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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洛陽城外的圍殺

  • 悍唐悠悠
  • 鹿翁袍
  • 2603字
  • 2024-12-03 12:51:23

冷風(fēng)吹起,一前一后就有兩道身影,向著深坑之中一躍而去。

裴紅鸞的身前只剩下一道身影,那人自是三重鸞的那位黑山大人,身后的人便是廢話最多的田四海。

田四海的拳頭揚(yáng)起,與風(fēng)同行。

他的腳下一步往前,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裴紅鸞的身后。

這一拳落下,是有田四海的七八分氣力。他的出手就是殺招,因?yàn)樗热魏稳硕记宄矍暗倪@位紅顏大人,若是一個不甚,或是稍有喘息,他們今日的命都將留在此處。

那拳頭沒能擊落在裴紅鸞的脊背之上,裴紅鸞回頭了,也側(cè)身避過了這一拳。

田四海不能當(dāng)即收回拳風(fēng),也因?yàn)槿绱耍鸵苍诹四钦娑鴣淼纳碛爸稀?

如同田四海的出手,黑山也極為果斷。

一個是要落在裴紅鸞的身軀左側(cè),一個是要落在裴紅鸞的身軀右側(cè),兩個人都是出拳,也是要讓裴紅鸞無處可躲。

但田四海和黑山都忘記了一件事情,如果裴紅鸞只選擇擋下一拳,那另外一拳,就將擊落在自己人的身上。

黑山的拳頭被裴紅鸞握在了掌心,他現(xiàn)在可沒有機(jī)會去多做理會,他還得盯著自己身前的這一拳吶。

這一拳是田四海的一拳,若是絲毫不做防備,黑山都可能折在田四海這個禿瓢的手里。

那一拳撞在了黑山的肩頭之上,也好在黑山有了防備,才沒有被這一拳直接奪去大半性命。

一拳落下之后,田四海就趕緊收回,他沒有繼續(xù)出手,而是大罵道:“黑鬼,你他娘的出手不夠狠,擋老子的拳頭倒是舍得用了一身氣力吶。”

黑山根本沒有機(jī)會去理會田四海的叫嚷,他只能催促道:“快動手,別婆婆媽媽的。”

一拳收回之后,田四海不敢立在一旁看戲,他又揚(yáng)起了一拳,可不等他出手,那玉笛就撞在了他的下顎之上。

君子之間過招,尚且算不上正大光明,更別提還是裴紅鸞一個女人出手了。

裴紅鸞手中的玉笛,好似輕飄飄落下,卻讓田四海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那其中的各種滋味,只有嘗到才知道有多么難以下咽。

這可并沒有結(jié)束,裴紅鸞躲過了田四海的拳頭,就變成了側(cè)身望著田四海和黑山的身軀。

他們?nèi)酥g,相差都不過是一步之遙,田四海的拳頭收回,裴紅鸞得以騰挪身軀。那被他攥在手中的拳頭之上,還有巨力灌下。

裴紅鸞松開了手掌,就在田四海的下一拳出手之前,那拳頭率先撞在了田四海的胸膛前方。

拳頭向前,黑山的身影往前半步,半步之后有苦難言。

田四海沒機(jī)會出拳了,他沒有做出防備,那黑山的凌厲一拳,就重重砸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的身軀給撞飛了出去。

等到田四海的拳頭揮出,早就倒退出了數(shù)步之遙。

近到裴紅鸞身前的黑山,小腹之上也被什么東西抵住,他低頭一看,可不就是裴紅鸞手中握著玉笛嗎?

那玉笛攔下也倒罷了,裴紅鸞的身軀還在往前。

香氣撲鼻對黑山而言,可不會有什么心浮氣躁,熱血壓抑到了難耐,他有病,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而且香氣之后,是裴紅鸞帶著千鈞之力的手肘擊落而下。

不過一個撞擊,黑山的腹中就有了翻江倒海的苦楚。

黑山雙手抱著小腹,也后退了數(shù)步。

兩個人的出手,在剎那之間就被化解。裴紅鸞還站在原地,田四海的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有血跡。黑山則連站立都不穩(wěn),整個身軀有大半陷入到了深坑的斜坡之內(nèi)。

