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事與愿違吶!
- 三國:猛將我不當(dāng),因為我善
- 滿月柜門開
- 2223字
- 2024-08-16 23:26:49
“先生不必?fù)?dān)憂,”曹昂溫和的說道:“父親讓我來跟隨先生學(xué)習(xí),并非是監(jiān)督,而是想讓我積累功績。”
“無論是軍功也好,治理之功也好,日后都能傍身。”
“不錯,”陳重明白,這的確是當(dāng)做繼承大業(yè)的人來培養(yǎng)。
從軍心到民心,都讓他來招攬,有幾年這樣的履歷,有朝一日頌功提拔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意外,甚至?xí)X得驚喜。
和我睡一個軍鋪的兄弟,居然是我未來的主公!
有的人甚至和主公同寢同食、并肩作戰(zhàn)過。
陳重就更不用說了,使喚了少主公三個月,這樣的機(jī)會以后不可能再有了。
今天要是沒戳破就好了,還可以再使喚久一點。
但是,現(xiàn)在戳破好像也不是壞事!
陳重眼神一動,頓時心里有了許多想法,湊近了些道:“公子——”
他剛叫出來,就被曹昂打斷:“就叫牯便好,實在不行,私下用子脩相稱。”
“好,子脩,你在軍中歷練,可能主公未有太多期盼?應(yīng)當(dāng)是賺取一個好名聲,日后還是會破格擢升的。”
“是,”曹昂有點傷感,他來軍中,其實多少有點和父親慪氣的意思。
來到兗州時,母親讓父親多方照料,結(jié)果來了之后,父子倆多年不見,有點生疏,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曹操就讓他在家中讀書,想請荀氏大儒來為師教導(dǎo),以后好認(rèn)為門生。
沒想到的是,荀彧模棱兩可,不拒絕但也不答應(yīng),只是每日忙于公務(wù)。
曹昂將前情稍稍告知了一些,然后,陳重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一下倒在了臥榻上,盯著前方某處發(fā)呆,喃喃道:“我就說,他為什么忽然教我得很殷勤。”
原來是茍或他看出了曹昂之身份,又知曉兩人宿衛(wèi)親密,這是想教他,順便教我!
終究是錯付了,我就像那戲臺上的丑角,成為了他們?nèi)蘸髱熗角樯畹幕P(guān)鍵。
“先生這是怎么了?”
我想喝手磨咖啡了。
“沒事,”陳重翻身起來,道:“既如此,子脩更應(yīng)在軍中立功,以讓主公刮目相看。”
“嗯,正因如此,我才會問先生,為何不去戰(zhàn)場殺敵立功。”
“嗯,我不去……軍事后勤,其實也是軍功,”陳重?fù)狭藫项^,他來到這亂世之后,只有逃荒躲避戰(zhàn)亂時,見慣了人命如草芥,但殺的人還沒多少。
戰(zhàn)場更是只去過一次,還是后勤運(yùn)糧遭遇截殺,僥幸殺出之后,后面就謹(jǐn)慎了。
“公子如想立功,其實可以組建一支精銳騎兵,日夜操練。”
“在下可以勉強(qiáng),擔(dān)當(dāng)此軍的軍師……”陳重坐正了身姿,笑道:“待到日后成軍,便可在沛國邊境,先行施行一些特殊任務(wù),積累經(jīng)驗。”
“騎軍?”
曹昂仿佛陷入了深思,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卻一頭霧水。
根本就沒有頭緒。
我拿什么辦法,去組建騎軍呢?人手從哪里招攬,錢財軍備又從何處得來?
