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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廣陽府與陳家

  • 墨與靜
  • 云幽鬼
  • 7299字
  • 2024-07-28 05:01:21

李墨云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房間里的那位老者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張?zhí)鞄熕偷哪前押趧Ψ旁谧雷由?,一切都靜得出奇,這不免讓李墨云覺得十分怪異。這房屋雖然四處漏風(fēng),但是昨晚自己睡得甚是踏實,甚至是這些日子來睡得最踏實的一覺。他走出屋子,院子里的一堆破爛好像在提醒他,這里早已荒廢要速速離開。李墨云伸了伸懶腰便溜達到大街上,街上的小販已經(jīng)出攤,都江城內(nèi)到處都是賣小吃的聲音,李墨云隨便找了個小攤坐下叫喊道:

“老板,來兩個春餅卷豆芽”。

“好嘞”!

轉(zhuǎn)眼兩張卷餅送上桌前,李墨云大口吃著,邊吃邊想要不要再回廖府,不等吃完便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他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可那人走到李墨云桌前,用鼻孔朝著李墨云說道:

“李墨云,有段時間不見,怎么落魄到了吃街邊攤了呀?不會是被廖家人拋棄了吧”?

“呦!李秀南,你爹沒幫你娶到媳婦,是不是回家哭鼻子了啊”?

“哼!賤人”!

李墨云本以為這貨過過嘴癮就好該走了,誰知道李秀南坐在自己對面,朝老板大喊:

“兩個春卷,多放肉”!

“我說李公子,您不是瞧不上咱這路邊攤嗎”?

“誰讓你吃得那么香呢?像八輩子沒吃飯一樣”。

“我說李秀南,到時候我去廣陽府選上公職,你是不是得朝我叫老爺了啊”?

“笑話!就你,你不會真的覺得你能選上吧?算了跟你這種傻子,沒什么好說的”!

“哎!可惜,誰讓我有點功夫呢”?

“現(xiàn)在早就不是比誰武功高的時代了,你個落伍的猴子”!

“無所謂,有口飯吃就行”。

李秀南盯著李墨云看了好一會,從嘴里蹦出來兩個字:

“蠢貨”!

“我吃完了,李公子慢慢享用”。

李墨云起身離開,身后嘈雜的鬧事仿佛就是一個世界,逃離了又要陷入另一種紛亂之中,不過他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了,本來便是一無所有又有什么可顧慮的呢,人只要能這么想就不會煩惱,但愿如此。

在大街上溜達,李墨云不知道去哪,他想不出自己屬于哪里,又或說是哪里屬于自己,他想到下月初一還要去廣陽府,最終還是決定回廖家,到了廖府,大門正敞開著里面的人正不知道在張羅些什么,仆人們見到李墨云立刻與他打招呼,廖陸行也從里屋走了出來,抬手行禮朝李墨云說:

“昨夜虧待了李公子,希望公子不要記在心上”。

話音剛落昨天晚上的那個男子也同廖雨靜從屋里走了出來,廖雨靜介紹:

“這是我表哥,昨天他回來倉促,來不及介紹,你不會介意吧”?

“你好表哥,我是廖雨靜的男朋友李墨云”。

只見那表哥的神情瞬間頓了一下,然后又轉(zhuǎn)至十分邪魅的笑,與李墨云問候道:

“昨夜有所不知,虧待公子了”。

“還不知表哥尊姓大名”。

“姓陳,字石”。

李墨云看著陳石表哥,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來福提醒過他,廖家的老爺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他相信廖雨靜也如來福說的那樣,還算單純。幾人閑聊片刻廖陸行說,難得陳石和李公子都在,不如聚一聚,說罷便吩咐下人準備宴席,李墨云有些后悔回到廖家,現(xiàn)在他是如同弦上的弓,還不知道要去哪,可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了。

眾人大擺宴席,陳石時不時的朝廖雨靜使眼色,李墨云念在他是她表哥的緣故沒有多想,幾人吃飯時廖陸行故意問陳石:

“陳大人身體近來可好”?

“家父的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過些時日還要與廖老爺多喝幾杯呢!話說聽說李公子功夫十分了得,不如今日給我們露兩手瞧瞧”?

“表哥過獎了,我學(xué)的都是一些不好看的劍術(shù),表哥若喜歡可以找一個會舞劍的人瞧瞧”。

李墨云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能感覺酒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不過他對于這位表哥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廖老爺連忙出來打圓場:

“李公子有所不知,陳公子的父親是廣陽府的內(nèi)閣官員,直通朝廷,母親家又是當(dāng)?shù)馗患滓环降拇蠹易?,得知李公子劍法超群,單純只是想見識一下”。

李墨云感覺得出廖陸行這是在和自己說暗話,讓自己擺清身份別不識抬舉,不過廖陸行能這樣遞話,說明他真實的想法一定與這陳石一家有關(guān),李墨云回想起昨夜老頭和自己說的話,有些事情還真是自己的命數(shù),能試著解開就好了,又管他是好是壞呢?

