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病房一別之后,舒揚與西樓就沒聯系過。
沒有別的雜事,舒大總裁倒也落得清閑,每天開開會,罵罵人。
助理小陳是個很可愛的姑娘,眼鏡圓圓,里面鑲嵌了一雙溜圓的眼睛。
她抱著報表踩著小高跟噠噠噠地跑過來。
“舒總!城北齊家發了晚宴請帖來。”
小陳遞了一張燙金帖子,舒揚接過,“齊家?”
“嗯嗯。”
這些日子她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說他們舒總和城北齊家的二公子要聯姻。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舒總的臉色,沒什么表情。
舒揚正在看那張帖子,是齊家老爺子的壽帖。
齊家與舒家是世交,經營的產業也有諸多交疊,算得上制約又相互促進發展的關系。
如今那邊發來帖子也不足為奇。舒揚收下,抬頭一看,小陳還在偷瞄她,被她抓個正著。
她有些好笑:“怎么了?這樣盯著我。”
小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耐不住八卦的心。
“舒總,外面有傳聞,說…..說您要和齊家聯姻。”
舒揚不再笑了,斂起嘴角,她本就生的英氣,現下是真的被氣到了。
小陳噤聲,小心翼翼瞧著她的臉色。
“是哪聽說的?”她稍稍溫和了臉色。
“是茶水間里聽馬蓉說的,她說舒家和齊家關系這么近,近些天又相互來往,說是您和齊家那位的好事就要定了。”
馬蓉是塞進來的關系戶,這樣不知收斂。
她的面色徹底冷下來,回想起這些天舒賀和齊家的熱絡。
雖是世家,但這些年來,只是只是維持著表面功夫。
倒也不足為奇,對外他們是情誼深厚的世家;對內,這情誼幾分真,幾分假,誰說的清呢?
賺錢賺到她的婚姻上,打得一手好算盤。
手里燙金的帖子,獰笑著,長著獠牙的封口扣著。
餐桌上,舒揚照例向舒賀匯報進展。
“城北那個工程….”
“爺爺,我有把握。”
她不是多話的性子,對著舒賀她就更講不出什么話,他們倆與其說是孫女,上下屬的關系倒是更為妥當。
舒賀不再做聲,他愿意給一些空間讓她自己去練練手。
“你把明天下午的時間空出來,和齊霖見一面。”
“明天下午不行,我有事。”
“推掉,和齊家聯姻會給你帶來助力。”
“我不愿意,這是我的事情。”
“你是舒家的小姐,這件事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舒家不止我一個小姐!”她實在是吃不下去,她緊盯著他,“我一個孤兒,又算得上什么小姐?”
“舒揚!”他動怒了,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震出悶聲。
“我養你這么多年,不是養你來頂撞我。”
舒揚不說話,舒賀知道她一時不愿接受。
“和齊家一道,百利而無一害。齊二也算得上和你一同長大,明天去見見。”他緩緩語氣,其中的含義還是不愿讓步。
“你不愿意相信我。”她淡淡地說,像在說別人的事,“你根本沒把我看做你的孫女,我只是你打理舒家的一個趁手的工具。”
她起身,不愿再和他做無謂的爭辯,“我不會去,明天我要給我母親掃墓。”
身后靜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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