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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白弦告知新合約即將簽訂以后,因為幾個學生要準備期末考,狗哥忙于年中報告,一直沒湊出時間參加經紀公司的見面會,部門主任只能頂著領導的壓力干著急,生怕發生什么變故,天天經紀人打電話確認行程,卻只得到了“沒辦法”“管不了”“不可能”之類的回應。

最后一門期末考結束后,步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雖然專業課并不多,但是兩個專業加起來竟然要考15場,出了這個教室就要進另一個教室,從早考到晚,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不容易熬到結束,只感覺像是被吸干了精氣,便計劃著未來的一周全部用來睡覺。

電梯的大門剛一打開,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家門口徘徊,步怡睜大正在打架的雙眼,白弦和程教授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教授,您怎么來了?”步怡有氣無力地問到。

程教授剛要開口,白弦有點害羞地說到,“之前不是說有機會讓你去我家嗎,我媽下午跟我說今晚上是你的最后一門考試,要和我一起來接你去我家吃飯。”

去白弦家的事早被忘在了腦后,整個考試周更是忙到快要忘記自己叫什么,但是面對程教授的邀請,步怡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比較好,猶豫了一會兒后,步怡長嘆一口氣,徑直穿過二人,打開了家門,“您二位先進來吧,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們走。”

進屋后,步怡直接略過迎上來的瑰夏轉身就向房間走去,白弦則熟練的拿出自己穿過的拖鞋,順便給程教授也拿出一雙,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走進了步怡的房間,程教授剛想攔住他,看步怡無動于衷,就想先觀察看看,畢竟,步怡是自己的得意門生,白弦又是自己的親兒子,知根知底的兩個孩子湊一對兒也是一番佳話。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步怡完全沒注意到白弦跟進了房間,一心想著洗個澡換身衣服恢復一下精神,但是看著衣柜里的衣服,眼睛就開始打架了。

眼看步怡即將一腦袋栽進衣柜,白弦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領,往后一拽,步怡就靠在了胸前,淡淡的洗發水香氣縈繞在鼻尖,只見他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個徹底。

脖子被勒了一下后,步怡瞬間清醒了一點,身后白弦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了過來,緊張的一下子僵在原地,像木頭人一般往前走了一步,卻一頭撞在了衣柜的隔板上,強烈的痛感逼得她又連續后退幾步,一腳踩到了白弦的腳上,瞬間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如此強烈的刺激不知為何喚醒的是困意,腦袋接觸到床的瞬間,雙眼就不可遏制地緊緊閉在了一起,一絲意識尚存地步怡還想著睜開眼睛起身。

雖然被步怡踩到腳,但是白弦并沒覺得疼,而在眼前倒過去就一動不動地步怡把他嚇得臉色刷白,趕緊上前查看情況,站在門口偷偷觀察的程教授也小跑過來看步怡的情況。

“怎么樣?”程教授關切的問到。

“好像……就是單純睡著了。”白弦聽到步怡平穩的呼吸,確定的說到。

程教授沒忍住笑了出來,彎腰幫步怡拿掉拖鞋,在白弦的幫助下把她擺正了位置,搬動的過程中步怡雖然醒來了幾次,但還是沒抵擋住困意的襲擊,立馬又睡了過去。

“看來我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程教授慈祥地看著沉沉睡去的步怡,小聲說到。

“我就說今天就算了,您還不聽。”白弦用略帶責備的語氣回到。

“我哪知道她能累成這樣呢。”程教授小心地關上門,“以前指導她寫論文的時候,半夜三點給我發信息誒,白天又神采奕奕的上課,我還在想她是不是那種睡眠很少的類型。”

“您看您,您又自以為上了。”白弦一臉“您可真是無藥可救”的表情,自己輕車熟路地去冰箱里拿水喝。

“我還沒說你呢。”程教授跟在白弦身后,接過他遞過來的飲料,“你們這才認識幾天,你就跟著人家進房間,在人家家里跟回自己家一樣拿這拿那的,真不客氣啊。”

