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個男人是誰?
- 再來一次的人生,陌生極了
- 水中青山
- 1868字
- 2025-01-20 16:24:22
“你朋友?”霍昕看了看被掛斷界面,又看了看床上的人,朋友?喬安?
不是鶴云么?連自己名字都能搞錯,這貨,怕不是腦子真給摔出了個什么毛病?整這出?一想到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不禁整個身子一哆嗦,背后一涼。
“那個……我給忘了!我還要查房!”
霍昕匆匆離去,右手顫抖中朝白大褂之下塞手機(jī),隨著那道木制顏色的門被關(guān)上,鶴云深刻體會到了壓死喬安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樣子的。
也怪她方才太過唐突,沒思慮周到,喬安剛死沒多久,就接到了自稱喬安的電話,換做誰,都會將其視為……神經(jīng)。
石棋啊,要是你不來,我喬……鶴云的明天充滿了未知啊。
若是身體健全也好,可她,她滿身石膏繃帶的,怎么也難以自救,這會兒的她身處不知名處境中,怎么辦!
天花板好白,好亮,和她的大腦一樣,一片空白。
那家伙肯定是去找醫(yī)生了,那拙劣的演技,她都不忍心拆穿。
……她也沒那個能力,暫時來說。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僅僅思考片刻的功夫,大夫來了,霍昕,浩浩蕩蕩一對人馬,闖進(jìn)了病房,隊伍的末尾,女人溫婉,婦人慈祥。
“大夫,既然醒來了,那我現(xiàn)在就帶著我女兒回家。”蘭芝撒開雅霜的手,沖上前來。
“還不行,患者狀況還沒有穩(wěn)定,還需要住院觀察。”
“我們家沒錢交住院費(fèi),放過我們吧,大夫。”她拖出一絲哭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們這些醫(yī)院也真是,就想著榨干我們的錢!你看我女兒這不好端端的嘛,怎么就出不了院了?”
床上的鶴云:“……”
在場的醫(yī)生護(hù)士:“……”
霍昕:“這位阿姨,我明白你的心,可您女兒現(xiàn)在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啊,再怎么也不能現(xiàn)在就出院……”
“怎么會?小云這會兒成功醒來,我們再帶回家好好照料幾天,說不定過兩天,指定能生龍活虎的,對吧,媽?”
嘴上喊著媽,雅霜卻一雙眼死盯著霍昕,那眼神,溢滿了……殺氣?嚇得霍昕一個踉蹌。
“你是患者的姐姐?”
主治醫(yī)生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將圓珠筆插入兜里,打量起雅霜來。
“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是她的嫂子。”
蘭芝看了眼雅霜,溫婉爾雅,不錯,自家兒子還是有眼光的。
原來不是姐姐,是嫂子!那意思是,她還有個哥哥?自己還有個哥哥!自始至終,那個所謂的哥哥都沒有出現(xiàn)過,思來想去也是,連在場的兩個親人,都是這副模樣,不在場的……
可想而知!
不行,她不能和她們回去!
“大夫!病人又昏過去了!”
霍昕大叫一聲,引起眾人朝病床看去。
只見鶴云臉色慘白,雙眸緊閉,看不到一絲生氣,躺在床上,宛若死去了一樣。
“要不這樣,我們可以幫你募集社會捐款,來資助你女兒的住院費(fèi),怎么樣?”主治醫(yī)生推了推眼睛,認(rèn)真道來。
“不用了,我相信我女兒會沒事的,我要帶她回去!”
笑話!就算是社會募集捐款,不也是你們醫(yī)院賺了?又沒有她的。
她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她不能出院!”
門口,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再次將視線投入門口,身著定制西裝,威風(fēng)凜凜,中氣十足,他那雙如狐貍般好看的眼睛此刻滿是威懾。
看得眾人鴉雀無聲。
他逆著光,仿佛就是救贖。
石棋!
他來了!
床上,鶴云只是不能動彈,若是能,她定會連蹦三尺,再沖上前給他個擁抱,再不夠,她她她……
“她的住院費(fèi)我來付。”
“你和我妹妹是什么關(guān)系?”
雅霜的言語溫柔,吐字清晰,這人,這矜貴的模樣,一看便知和自己不是在一個階層,在她周圍,極其少見,怎么會和那個丫頭扯上了關(guān)系?
不過,這個問題也是大家一致想問的,空氣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那個答案。
來是來了,他和自己是什么關(guān)系呢?上輩子的好友,也說不過去,他也不可能認(rèn)出自己,那他來干什么……
他會怎么回答?
“朋友。”那性感的薄唇緩緩?fù)鲁鰞蓚€字,便沒有理會眾人,獨(dú)自朝病床走去,冷漠的面孔上,難以看出他的內(nèi)心所想,那雙眼里依稀有了一層薄霧,轉(zhuǎn)瞬即逝。
朋友二字一出,原本安靜的病房里,竟然變得詭異。
朋友?她的朋友?這丫頭竟然交到了這么個朋友?看這派頭便知,此人不一般,鶴云那家伙是怎樣攀上他的?
雅霜與蘭芝心里紛紛打起了主意,能攀上這種高枝,不管是怎么認(rèn)識的,能攀上就是好事,指不定今后有什么事還能指望指望人家呢。
“哎呀,我們家云兒能交到這么好的朋友,真是她的福分,我剛剛只是怕吶,怕我女兒本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要是還天天待在這醫(yī)院,她會痛苦,會悶壞的!”
蘭芝沖上前,一把握住石棋的左臂,淚珠從眼角粒粒滾落。
霍昕在一旁,瞪大了雙眼,前后仿若兩人,不僅如此,雅霜在一旁也有著見縫插針之勢,無意間瞟到病床上虛弱的鶴云。
忽然能夠理解,為什么她要跳崖,甚至是不承認(rèn)自己是鶴云的事實(shí)。
石棋迅速將手抽出,朝病床挪近,男人熟悉的體香襲來,令鶴云感到無比心安,只是這個動作令蘭芝那張臉黑了黑。
“你說,要幫我女兒交住院費(fèi)?”
挺直了身子,她那雙陰鷙的眼絲絲盯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