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現在人呢!”
劉宏峰氣壓已經上了頭,指著秦景洋的鼻子吼道:“你不會還要讓我在這里等他吧,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耗。”
秦景洋陪著笑臉好聲安撫道:
“峰哥放心,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小子不經常在學校食堂吃飯,每次晚上都是在外面吃,常去的也就那么幾家店。
“我親自在前門守著,學校后門也安排了人盯著,只要發現陳陽的身影,立刻通報,放心走眼不了的,他只要一出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見。”
這時,
從清泉二中出來的學生們,有幾人看見這邊陣仗不小,打著想看熱鬧的心理,往這邊瞅了瞅。
“看什么呢,你特么再看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打出來。”
劉宏峰對著一個朝這面瞄了一眼的人,怒吼了一聲。
他身后的一位馬仔很懂大哥威嚴的重要性,于是立刻痞橫著臉,摁響了兩下手指,兇勁沖沖向前走去三五步。
那人一見,嚇了一個哆嗦,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然后腳底抹油,立刻灰溜溜走了。
秦景洋扯了扯嘴角,不屑笑道,慫包。
突然他口袋里傳來震動,隨后來電鈴聲《錯錯錯》響起:
“你總說是我的錯,
“可你自己總太過自我,
“爭吵的時候你習慣沉默……”
他看清來電人后,立刻接通,聲音興奮道:
“陳陽在后門出現了?”
對方說了幾句什么,
他回應道:“好好,我現在就來,你在那里盯著。”
“怎么,那小子在后門啊?!”劉宏峰不滿的聲音傳來。
“現在他還沒出現,但他玩得好的一個哥們從后門出來了,去一家飯店點了好幾個菜,他倆天天在一起,陳陽一會兒準會去那里。”
秦景洋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然后咬牙切齒道:“那邊人多,正好,在那么多人面前,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扇上兩個耳光,
“讓他出盡洋相,看他以后在學校還威風得起來不。”
劉宏峰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走過去要多久,我告訴你,我現在沒什么耐心。”
“峰哥,就幾步道兒的事,受累了。”
秦景洋隨后又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這是我們兄弟倆的第一次聯手,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也算是為我們即將在生意場上開啟的征途,來了個好兆頭,開門紅,
“做生意講究運勢,我看我們哥倆一起合作的運勢就不錯,
“我覺得經過今天的小試牛刀后,我可以放心得多投一點錢,準賺。”
劉宏峰聽到兄弟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莫名的不爽,
但后面看見他打算多投點錢,就將不爽給強壓了下去,沒有表現在臉上。
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兩下。
“帶路。”他簡單干脆道。
“就在前面,拐個彎就到了。”
秦景洋朝這條道兒盡頭指了指,然后揮了揮手,“兄弟們,走,完事后慶功宴我請,今夜不醉不歸。”
他轉過身后,狠狠咬了咬牙,額頭青筋凸起,心里快意道,
陳陽,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惹了老子的下場。
.
陳陽一行人從后門走出,
前往和王啟明約定好的飯店。
還未走到,
陳陽隔著老遠就看見,那邊門口,人一圈一圈扎著堆。
他心里不免有些納悶。
現在是晚餐高峰期,這也沒錯。
但什么時候,劉師傅的店生意這么好了。
可當他越來越靠近后,發現場面有些不對,
這不像是來點菜吃飯的啊,怎么瞧著像是在看熱鬧。
陳陽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怎么這么多人?”季曉頌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開口嘟囔著問了一句。
“要不你和老季在外面等一會兒,我進去把老王叫出來就行,這人也太多了,別擠碰著。”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這是季海平今兒對陳陽說的第一句好話。
“這場面怎么看著這么像有人在鬧事啊。”
顧庭星一見,經驗豐富的他立刻就嗅出了有幾分不對勁的地方。
“呦,到你熟悉的環境了是吧。”
季海平張口揶揄道:“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可沒少在這條街上搞事情,記得鬧得最大的那次,我直接就把你踢出籃球隊了,
“后面你一把鼻涕一把淚死賴著臉求我要回來,我現在還后悔當時怎么就著了你的相,你不應該打籃球,你更適合去演戲。”
“哎,現在想起來,真的要感謝老季當年很多次的網開一面,放我一馬。”
顧庭星感慨道:“那時候確實是不懂事,喜歡鬧,闖了不少禍。”
“我那時候隔個一兩星期就要放你一馬,都成養馬的了。”季海平沒好氣道:“這么多年下來,我交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就數你們兩個,最讓我操心。”
老季對著顧庭星和陳陽一人來了一腳。
陳陽,一時愣住了,咋把我也給扯上了。
季海平看出了他的抱怨。
“我這人喜歡對稱,右腳踢了他一下,左腳就必須也要找個人踢一下。”
他瞥了瞥嘴,沒好氣道:“還有你有什么不服的,我還冤枉了你不成。你難道是個什么好好貨?
“要不要我現在把你闖過的那些禍抖出來,我沒細說,是給你留著面。
“畢竟這里有這么多人是吧,你在學校又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損了你的形象,
“你要再用這眼神看我,我可要說了。”
“老季,你偏心,難道我就不要形象了?”顧庭星感受到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公的待遇。
“你一邊去,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沒啥形象,現在更是路邊草都不認識你,誰樂意聽一耳朵你的事啊。”季海平大嘴一咧咧,言語間攻擊性拉滿。
這時季曉頌跳了出來,嬌樂道:
“老季,你回頭挑個沒人的地方,給我講講陳陽的那些禍事黑料唄,有了這些把柄,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欺負我。”
陳陽:??
他微張著嘴,看向了她,嘴型似乎在說道,我哪有?
季曉頌蛾眉一揚,也學著他,挪動嘴型啞言道,我說有就有。
陳陽長嘆一口氣,好吧,她想贏就讓她贏咯。
季海平聽到寶貝女兒說,陳陽欺負她之后,腳抬得老高,這樣勢已經不能叫踢了,而是一腳憤踹。
他剛要發動這項大招,
季曉頌跳了出來,擋在了陳陽的身前,小嘴一嘟,軟哼哼斥道:
“老季!你要干嘛?!”
季海平施法被強行打斷,像是中了一發沉默技能。
就在幾人嬉嬉鬧鬧時,
陳陽突然聽到了王啟明的聲音,從遠處的門店里傳來:
“陳陽不在這里,也不會來,他今天和籃球隊的人去學校前門對面聚餐了,你們想找他得去哪里?”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秦景洋那熟悉的鴨嗓,語調還硬氣起來了:
“呦,調虎離山是吧,你小子還給我玩上兵法了,蒙誰啊,把老子當傻逼呢,艸!
“陳陽不在是吧,行,那老子就打你,峰哥,往死里整,廢他一只手,有什么事我擔著。”
“誰說我不在!”
人群從像潮汐被牽引般朝兩側散開,中間空出了一條道兒,陳陽臉上掛著罕見的兇色走了出來。
“秦景洋你敢動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