白弦看了眼客廳的貓碗,發現沒有貓糧了,便開始在廚房四處找貓糧,“這不是您的房子嗎,步怡知道您是我媽以后,就跟我說讓我在這兒隨意點了,還把家門密碼給我了呢。”

程教授震驚的看著自己兒子,她本來是想等步怡畢業以后再說這房子的事的,沒想到白弦已經知道了,便放棄了掙扎,思考該怎么解釋這個事。

程教授沒說話,白弦也沒當回事,找到貓糧后開始挨個屋倒貓糧,發現小黑貓在書房陽臺前發呆,便小心翼翼地從步怡房間拿出它的碗,按照包裝袋上的指示給了它飯,想到它們有吃零食的習慣,便站在一邊等它們吃完正餐,“咱等會兒再走,得給這幾個小朋友留點零食,哦對,貓砂盆,貓砂盆。”說著白弦又走進衛生間打掃起了貓砂盆。

看到兒子的動作,程教授不免幻想起他和步怡在這個房子里生活的樣子,“兒子,我問你個事兒。”

白弦頭也不抬地回應到,“什么事啊,這么鄭重?”

“你覺得步怡怎么樣啊?”程教授試探著問到。

沒來由的一句話把白弦問懵了,“什么怎么樣?您不是打小就教我別隨便評價別人嗎。”

“那我換個問題,你有沒有想知道的步怡的事情?她可是個很好的孩子哦,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程教授試圖把話題引向戀愛的方面,但白弦并沒有反應過來,一本正經的開始想有沒有什么問的,既然身邊有這么了解步怡的人在,多了解一些以后工作的時候也好應對。

看白弦半天不吭聲,程教授更期待他會問出什么問題,卻沒想他丟出一句,“步怡是不是有什么生活上的困擾?感覺她總是心情不太好。”

這問題一下把程教授問住了,從她個人的角度來說,她并不在意步怡身上發生的事情,但是白弦會不會介意她就不知道了,萬一說出來破壞了兩個人的感情,自己不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罪人嗎。

一番心理斗爭之后,白弦也剛好打掃干凈了貓砂盆,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媽媽一臉認真的樣子,大腦里飛速運轉起來尋找自己剛才說錯的話,卻聽到她說起了步怡的往事。

“大學以前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能說點我知道的。”看到白弦認真的聽著,程教授便坐在餐桌前開始講。

“其實步怡最開始不是我們專業的學生,她在Y大讀金融,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大四了,但是大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退學,說是學分差太多,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幫朋友代了一學期的公共課嘛。”說到這里白弦想起來自己上初三的時候,她每天都起很早開車去上班。

“當時的專業是她母親覺得金融出身賺錢比較容易,硬讓她學的,當時我在Y大代她班的公共課,看得出這小姑娘確實喜歡哲學這一塊的東西,便留了聯系方式,時不時聊一聊,大二退學以后呢,步怡又重新參加了高考,成績出來以后這孩子說分數夠我們學校,我就讓她來了。”說到這里程教授略顯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她為什么又要學心理學呢?”白弦詢問到。

“我讓她學的啊。”程教授一臉驕傲地說到,“哲學嘛,出來以后的就業面太窄,這孩子又很擅長解構分析,就想說讓她學個心理學保證一下基本就業的事情。”

聽到這里,白弦瞬間知道了為什么程教授的學生和她的感情就算畢業十來年都還能那么好了,小時候每年過年的時候收不完的禮物,狗哥都快羨慕瘋了。

“對了,她這次能順利讀哲學,是因為家里直接斷絕親子關系,根本不管她了。哎,這孩子平時也不跟我訴苦什么的,當時前腳說能來我們學校,后腳就說上不了學了,打電話過去抽抽嗒嗒的,給誰誰不慌啊,知道情況以后我干脆就把她上學的費用都付了。不過這孩子又聰明又努力,沒下多大功夫就拿了學校的最高獎學金,平時又是出去給小孩補課什么的,很快連本帶利地都還我了。”

聽到步怡和家里斷絕關系的事,白弦心頭一酸,而媽媽為步怡做的事讓他很感動,“那她和家里斷絕關系的事具體情況您知道嗎?”

