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進牢里想
- 大明: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 大酸狗
- 2087字
- 2024-08-03 13:18:11
朱標倒是了解自己父皇的,所以也不準備勸說,只覺得有些惋惜。
朝堂之上,除卻以老韓為首的御史外,風波也漸漸平息下來,武將們說不過文臣,也朝堂也不能動手,一個個恨的牙根癢癢。
直到老韓拿出證據,武將們也全都閉嘴,廖永忠看來僭越龍鳳已成事實,便齊聲跪地,請求上位開恩,望饒廖永忠一命。
實際上這事,也是全看老朱。
雖說功不抵過,但是他們這些開國老臣,哪個身上沒背點爛事,這些老朱尚且全能輕飄飄的一筆帶過,想必廖侯這事也能有緩。
老朱覺得事情已經發(fā)酵的差不多了,便尋摸個人站出來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徐達是不可能了,勛貴之首,此時若是開口怕是以后用兵都會受到限制。
胡惟庸和劉伯溫接收到老朱的信號,倒是罕見的沒有說話。
任誰都能想到,這僭越龍鳳的后面絕不簡單,武將不明白,難道文臣也不懂嗎?
只不過,上位是在順水推舟罷了,這時候開口,怕是會得罪整個淮西勛貴。
朱標倒是想讓,言樹來當這個點火的,雖說能挽回父皇的一點成見,但是得罪人的事,還是不讓舒直參與了。
言樹心中則是另有考究,從徐達說出那句討伐倭寇,他就對廖永忠產生了好感。
只要你打鬼子,我們就是好同志。
不禁想撈廖永忠一手,只是這撈人方法還要斟酌。
眼看著,朝堂的議論已經平息,即將對慶德侯僭越龍鳳一事進行蓋棺定論,言樹便想著站出來,試著撈一手。
剛上前一步,便迎上朱標的目光,眼神中透露著‘不要’二字。
難不成,標兒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
結果就是,廖永忠被押入大理寺大牢,讓刑部去調查罪證。
“陛下要見我?”
朝會結束,樸公公便帶來老朱的口諭,請他在御書房等候。
這又是鬧哪樣,心中不免忐忑,跟著樸公公來到御書房。
等到了御書房,發(fā)現只有老朱和朱標在,胡惟庸和劉伯溫倒是罕見的沒有得到詔見。
“說吧,朝堂上想說什么?”老朱也沒正眼瞧他,斜撇了一眼,淡然說道。
言樹起身,剛要張嘴,便聽老朱的喝聲。
“咱讓你起來了嗎?”
言樹只好再次跪了下去。
這也就是言樹官職低,這凡四品以上的官員,見老朱也只用彎腰不需要下跪,換成胡惟庸徐達他們,更是直接賜座,好吃好茶伺候。
言樹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便開口道:“稟陛下,臣沒什么想說的。”
一進門,朱標就一頓暗示,意思大約是不要為廖后求情。
這老朱想殺的人,還輪不到他做主,再說他算個屁啊。
“老大,你去刑部,看看查的怎么樣,別人咱不放心。”老朱對朱標說道。
朱標已是了解,這是趕自己走啊,不再多說,只希望言樹別惹惱了父皇,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去往刑部。
“說吧,太子走了,看誰還護著你,今日不說,你就進牢里說,什么時候想好了,再出來。”老朱罕見的沒有生氣,反倒是語氣平靜說道。
如果朱標在這,他就會明白,現在的父皇才是殺意最濃的時候。
“臣...”言樹猶豫再三,便開口道,“臣以為,慶德侯僭越龍鳳之事,已成必然,依大明律...”
“依大明律怎么判?”老朱追問。
“依大明律當斬。”言樹緩道。
老朱似笑非笑,說道:“那言大人,覺得咱該如何啊?”
“陛下圣斷,臣不敢妄言。”言樹額頭布滿汗水,背后的襯衣已被浸濕。
“咱讓你說!”老朱突然喝道,倒是給言樹嚇的不輕。
言樹已是感受到老朱的濃郁殺意,一旦自己說錯了話,怕是下一刻墻上掛著的天子劍就會落在自己頭頂。
“臣實在不敢妄言。”
“好好好,真以為標兒罩著你,咱就不敢殺你?”老朱站起身,怒道:“不說,就進牢里想,想明白了,再說。”
揣測咱的心意,這還沒定罪呢,就已成必然?
恐不止言小子,這朝堂誰不揣測咱的心意。
看他那個樣子,跟劉伯溫一模一樣,遇到事了,什么都不說。
說好聽的是怕咱,說不好聽,就是看不起咱。
劉伯溫不想給咱干活,咱偏讓你干,你言小子不想說,咱偏讓你說。
都以為咱是暴君,那咱今天就當一回暴君!
...
說著大理寺地牢,濃郁的血腥味外加臭味,讓言樹好幾次差點嘔出來。
直到進入自己專屬牢房,言樹這才看見,獄卒正從里面拖出一具尸體,惡心的言樹干嘔不止,差點把昨晚吃的給吐出來。
大理寺司務還命人,把監(jiān)牢里的地面用水沖了沖,倒也還算講究。
“言大人,對不住了,你先將就將就。”司務把言樹領入牢房,說道,“上面也只是給你留了一句話,讓言大人想明白,想明白了就遞上來個折子。”
言樹可是沒心情想這些,他只是擔心關心妍,這還在孕期,這要是因為他這事,動了胎氣可怎么辦。
便想著往家里傳消息,告訴他們自己沒有事,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
言樹強忍著不適說道:“這位大人,我想往家里稍一句話,可否能幫幫忙。”
司務一臉為難,“若只是一句話,倒也不是不行...”
言樹也明白了司務的意思,從懷里掏出早上關心妍給自己的一兩銀子零花錢。
放到司務的手里,湊到他的耳邊,“麻煩司務大人,到我府上,跟夫人說一聲,就說我沒事,叫她不要擔心,安心養(yǎng)胎便是。”
蚊子雖小也是肉,司務不動聲色,將銀子收于袖中。
臨走到牢門,司務猶豫了一下。
這位言大人可是寺正點名的人物,不可用刑,可對于言樹這樣的文官,住上那么十天半個月,也要被嚇的沒半條命。
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心有不忍,轉身語重心長的說道。
“言大人,容在下多嘴,在大理寺,你這樣的大官兒我見多了,不過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聽下官一句勸,認個錯,送點銀子,這事就這么了了。”
“大人終會出去的,可是早兩天,少受點牢獄之苦,和家人團聚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