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
竟然是酸桃子味的!
我的元君娘娘哎,怎么會有這種又酸又甜的糖!還是桃子的味道!”
胖商人忙不迭的,拿了一塊藍色的,塞進了嘴里。
這次他反應沒那么震驚:
“是咸口的。
西島那邊喜歡這口味,我吃過。
不過他們的咸糖勁兒太大,而且味道不均,一會咸一會甜的,不如這個柔和均勻。
這糖如果賣到西島,肯定爆火,最少有五倍左右的利潤。”
接著是一塊綠色的,這下胖商人又叫起來了:
“我的親娘哎,是蜜瓜味的,而且是藍冰海域那塊的特產,清涼蜜!
甜中帶點冰涼的感覺!
絕對沒有錯,就是清涼蜜的味道!
要知,清涼蜜可是梁國的貢果!”
胖子還想再嘗,卻被杜力攔住了。
他有些不解。
杜力也沒說話,只是向眾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胖子看過去,只見眾人都是震驚的看著他。
這下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頓時,他就像做錯了什么事情,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嘿嘿,我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愛吃,見諒見諒。”
“愛吃有什么不好,有什么要見諒的。”
說話的是個清瘦老人。
他留著個山羊胡,長相清瘦,看著文縐縐的,像是個讀書的。
“小兄弟,倒是比我這個糖鋪掌柜有見識。
我只知道這糖果子好吃,但怎么個好吃法,卻是說不出來。”
糖鋪掌柜,從樓上下來,手拿著一本冊子,笑瞇瞇的在胖子面前坐下。
他鋪開冊子:
“島主叫我整出一套糖鋪的口水歌。
天知道,我只是個捏糖人的,哪里知道如何編排歌謠?
不過,剛才聽到小兄弟的話,到覺得有趣,或許可以拿出來用用。”
頓了頓,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來,里面是一塊琥珀色的糖塊。
“也不叫小弟白忙活,報酬就是這一塊糖。”
胖商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一個大粗人,如何懂得排歌?老先生,莫取笑我了。
不過,若先生想問我如何評價這糖,我卻能說上一二。
只是先生千萬把糖收起來,只一二小事,哪里用得著謝禮?
這不是埋汰我吳某人嘛!”
掌柜笑著,直徑把糖放到吳胖子手里:
“不要報酬就不要報酬吧。
不過你既答應了點評糖果子,待會這糖你也是要嘗的,不如現在就給了你。”
吳胖子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順勢就收下了,他舔著臉看向杜力:
“老大,你看,這可不是我饞,是這老先生求我辦事。
要不您先忙,我這邊處理好了事情,就到股份交易所和你匯合?”
吳胖子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但出人意料的是,杜力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相反還溫和的對他笑了笑。
眼里滿是鼓勵和期許:
“你這是正經事,你自去忙你的,只是千萬別忘記下午未時碰面。”
吳胖子被杜力的反應嚇到了,愣了好一會,才隨掌柜去了里屋。
此事只是個小插曲。
但也就是這一件事情,倒讓眾人狐疑了。
“這糖果子,除了本身味道外,無外乎那幾種。
芝麻的,花生的,左右都是些放著不容易壞的干果,細細研碎了加進糖里。
這種果子味道的糖,真是聞所未聞。”
一個黑瘦的商人,面露不解的說道。
接下來,眾人便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
“果子味的,那叫蜜餞,齁甜齁甜的,也是一個金貴玩意兒。”
“許是把果子扎了汁水,攪合了糖做的?”
“別做夢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試過了,那樣做,不出一天,那糖水準壞。”
“要么就是果子曬干了,剁成陷摻進了糖里?”
“那也應該看到果肉才是。
而且,這么做,還不如直接吃蜜餞,這樣果味還稍濃一點。”
“蜜餞那玩意兒多是酸甜口的,沒多少果子的味。
我聽剛才小哥的意思,好像這糖果是能吃出果子味的。”
眾人不免心下好奇。
趙旗手這時就笑了起來:
“說再多也沒用,想知道味道,不妨買上一點嘗嘗。”
立刻,先前的黑瘦商人,苦笑起來:
“我們也想啊,可惜太貴了。”
“啊?”
趙旗手疑惑:
“這糖不是只有外面價格的六成嗎?
我一個土里刨食的,咬咬牙,也能買的起,就不要說各位了。”
黑瘦商人,指了指柜子上面一排水晶盒子里的糖果子:
“冰糖、砂糖這種普通糖,楚島主這兒是便宜,只有尋常的六成。
可這種帶果子味道的糖,我們哪吃的起的哦!”
趙旗手看向了水晶盒子上的標價。
最便宜的:
一銀幣一兩。
最貴的:
五銀幣一兩。
這個價格把她嚇了一跳。
哪怕最便宜的糖果子,他們一家一個月不吃不喝,也只能買兩斤。
“這也太貴了。”
趙旗手嘆道。
商人們也深有感觸:
“原也想著買上一點,帶回去賣的,可是這玩意兒太金貴。
吃的起的,不會從咋們這種小商販手里賣。
吃不起的,是怎么也吃不起這金貴玩意兒。”
“那種普通芝麻糖果子,普通人家,咬咬牙還是能買上一點的。
這種果味糖果子,太貴了,絕對不可能去買的。”
“就是呀,普通人家,誰會花一個月的嚼用,就為了買五六顆糖。”
“不要說我們平頭老百姓了,就是那些家中不甚富裕的老爺們,也不是輕易能吃起這種糖果子的。”
.......
商人們看著水晶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到底也不如何太過氣悶。
他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消費的。
這里普通的糖價低很多,他們一趟來回,確卻要賺上更多。
趙旗手并不知道商人想法,她只拿出了糖票。
那是一連串一兩的小票,拼成的一張大票。
他撕下了兩張一兩的票據,交給了售貨小哥。
售貨小哥得體的接過糖票,看了一眼,問向趙旗手:
“這是部隊的糖票,而且是結婚用的,是嗎?”
趙旗手點了點頭:
“是的。”
售貨小哥笑容不變:
“是這樣的,根據島主的指示,依據優待軍屬的原則。
新婚、新生、以及直系長輩白事,部隊的糖票可以用來兌換果味糖果子。
不知道您這邊,要哪種口味的?”
這話一出,不僅周邊的人震驚了,就連趙旗手本人也震驚了。
她帶著疑惑:
“也就是說,我這票子,甚至能兌換那五銀幣一兩的蜜瓜味糖果子?”
“是的”
趙旗手,感覺手上握的不是紙,而是金子:
“我算算,我手上票子加在一起,換成糖的話,值一個金幣?”
“在咱們島的確值一個金幣,不過如放在外面,您手上的票大概值兩到三個金幣。”
這時眾商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楚島主,對他的領民,也太特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