“我記得好像是因為她父母認定家里的老人去世是被她氣的,步怡沒具體說,你倆要是關系好到能問這種事的話就自己問問吧,這種事我也不方便。”程教授心疼地朝步怡的房間瞟了一眼,白弦聽后皺起眉頭,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K大不是有本碩博連讀免學費還給補貼的政策嗎,所以我就和心理學那邊的教授商量好,指導步怡寫了幾篇論文投了出去,然后讓她申請了連讀,這樣她以后也能輕松一些,起碼不用做兼職了,剛松一口氣就聽你把她抓去陪你玩樂隊了,說不生氣肯定是假的。”

程教授說著輕輕彈了下白弦的腦門,“你呀,總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問問人家有沒有時間精力,想起來就是個干,和你爸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白弦甩甩額前的碎發,滿不在意的說到,“我不是問您步怡為什么心情總是不太好的原因嗎,原因呢?”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雖然這孩子平時挺親近我的,說起話來也笑呵呵的,但是總感覺太客氣了,你也知道你媽不是那種古板的人,這種感覺很難受,了解一些事后我覺得可能和她父母那邊有關。”程教授一邊回想一邊說著,“對了,你可以問問孫教授啊,心理學那邊的,他應該更清楚一些,畢竟是專業的嘛。”

“哎?您問不行嗎?”白弦雖然人緣還不錯,但其實并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利益相關,他寧可在家躺著發呆。

“你好奇又不是我好奇,我只需要保證她順順利利畢業,順順利利工作就行了。”程教授突然停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如果是自己家的人我可以考慮幫你問問。”

“什么自己家的人,步怡已經成年了,應該不能領養了吧。”白弦說著突然品味到了她的意思,臉再一次變得通紅,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正一個勁兒地往外冒汗。

見兒子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但卻僵在面前,搞得程教授自己也有一點尷尬,卻還是饒有趣味的說,“媽媽現在也不急,但是這么好的小姑娘如果被不知道哪里來的臭小子騙走了,我還是會傷心的。”

“您,您,您這是,您這是什么話!我,我們就是,同事!對,同事!您別拿您兒子開涮了!”白弦攥緊拳頭,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晃動著,四下環顧發現小貓們已經吃完了東西,快步走去把零食分給它們,“走,走啦!回家啦!”

看到兒子被逗的樣子,程教授挑挑眉毛又說到,“哦,對咯,兒子,這套房子啊,我是打算給你當婚房的。”

聽到這話白弦更是站不住了,“您,您快別說了,走吧走吧。”說著就開了門,結果小黑貓率先出了門,他又追上去把它抓回來,瑰夏坐在門口一臉單純的看著忙里忙外的白弦,看小黑貓回了屋,舔了舔爪子轉身向屋內走去。

成功逗到白弦的程教授滿心喜悅,哼著歌關上了門,白弦一路大步地走著,程教授悠哉游哉地跟在后面,對二人的發展充滿了期待。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步怡小心翼翼地從屋里探出頭來,左看看,右看看,只看到小黑貓和瑰夏在房間里打鬧,才放心地走出屋門。

在短暫的睡眠里,步怡被熱醒,于是爬起來找水喝,可剛到門口就聽到程教授在和白弦說什么領養自己的事情,便躲在門后偷聽,仔細地聽了聽后,就發現程教授原來有意撮合自己和白弦,一下子慌了神。

“一定是我太困了,聽錯了,對,我聽錯了。”步怡拍了拍自己的臉,鉆進廚房里,見洗碗池里放著之前白弦來的時候拿給他喝水用的杯子,又一次想起了程教授和白弦的對話,一抹紅暈泛上了臉頰,心跳聲大的離譜。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瑰夏和小黑貓正玩得起勁,只聽“轟隆”一聲,廚房里的人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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