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一個夏天。一只蟬撞在了玻璃上,這是我最后的時光里記住的為數不多的場景之一。蟬折了翼,跌下了濃蔭,像我未曾見到的那年秋天的落葉,爛在花壇的泥土里。
醫生走進來時,問了我一個問題,我記不清了。醫生遞給她一張紙,她在上面簽了字,然后,我離開了這間悶熱的病房。我死在哪里?我記不清了。
我生病之前是干什么的?我也記不清了。人生就是一個荒謬的夏天,除了混亂的燥熱和紛紛擾擾的綠色,沒有什么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不變的底色。
我出生在這座島嶼上,這座圍著兩顆星星轉的島嶼,至少在我死之前是這樣的。島自身也是會轉的,也正因為如此,這里充滿了離別。
我死的那天清晨,我所在的第三單位泊入了她所在的街區。
這里充滿了離別,因離別而帶來了無限的熱情。人們搬出了啤酒,升起了霓虹燈,音樂被奏響,那是上個單位停泊時留下的贈品,上上個周期流傳下來的古老金屬樂。
派對盛大的場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逃離人群,緩步走到人群的邊緣,在街區的外圍,有一片能維持我呼吸的曠野。
我病的不輕,也許這是我的最后一個街區了。
想到這里,我又萌生了回到派對的念頭。我要去找到一個女孩,和她跳一支舞,我要告訴她我愛她,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我他媽的快死了。
但我走不動了,我也不確定我想的是不是我想做的。
真他媽的荒謬,離死亡越近,就越他媽的荒謬。
我就是在這時候看見她的。她站在反應堆冷卻塔的頂端,站在一叢盛開的薔薇邊。我這輩子還沒去過那么高的地方呢,也不可能去到那么高的地方了,因為我快死了。這時候就是這樣,不管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總是往那方面想。
“你干嘛呢?”我向上吼了一嗓子。她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怎么著,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你好?”
她扯下塑料大衣的兜帽,向下一瞥。
“你不去和大家一起嗎?”
“你不是也一樣嗎?”
她從冷卻塔上跳下,踩滅了風中的余燼,帶來冷冽的清香。
“你是日出時來的吧,怎么稱呼?”她拍拍大衣上的塵埃,微微一笑。
“我沒有名字,也許有過,但不重要了。”
她回過頭,用似乎是好奇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面對星光,清冷地一笑。
“很好,我也沒有名字。”
“你也喜歡看星星嗎?”
“嗯,它們讓我可以想象還有另外的世界存在,它們一定存在。”
“你不喜歡紙嶼,對嗎?”
“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她指指身后喧騰的霓虹,“你說他們那樣算是喜歡這個世界嗎,在狂歡中麻醉罷了,但你要是說他們不喜歡,也很牽強。”
“是啊,鬼知道明天早上會身處何方,不如把快樂交給酒精。”
我掏出舊衣袋里的半瓶伏特加,對著暗淡的原野一飲而盡,然后伴隨著野薔薇的氣息,倒在了六月的紙嶼。
后來我所見的只有病房的天花板,折翼的蟬,無盡的黑暗。
我的前半生,莫名其妙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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