗎?”
就像按下某種開關(guān)一樣,武夫停下了動作。
短暫的交鋒,已經(jīng)讓他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上去不怎么厲害的小子一樣會武功,功力還不低——至少比他厲害得多。
他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了。逃亡滌妖寺的路上隨便碰到三個相助僧人的對頭,結(jié)果個個都會武功,還都比他厲害?
如果都是像劉欣那樣只是外功厲害倒也罷了,武夫還能夠理解。可無論先前的周松林又或現(xiàn)在的江恒,武夫都看不出他們的深淺,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厲害在哪。
莫非真像滌妖寺那群臭和尚說的一樣,世間有著因果報應(yīng),自家這些磨難便是前世作孽太多,現(xiàn)世遭了報應(yīng)嗎?
想到這里,武夫不禁頹然,停住的拳臂也垂了下去。
“…………”
江恒倒是沒想到這武夫直接就絕望一般,連反抗的欲望都消失了。
他想做的是展露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兩人才能夠站在同等的地位對話,沒成想自己表現(xiàn)得似乎過了頭。
其實打起來的話,江恒在不動用兌換道具的情況下真不一定打得過武夫。他這具身體也只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而已,和劉欣他們那種兌換過血統(tǒng)的強度是完全不能比的。
不管怎樣,既然建立地位的目標(biāo)達成了,后續(xù)的對話就能夠成立。最多是江恒說的話需要改變一些而已。
“坐下,然后我們來聊聊吧。”江恒的語氣轉(zhuǎn)變得很自然,仿佛一開始他就是這樣想的一樣。
武夫并沒有抗拒。事實上江恒覺得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不會抗拒,那種表情他很熟悉……那是失去了生之欲望的人的表情。
“你是為了戲弄我才這么做的嗎?你們這些人?”武夫抬起垂著的頭。這次他的眼神里帶著淡淡的恨,真心實意。
“我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再說一遍。”江恒不厭其煩地向他重復(fù),“你還能坐在這里與我說話,就代表我對你沒有太大的敵意。”
“如果是這樣,你們又為什么把我擒住,帶到這里?”武夫看起來對江恒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打算信,“更重要的是,你們從我這里能得到什么?”
“我從一開始就被你們騙過了。那兩個人跟在你身邊,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功夫。你被我擒住卻一點不反抗,分明是知道我對你毫無威脅。”
“至少我現(xiàn)在看到的,你只想耍弄我的情緒,看我在希望和絕望間掙扎。你這個瘋子。”
呃……欠考慮了。
雖然有些失誤,但江恒本意不是武夫所說,最多是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并非是做不到。
不過,按照武夫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就算江恒給出一個像樣的解釋也不一定能夠說服他吧。
……有沒有什么在他心中印象深刻,不會被懷疑的東西呢?
“第一個問題,我們對你沒有敵意,至少在弄清事情真相前沒有。而第二個。”
江恒清了清嗓子。“我們只想主持公平。”
“公平?你說公平??”武夫那仿佛燃盡的心又再次被點亮,他幾乎是怒罵道,“你們根本就和滌妖寺的禿驢是一丘之貉!若這世間真有公平,為什么我沒有遇到?為什么我那妹妹沒有遇到?”
“你說啊?你倒是給我說啊?!”
再一次暴起,武夫瘋魔一般向江恒揮出雙拳。只是那拳頭空有力量,卻沒有路數(shù),更別說要碰到江恒的衣角。
“公平需要人來主持,你自己不去尋找,它如何來到你面前?”江恒躲閃著,雖然還是有些吃力。
當(dāng)然,比起先前有章法的拳招來說現(xiàn)在的拳頭破綻百出,可舍棄后著與防御的武夫,速度力度都有提升,對于江恒反而不好躲。
“為何這世間公平需要人來主持?為何?憑何?!”
武夫的雙眼血紅,那是不正常的紅……如同入魔一樣怪異的腥紅。江恒的壓力正變得越來越大。
“因為世間公理是人所創(chuàng)造,自然也會被人所彎曲。”
“是啊,現(xiàn)在滌妖寺念著那世間公正,所以凡做了錯,就是邪,凡害了命,就是妖。”
“可那些未當(dāng)作妖邪,隱沒在暗處的家伙呢?他們披著人皮,騙過了那些糊涂和尚,就不用償命,就能啃食我們這些原先是善人的脊髓,讓那惡意如同瘟疫一般,傳至我們身上嗎?!”
再是一拳轟出,江恒感到呼呼的裂風(fēng)割過臉頰。淡淡的紅氣從武夫身上散出,整個人彌散一股危險的氣息。
“滌妖寺不代表世間。它能將公正扭曲,自然就有人能將其扭回。它不能聲張正義,自然有人愿意聽聞冤屈。”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江恒對著武夫棒喝,想讓他明白還有希望。
“那么是誰能夠做這些?誰?難道是你?”
“不錯,就是我。”
武夫笑著。狂放地,癲狂地笑著,那種笑聲甚至隱隱勾起在江恒影子中靜靜躺著的笑魘。
“我自信能夠做到。”沒有急著解釋,江恒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因為,我就是天外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