裴紅鸞轉(zhuǎn)頭,看向了還站立在深坑之外的兩道身影。

那位目盲的女子,已經(jīng)摘下了身后的長柄大刀,她的雙手握在了長柄之上。

桃山仙一躍邁入深坑當(dāng)中,手中的長柄大刀上下翻飛,仿若滾動的車輪。

她的前沖之勢很迅猛,猶若一陣席卷的狂風(fēng)。她的刀勢更猛,一刀落下,說不得都能將腳下的地面劈開一道鴻溝。

長柄大刀所至,沒能劈落在裴紅鸞的身軀之上。

玉笛阻攔在了桃山仙的前行路途之中,那力劈山河的長柄大刀竟然被如此輕易的攔下。

裴紅鸞與那對面的女子對視一眼,腳下微微一頓,整個身軀向前橫沖而去。

她手中的玉笛,也在長柄大刀的刀柄上摩擦出了一串火花。

桃山仙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瞎子,她并沒有盲目去后退,而是矮身,借著前沖之力,將手中的長柄大刀壓落在了地面之上。

刀鋒從深坑之中劃過,長柄大刀沒了玉笛之上的壓迫,能夠繼續(xù)前行,這便讓桃山仙得以與裴紅鸞錯身而過。

兩者錯身之后,裴紅鸞就轉(zhuǎn)身揚(yáng)起玉笛緊追不舍。

桃山仙拖刀,腳下依舊前沖。

數(shù)步之后,桃山仙的身軀猛然停頓,手中的刀鋒也轉(zhuǎn)頭劈落而下。

一記拖刀斬濺起漫天煙塵,但可惜桃山仙沒能劈落在那一襲紅衣之上。

反倒是玉笛撞在了桃山仙的胸前,將她也掀飛了出去。

卻不等裴紅鸞轉(zhuǎn)身再去看向身后,刺骨的寒風(fēng)就席卷了她的脊背。也幸虧是裴紅鸞多往前走了一步,若不然那寒風(fēng)就刺入她的身軀之內(nèi)。

裴紅鸞回頭看向了那手中握著斧頭的札洛河,手掌揚(yáng)起就拍落在了他的肩頭。

札洛河的身軀輕顫,卻好似不被裴紅鸞的手掌壓迫而下。

他與裴紅鸞之間的距離不算遙遠(yuǎn),便再度揚(yáng)起手中斧頭,攔腰斬向裴紅鸞。

裴紅鸞后撤得很及時,即便是如此,她的身側(cè)也被劃開了一道傷口,傷口并不深,卻血流不止。再往深處去走走,說不定剛才的一斧落下,裴紅鸞的小命就得玩完。

那剛才兩次出手的札洛河殺心很大,所以,裴紅鸞也很想要將他殺死。

她再度前行,手掌扼住了札洛河的咽喉。

咽喉被制,札洛河用不上了多少氣力,但他揚(yáng)起了斧頭,玉笛恰時敲擊在了斧頭的側(cè)面,斧頭不能劈砍在裴紅鸞的手臂或肩頭之上。

一股氣力在掌心內(nèi)游走,裴紅鸞的手腕一抖,那手中的身軀就被拋飛了出去。

札洛河依舊還緊緊握著手中的斧頭,可不管如何,都像是被限制住了體內(nèi)的脈絡(luò),一時之間不能動彈分毫。

他是不能動彈,可身軀還在不斷倒掠。

直到整個身軀撞在了遠(yuǎn)處的洛陽城城頭之下,札洛河才得以短暫的喘息。

但每一個呼吸落下,都有撕心裂肺的劇痛感伴隨而來。

札洛河靠著城頭半坐,企圖用斧頭拄地起身,卻才有手中的斧頭下落,腹中的翻滾氣血就奔涌而上。

他跌坐回了原地,形同一個拼命掙扎的垂死之人,但札洛河不會如此輕易地死去,他也不能如此死去,他還在不斷嘗試,他要站起來,用命去搏命。

眨眼之間,裴紅鸞的身前身后已是無人阻攔。

她還是沒有走出深坑,甚至還在抬頭,望向了天穹之上立在長虹大道上的那一襲道衫。

之前是無人阻攔,但在裴紅鸞昂首之后,便有兩人又立在了裴紅鸞的左右。

田四海輕咳一陣,在胸前輕揉數(shù)下,他雙臂揚(yáng)起,寬大的僧袍之下,露出了碩大的拳頭。

他沒有多做考慮,就高高躍起,要用雙拳擊落而下。

在裴紅鸞身軀的另一側(cè),那手持長柄大刀的桃山仙,也再次起身,她的身軀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腳下一個用力,整個身軀都跟隨長柄大刀一同前去。

長柄大刀就要下落,那高高躍起的人影,也帶著雙拳而來。

裴紅鸞看不到了頭頂?shù)奶祚罚栈啬抗猓瑓s是沒有看向這兩位,而是望向了早先黑山身軀所落之處。

那看似極為狼狽的黑山,威脅可遠(yuǎn)遠(yuǎn)要比田四海和桃山仙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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