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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

快刀南無言以對。

他認(rèn)得黃丙耀,知道平常都是他在何文田這一片替警署收規(guī)費。

可快刀南能說自己昨天是被那個陌生便衣的家伙嚇到了嗎?

他不能,不然以后連社團都混不下去了!

所以快刀南沒交規(guī)費,是事實。

這也是陳博輝敢于突然發(fā)難的原因。

不交規(guī)費的社團,就是不聽話的社團。

不聽話,那就活該被打!

什么?這班古惑仔說他們交過了?

那去問問火麒麟,他有看到錢嗎?

沒有?那就是沒交啊!

黃丙耀這時候生怕事情不可收拾,上來攔住了陳博輝:

“輝Sir,有料喔,不過威也威夠啦!

沒必要同他們這些爛仔計較這么多!”

“耀Sir,我可什么都沒做啊!”

陳博輝反倒是滿臉驚奇的說道:

“是這位······”

他一下卡殼了,低頭問到:“你叫咩名?”

“快刀南~”

可憐的南哥戰(zhàn)戰(zhàn)兢兢。

“哦。這位快刀南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自己、主動、剛好地朝我撞了過來。

那么又剛好呢,我手上有一支酒瓶,不小心同他的腦袋發(fā)生輕微摩擦。

我得檢討,這位快先生的行為確實影響了港島的市容市貌······”

他在黃丙耀“還能這樣?”的表情里,指著滿地爆開的、裹著鮮血的碎玻璃,笑瞇瞇地:

“是不是這樣啊快先生,你應(yīng)該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去投訴我吧?”

幸好快刀南本命不叫愛新覺羅·胤禵,口頭禪不是“難說!”,他點了點頭,沒想到牽扯到傷口,齜牙咧嘴地說道:

“不會,不會!”

陳博輝對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滿意,他還是喜歡快刀南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對了,還有四十塊。

最好是零錢,我不想找零,謝謝~”

警察就是要講禮貌,你看陳博輝還會說謝謝吶!

這可把快刀南感動壞了,眼淚都要流下來。

主要他是真沒錢吶。

把血在腰上擦了擦,咱們南哥把渾身上下的口袋都翻遍了,也就弄出來四個硬幣。

好家伙,這下他自己都有點臉紅了:

“阿Sir,我就這么多······”

“丟!”

陳博輝手里可還有一支酒瓶呢。

“我給!我給!”

這時候,魚蛋檔掛著的半透明門簾里,急匆匆跑出來一個濃妝艷抹、短裙幾乎都遮不住屁股的女人。

不對,應(yīng)該說是個少女。

雖然用劣質(zhì)的化妝品把臉上的膠原蛋白都蓋住、只剩下庸俗的大紅大紫,可陳博輝看得出來,這個濃眉大眼、天生略帶一絲滑稽感的姑娘,最多不超過十四歲。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皮帶都沒來得及系好的中年男人,背心上是發(fā)黃的汗?jié)n,一邊提著褲腰一邊叫:

“喂,我還沒出完火啊喂!你個死······”

剛罵到一半,看見外面站著兩個大頭綠衣,男人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嗖”地就縮回了門簾背后,瞬間沒了聲息。

“???”

陳博輝越過奔跑的少女,用眼神“問候”了一下地中海老板:

‘這么小,你個打靶老細(xì)也收來做魚蛋妹?’

老板連連擺手,用無奈的眼神回應(yīng):

‘生意不好做啊阿Sir,我也沒辦法!’

小姑娘氣喘吁吁地跑到陳博輝面前,嗓音略帶沙?。?

“阿Sir,他還差你幾多錢?我給,我給??!”

“金如,你走開??!我不要你那些臟錢!”

快刀南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頭瞬間也不疼了,一蹦足有三尺高,滿臉悲憤地指著小姑娘罵道。

陳博輝注意到,被叫做金如的小姑娘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聲音也低沉下來:

“那你有錢咩?我驚你被人打死??!”

“喂,靚妹,你講什么???我是差人來的!”

他小聲“警告”。

金如馬上識趣地點頭:

“是啊,是啊,阿Sir我說錯話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接著她機靈地問到:“阿Sir,他到底短了多少錢?”

“四十塊,規(guī)費來的!”

“哇!這個癡線!”

金如家境不好,九歲就出來做魚蛋妹補貼家用,當(dāng)然知道“規(guī)費”是什么東西。

她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她長得不漂亮,但非常善于利用自身的武器,立刻用夸張的表情大叫,讓人覺得她真的很有當(dāng)諧星的潛質(zhì):

“阿南他不懂事!我有錢,阿Sir你就放低他這一次吧!”

