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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啊,我就是在威脅你!

陳博輝直入主題:“阿邦,中午讓你幫手的事情怎么樣了?”

何定邦一愣,開起了玩笑:

“哇,這么掛住啊?

不會是港生現在正抓著你的槍在問你吧?”

“撲街!”

陳博輝瞥了港生一眼:

“話頭醒尾,阿邦你老實說,查到港生堂弟的線索沒有?

那是我舅仔來的,求下你多上點心啦!”

“啊!”

這次不用陳博輝出手,港生自己就給自己手動閉麥了。

陳博輝覺得港生真的好乖!

何定邦應該也聽到了港生的驚呼,沒什么反應。人家兩公婆問一問家里親戚的事情,怎么了?

誰能想得到,自己已經變成陳博輝的工具人啊!

不過既然好兄弟老婆在身邊,何定邦也正經起來,不再插科打諢:

“按你給的那些信息,我確實查到一個叫呂天生的人,但不敢確定······”

港生小臉瞬間血色盡褪。

陳博輝見她的反應,心里就有了底:

“現在人在哪兒?”

“切,當然是在HID(入境事務處)的班房啦,難道會在我家啊?癡線!”

陳博威當著港生的面問道:

“如果沒人去撈我這個舅仔,他······”

港生的情緒已經完全被陳博輝掌控,緊張地手腳僵硬:“會怎么樣?”

“這個就不清楚了,大概會被遣返回內地?”

何定邦遲疑了兩三秒鐘,用一種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

“不過我聽講內地現在對這些督卒過來的人蛇管控很嚴,不知道回去之后會不會被打靶?”

‘哇,阿邦幾醒目!’

陳博輝眼睛微微一亮,他知道何定邦在幫自己。

這個鐵頭邦覺得把事情說得越嚴重,港生就會越感激陳博輝。

說不定今晚就能幫好兄弟解鎖新姿勢了!

何定邦在陳博輝心中的地位悄然上升了好幾位,他感嘆道: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以后自己當上了“一哥”,怎么樣也要給阿邦弄個副處長當當!

此刻港生突然挺直了身子。

今晚對她來說經歷了太多變故,她不敢相信好大哥,但同樣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殺了好大哥的小叔子。

可何定邦,這個自己在港島第一個遇見的警察?

雖然神經大條了點,但人品確實過硬,是個好人,她覺得可以信任。

既然連定邦都這么說了,那天生······

港生的眼中噙著淚水,對著陳博輝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一副泫然欲泣的嬌弱模樣。

換了其他人,還真未必看得懂她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的局面,根本就是陳博輝一手造成的,明白港生這是已經有些屈服于他“創造”的事實。

輕輕幫港生擦掉臉上的淚水,將淋濕的頭發捋到耳后,陳博輝一邊覺得自己真是太溫柔了,另一邊對著何定邦說道:

“怎么能這樣?天生畢竟是港生的堂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啊!”

港生滿臉乞求,眼淚如雨般滾落,陳博輝馬上表演地更加賣力:

“這樣,阿邦,明天一早咱們倆就去一趟HID。

這次,不論花費什么樣的代價,都要把人帶出來!”

‘哇哦,Man喔!’

何定邦暗暗給陳博輝手動點贊:

“Yes,Sir!”

說完,另一端的陳博輝掛斷了電話,何定邦也慢慢放下話筒,臉上浮現出思索的神色。

朱迪已經好久不理他了,他想著明天是不是該跟陳博輝取取經,怎么才能把女人哄好?

不然,他的右手就要越來越粗了!

******

“你在威脅我?”

港生幾乎在崩潰的邊緣,只能低沉的嗚咽。

“是啊,我就是在威脅你!怎么樣?”

陳博輝瞇起了眼睛:

“大嫂,難道你真的想讓呂天生被送回內地,然后打靶?”

港生眼睛瞪得老大,驚恐萬狀,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呂天生在刑場上被打爛了腦瓜的場景。

可陳博輝知道,事情沒有那么嚴重。

所以內地的有關部門對這些被港島稱作“人蛇”的偷渡客們的態度,還是以管戒為主。

基本沒有生命危險。

可港生哪里知道這些,關心則亂,她的心防早已被沖垮,淚流不止:

“我聽你的,我什么都聽你的!”