最重要的是,我要怎么才能越過我的父親,將這支兵馬組建起來,他肯定會嚴(yán)懲我。
如果有這種錢財,不如用來解決當(dāng)下糧食之難。
“很難。”
“這個倒是不難……”陳重弱弱的回應(yīng)道,甚至湊得更近了:“你翁翁帶來的家產(chǎn),取用一部分,便可成軍。”
“而在此事上,如果我們提前解決了隱患,便算是立下功績了。”
“我相信曹老太爺不會拒絕的。”
“說得也是……”曹昂若有所思,微微點頭,自家的翁翁他肯定更加清楚脾性。
若是真能立功,料敵于先,要什么都有,何況只是一只騎軍。
陳重所說的精銳騎軍,應(yīng)當(dāng)是戰(zhàn)馬、鎧甲、長矛環(huán)首刀,以及各類精巧的用具組成,不算招募騎兵的自身武藝、騎術(shù),大概一名騎軍打造下來,要花費(fèi)數(shù)十金乃至百金。
除非有商賈可以贈予鑌鐵,自己再用匠人打造,而戰(zhàn)馬,也是從馬商處低價購買,則便宜些。
戰(zhàn)馬的價格,越到南方就越貴,在沛國的價格估計也不會低。
其實如果真的要組建的話,得花去家資中不少錢財,才能組百騎。
這還只是輕騎。
若想要精騎能夠馬上開弓、配備圓盾,進(jìn)退自如,從選人上就需要花費(fèi)更多的俸祿來養(yǎng),不是隨意招義兵那么簡單了,這里的門道太深,沒錢寸步難行。
說句不好聽的,曹昂感覺自己就算是組建出來,日夜操練,已成了熟練精銳,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成了父親的宿衛(wèi)騎兵了。
如此寶貝面前,還講什么父子,大不了就是自己回家的時候,得幾句夸贊而已!
“罷了,我先把翁翁騙過來!”
曹昂下定決心,趁著冬日還未曾到來,先行讓人去瑯琊送信,并且讓宿衛(wèi)三十人,借軍中戰(zhàn)馬去路上接應(yīng),等到老太爺出了關(guān),馬上就迎奉而回。
如此謹(jǐn)慎行事,終究是要被夸一句成熟的。
曹昂心想。
……
十二月。
大雪多日之后,山路已經(jīng)封死,冰寒路滑,不能行牛馬,連上山的人都罕見了很多,路上冷清萬物寂靜,曹昂在院子里燃起了火坑。
陳重則是出門到衙署去,陪同荀彧一起出巡,至鄉(xiāng)間查看田土去了。
這時候,一輛馬車在門外停下,幾名宿衛(wèi)將一老者迎了下來,這老者身材瘦削,但是精神矍鑠,滿頭鶴發(fā)雙眸卻還頗有神采威嚴(yán),身穿黑色大氅,頭上扎一根發(fā)髻,步伐雄武的直奔后院。
被引到曹昂身前時,咳嗽了幾聲。
“翁翁!”
曹昂忙抬頭,驚喜之色溢于言表,而后宿衛(wèi)自然的退出門外,將此地讓給他們爺孫。
“翁翁一路上,可還算順利?”
“嗯,”曹嵩點點頭,卻馬上板著臉道:“我來時,已經(jīng)聽子丹說過了。”
“你胡鬧。”
曹昂臉色一愣。
門外守門的,便是父親前年收下的義子,本姓秦,叫秦真,但是其父在戰(zhàn)場上,替父親殿后被殺,于是收養(yǎng)為義子,改名為曹真,字子丹。
許是沒頂住翁翁的威嚴(yán),故此不敢隱瞞,將實情告知。
“翁翁,孫兒是擔(dān)心……路途不安全,方才讓您先行。”
“嗯,若非如此,我豈會這般和善?”曹嵩面色一松,嘆道:“你孝道甚佳,自小便被人稱贊,只是你是曹氏的大公子,該當(dāng)有主見、判斷,豈能被他人的言談所左右?”
“如此寡斷,又不能分辨讒言,令我無比失望。”
“翁翁……”曹昂心里咯噔一下,他沒想到,居然沒給解釋的機(jī)會,就發(fā)這么大的火?!
那這下不糟了嘛,我和先生都還等著立功之后,受嘉獎而謀劃長遠(yuǎ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