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是要做什么好吃的?”還沒等回去,立冬便不停的在問。
“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出來呢。”
“初夏這般聰慧,想做的一定可以做成。”李凜認真的道。
這人怎么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初夏在心里想著。
不一會兒四個人就回到了家中。
“阿姊,我給你燒火,快做吧。”得,還是立冬。
初夏把鹽往鹽罐里放好就開始準備和面了。
初夏挽了挽袖子,從面袋里舀了一大碗白面,把面粉加涼水和成面團,揉勻,揪出6個劑。又用搟面杖將面劑逐個搟成薄圓餅,在餅面上刷一層油,撒上蔥花、精鹽、還有家里有的別的調料,攤勻,由外向里卷起來,兩頭抹了油,立起來,用手按扁,再用搟面杖搟成圓餅坯。
面餅揉好后初夏又在屋里找了找,在柴房翻出一個小泥爐,又找了許久不用的小鐵鍋,洗刷了好幾遍才罷手。“先就這樣吧,也沒有別的可以用的。”
待小泥爐生好火,初夏把小鐵鍋放上去薄薄的刷了一層油。然后放上餅坯,烙至八成熟時,眼看著餅胚鼓起來,在餅中間劃一個口,用筷子插入餅內,又取了雞蛋磕碗內打散,灌入餅內,然后迅速的把餅翻了個面,
接著繼續用中小火煎至餅呈金黃色;待餅中的雞蛋熟透便做好了。
初夏又依次把其他五個做好,又從菜園里摘了能生吃的青菜卷了里面就端到了堂屋。
“快,趁熱,一人一個,手拿吃就好了。”
“阿姊,這個餅叫什么名字?”立冬迫不及待的就上手了。
“雞蛋灌餅。”
“這名字貼切,可不就是把雞蛋灌在餅里”。李父邊吃邊說。
“這餅的外皮經過煎烙,金黃酥脆,咬一口即碎,雞蛋又鮮嫩多汁,與餅皮的酥脆形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蔥花,口感真豐富。”李凜細細的品味后說到。
“我不知道咋說,我就覺得挺好吃,真香。”這便是李母了。
“那你們看我要是出攤買這個可行?”
“那這又是雞蛋又是油,怎么也得三文錢。”李凜在心里算了算說到“只是三文錢一個會不會有些貴了?”
“鎮子上饅頭一文錢兩個包子一文錢一個,我這油鹽要多些,還有雞蛋,有青菜三文錢便不算貴了。”初夏又算了算成本。
“只是我還得再做一個平底的鍋子。”
“這個簡單,鎮上鐵匠鋪便能做,我下午就跑一趟去打一個。”李凜溫柔的道。
待吃過餅子,李凜就起身自己往鎮上去了。
“趙師傅。”
“李小郎君來了啊,可是需要箭矢?”趙師傅抬頭看了眼李凜,自己手里的活卻不停。
“不是,今日來是想打一口鍋子,只是要平底的,尺寸不要太大,八寸就差不多了。”李凜比劃著說。
“好嘞,總的200文,別人需要訂金,小郎君卻是不用,明日下午來拿就是。”
告別趙鐵匠,李凜就不急不忙的往村里走。
“呦,這不是李小郎君么?”只聽得后面一尖利的女聲響起。
李凜皺了皺眉頭看向來人“黃嬸子有何事?”
來人正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黃嬸子,天天熱衷于東家長西家短,閑來無事就湊在一起討論別人家的閑事。
“我這不是看李小郎君滿面春風的,怎地,你母親的病可是好了?要是沒好,你這當兒子的還這么開心肯定是因為初夏那個死丫頭,哎呦,這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黃嬸子說著話,口水都能噴老遠。
李凜聽得黃嬸子這張口就來,頓覺無奈,與這樣的人總是說不通的。便不再言語,抬腳走的更快了些。
“別跑啊,別是給我說中了才知道羞愧”黃嬸子一臉得意。卻沒看見其他聽到的人都離她遠遠的。
李凜的母親自從他父親離世后身體一直不好,近些年更是油盡燈枯之像,說不得李凜一成親便撒手人寰了。這些年李凜也請過許多郎中,燉過許多補藥都沒什么起色。李凜即想早些與初夏成親,可又怕成親后母親沒了盼頭再也沒了支撐。今日黃嬸子卻還拿這話問他,實在問的李凜心里難受。
待回到李家,李凜跟初夏說了明日便可拿鍋就抬腳準備離開。
“凜哥,你是怎么了,怎地臉色這么難看?”初夏看著李凜有些難過的臉。
“初夏,我沒事,只是聽了些閑話。”李凜搖了搖頭。
“凜哥,嘴長在別人身上就任她們說,反正我們又不會少一塊肉,我們問心無愧就好。”初夏堅定的說著“而且凜哥怎么會是在乎這些的人呢?”
是啊,自己什么時候在乎這些了,只是阿母近來身體愈發不好了,再聽到黃嬸子的話便覺得難受了些。
“對啊,還是初夏懂我,是我今日想多了。”
初夏上前抱住了少年,少年的身軀瞬間有些僵直,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初夏就松開了。
“凜哥,萬事都有我陪著你的。”
少年眼底不知有什么情緒劃過,快的都有些抓不住。他大著膽子伸手把初夏摟進懷里,又迅速松開,逃也似的走了。
初夏心里只覺得好笑“果然古代的小少年都是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