同時,金如從胸前的低矮山丘夾縫中,抓出一大團鈔票,小心翼翼地數(shù)出四十塊,有些不好意思:

“對唔住啊阿Sir,今天這些錢有些舊······不過不用擔(dān)心喔,都可以用的,我收之前都檢查過!”

“四十塊?你今天賺了四十塊!”

道友南這時候臉色好像有些發(fā)綠,實在是悲從中來,破口大罵:

“你個賤人,系不系又給那群矬佬吹喇叭了?”

“咦~”

身邊響起一陣噓聲,金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陳博輝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位南哥一上來就這么大火氣。

自己的馬子,在自己看的場子里當(dāng)魚蛋妹,給人家吹喇叭?

丟,什么本子苦主!

不過見快刀南揚起手就想打金如,就連黃丙耀都看不過去了。

他胖乎乎的身子平地飛騰,兩腳交叉如剪刀,瞬眼之間就把快刀南掀翻在地:

“打靶鬼!人家還不是為了搵錢給你這個撲街用?

真咁大曬,你就自己去賺錢養(yǎng)家啦!”

很顯然,年輕的黃丙耀“奪命剪刀腳”功力未夠,暫時還夾不爆別人的腦袋。

但陳博輝還是攔住了他:

“耀Sir,這種人沒心的,就算當(dāng)爛仔也沒前途,不必浪費時間啦!”

他沒跟金如客氣,毫不嫌棄地從她手里接過四十塊,大發(fā)善心:

“吶,靚妹,以后跟人要眼光擦亮點啊。

跟哩滴嘢?不如跟塊叉燒!”

金如怔住了,臉上微微發(fā)紅。

她往日遇見的男人,不是懶漢就是古惑仔,每一個都恨不得把她脫光了占盡便宜,可又沒有一個人拿正眼瞧過她。

這好像是金如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溫柔的男人。

尤其,他還這么帥!

金如的臉變得更紅了,對著走遠(yuǎn)的陳博輝問道:

“阿Sir,我叫金如,你叫什么名字?”

“喂,人家在問你哦~”

黃丙耀笑得促狹,用手臂捅了捅陳博輝。

陳博輝才懶得理他。

他又不是神父,對金如這種未成年完全沒有興趣。

尤其是這個未成年還長得有點像某位一頂草帽能做賬2000塊的大導(dǎo)演的老婆,敷衍道:

“如果下次還能遇見你,我就告訴你咯!”

******

差一刻鐘五點,陳博輝把兜里的四十塊塞給黃丙耀之后,就讓他一個人回九龍城警署交規(guī)費去了。

而他自己在一聲聲“撲街”的祝福聲中,在“骨場”和“芬蘭浴”之間徘徊良久,終于選擇了芬蘭浴。

陳博輝的理由很充分,他又不玩Hardcore,怎么能一身臭汗地去“審問”媚媚呢?

不衛(wèi)生啊知不知道!

于是在浴池里泡到筋骨松暢,又吃飽喝足之后,一臺嶄新的陳博輝重新出廠。

隨手招了一輛紅雞,他直奔旭龢大廈***房而去,一路上面容嚴(yán)肅,宛如馬上要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的將軍!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誰說做男人簡單?

命苦的男人要在夾縫里求生存,命苦的女人要在棍棒下討生活啊!

都是人生哲理。

出了電梯,來到十一樓,陳博輝找到房間,在門上三長一短地敲著。

這是他和媚媚約定的暗號。

大約是房間主人等得實在心焦,敲完門還沒過三秒鐘,伴隨著一陣熾烈的香風(fēng),一個三十幾歲的豐腴少婦就拉開了門,媚眼如電:

“死鬼,這么晚才來!”

明明才剛六點,太陽都還沒完全落下,哪里晚了?

可陳博輝這會兒顧不上這些,他的雙眼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丘壑所蒙蔽,喃喃道:

“你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說?”

媚媚見狀,笑得骨酥筋麻,輕咬著嘴唇,一手揪著陳博輝上面的領(lǐng)子,把整個人拽進了屋里。

然后轉(zhuǎn)身左腳一鉤,輕輕帶上了門。

這腳法之流暢精準(zhǔn),國足看了都要流淚!

陳博輝這才注意到,媚媚穿著一套玫紅色睡裙,腰上碩果盈盈,隨著她的動作而顫顫巍巍:

“看什么,吃都不知道吃過幾回了!”

她忽然“嗤嗤”笑道,口氣有些驚訝:

“咦,怎么好像變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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