“啊?”

陳博輝臉上是“Huh貓”同款表情:

“這么快?這劇本不太對吧?

我都還沒發出終極威脅,說出那句:

‘大嫂,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人知道吧’的霓虹人發言,你怎么就投降了?

咱們要不要在掙扎一下?”

???

港生發現陳博輝好像不是偽裝出來的不解,她簡直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你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

“是啊!”

陳博輝居然沒有駁斥,點頭認同:“你來挨這么一下,看會不會出毛病?”

港生呼吸一滯。

不過看陳博輝掀起來的頭發下面,那一大塊瘀斑血腫,加上他疼得哇哇亂叫,港生心里的驚恐莫名其妙地消去了大半。

‘唉,說到底,還是陳博輝先對不起他的······’

她現在腦子里一團亂麻。

本來就沒什么感情的丈夫,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被迫反擊的無辜小叔子,反而要幫她把唯一的親人,從生死邊緣拯救回來。

那么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港生有些分不清了。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是出于對陳博輝殺過人的慣性恐懼,而表現出一些抗拒:

“我······我什么都聽你的,只求你別為難天生,他還是個孩子啊!”

“大嫂,你放心!”

陳博輝眼神鄭重,堅定地像是要入黨:

“只要今后你肯配合我,別說是呂天生,就算是你!

只要你不點頭,我也不會碰一根手指頭!”

“那這是什么?”

港生抽泣著往下一看。

“哦!”

陳博輝戀戀不舍地收回在港生長腿上撫摸的手:

“這是腿,也不是指頭啊······”

“······無恥!”

******

“喂,我不是說了我都聽你的了嗎?”

床上,在陳博輝的監督下,重新洗完澡、換好睡裙的港生掙扎著:“為什么還要把我綁起來?”

陳博輝好像忽然對好大哥的枕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直在手里拍著:

“大嫂,首先我不叫‘喂’!

其次,我們現在,好像還沒有到知道彼此深淺的地步吧?

而且好大哥昨天晚上也是這么綁我的······

當然,綁法不太一樣。”

港生身上的亀甲縛り,出自陳博輝的手筆,這可是他上輩子諸多“學習成果”之一,一般人他都不舍得展示吶!

港生四肢奮力扭動著,本來就纖細的身體愈發玲瓏有致,可陳博輝特意在某些位置扎起的粗大繩結讓她感覺尤其異樣。

有一種步步緊逼的錯覺!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瞬間,好像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為港生敞開了!

她的臉蛋猛地變紅,又羞又惱:

“你······”

和港生達成相互配合的口頭協議之后,陳博輝還是從柜子里翻出了一捆麻繩。

哪個正經人會在家里準備這東西?

好大哥人渣論證據+1!

可還沒等港生一起批判好大哥,陳博輝就動手把她綁成了一個很不好形容的姿勢。

“放開我!你放開我!”

陳博輝靜靜地看著她掙扎,足足沉默了近兩分鐘。

直到港生臉色變了又變,身體微微蜷縮起來,代表她現在恐懼的心情,才幽幽說道:

“大嫂,你真的要我放開你嗎?”

港生不敢出聲。

她怎么差點忘了,這個看起來有點癡線的小叔子,是個被人偷襲之后還能反殺的狠角色?

“啊···不,不用了···”

港生很有眼力。

“那就好!”

陳博輝點著頭,也爬上了床。

“你···算了······”

港生兩眼空洞,生無可戀,一臉“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的神情。

陳博輝皺眉,拭去了一顆悄然滑落的淚珠:

“大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那眼淚又是什么?”

陳博輝一臉嚴肅地說著兩年后大鳥嚴被彈嚴厲教訓的臺詞:

“我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就不碰你一根手指頭!”

港生的臉上重新有了些許生氣,她看到陳博輝躺在自己身邊,一副要進入夢鄉的模樣,聲音有些哀怨:

“至少,給我個枕頭吧~”

“哦哦,給!啵~”

陳博輝伸手關了燈。

白熾燈泡熄滅后,鎢絲上的灼燒還會持續一段極為短暫的時間。

港生聽著耳邊漸漸平緩的呼吸聲,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只不知道什么時候,順著她睡裙領口鉆進來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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