吃過飯李墨云便與廖家人告別,李墨云看得出廖雨靜的糾結(jié),可這個時候無論去與留,自己都最好保持主動,少些客氣反倒讓人舒服一些。他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出來還有一個好處便是,自己練氣的時候不會因為其他人而分神。半夜李墨云偷偷爬到客棧樓頂,樓頂?shù)臎鲲L(fēng)讓人十分不適,不過他還是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兒,忽然停下樓下有動靜,他迅速從窗戶跳到房間里,此時門外的掌柜正在門外面叫他:

“李公子,樓下有一位客官想見見你”。

“好的我馬上下去”。

李墨云正納悶會有誰想要見自己,剛走出房間樓下的徐雯便招呼他:

“李公子,好久不見”。

“徐雯兄弟怎么也來這里了”?

“聽說李公子要去廣陽府選拔公差,張?zhí)鞄熗形姨氐厍皝韱栆粏?,我到了廖府,聽說李兄已經(jīng)離開了,這才找到這里”。

“多謝,替我謝謝張?zhí)鞄煛薄?

“張?zhí)鞄熯€要我提醒李公子,廣陽府那邊關(guān)系很復(fù)雜,雖說是簽了生死狀可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這次選武我也會跟青州的官員一同前去,需要注意的時候,我會提醒李公子”。

“看來這此選拔還真的不簡單”!

“消息已經(jīng)送到,徐雯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徐雯如同風(fēng)一般轉(zhuǎn)身就走了,李墨云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要是按照徐雯所說,那廖家對于自己是有所隱瞞的,畢竟廖雨靜沒有告訴自己到了廣陽府要簽生死狀,二人在青州時來福曾說,廖家的老爺十分不簡單,并不像廖雨靜和他自己那么單純,廖陸行大概是想達到什么目的,而那目的又是什么?暫時還搞不清楚,可清楚的是,廖家人并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自己人,而廖雨靜或許也是整個局中的一環(huán),為的就是套住自己,原因可能是自己的身上那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謎團。想到這里,李墨云搖了搖頭,他還是得去面對,無論廖家出于何種目的,如果這個時候退縮了,那么注定是一事無成,只是那表哥實在是令人不爽,讓李墨云一點也不想再回廖家見到他。

李墨云回到自己房間,客棧內(nèi)雖然平靜安逸,可他卻十分不習(xí)慣,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像一個牢籠讓人找不到動彈的理由。夜間他久久不能入睡,像是某種魔咒,越是在意自己什么時候睡覺,就越是睡不著,他老是幻想和廖雨靜之后的生活,可又認為自己不能夠完全的信任她,他在這兩種心態(tài)中往復(fù)徘徊,也忘了何時才進入夢鄉(xiāng)。

當(dāng)李墨云感覺到照射到屋內(nèi)的陽光時,已經(jīng)到了正午時分,他剛剛吃了一點東西,廖家的人就找到了這里,仆人告訴李墨云:

“李公子,廖府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路上的盤纏,李公子也備好東西準備出發(fā)吧”!

“多謝,我這邊沒什么好準備的,現(xiàn)在就走吧”!

到了廖家,三輛馬車已經(jīng)在廖府門口候著了,廖陸行伸手招呼李墨云叫他快些上車,仆人將李墨云引到中間的馬車,廖陸行也一同跟了上來,李墨云沒有看到廖雨靜便問:

“廖小姐呢”?

“雨靜和陳石在前車,倆人許久未見,正好讓他們也多聊聊”!

廖陸行的話著實讓李墨云氣得臉都有些發(fā)青了,他反問廖陸行:

“陳表哥來了也有幾天了吧,這還聊不夠”?

“李公子有所不知,雨靜和她表哥從小關(guān)系就十分要好,要是雨靜她要是能和陳家聯(lián)姻,我們廖家就能穩(wěn)住現(xiàn)在的光景”。

李墨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原來這老頭從頭到尾都沒把自己當(dāng)成未來女婿來看,也不知道自己和廖雨靜已心生情愫,或者裝不知道也說不一定,他忽然明白那天廖雨靜對自己說的“若你想娶我,必定要有一個明媒正娶的身份”,自己說到底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無名之輩,既沒有官職也沒有江湖關(guān)系,這也正是廖雨靜想要自己來廣陽選舉的原因,因為廖陸行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過要把自己當(dāng)女婿。李墨云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知道這次去廣陽府沒有留給自己失敗的余地,唯一的道路就是選上官差,然后和廖陸行攤牌尋求一絲娶她的機會。雖然廖父平時對自己十分客氣,可在這種事情上,李墨云覺得廖陸行絕對不會讓步,當(dāng)時李博清那樣逼廖家,廖陸行也沒有選擇就范,更何況自己是那狗官的兒子,再說以陳家的勢力和與廖家的關(guān)系來看,廖雨靜也沒有什么拒絕的余地,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看自己能夠達到什么程度罷了。

馬車在不停的往前趕,李墨云倒吸一口涼氣,他明白,到了廣陽府,就一定不能失敗。

李墨云與廖家的車隊已經(jīng)趕了百十公里,直到天黑一行人才停了下來,眼看四處荒無人煙,廖陸行安排車隊就地露營,李墨云看了看車隊的鏢師與隨從,看模樣都是一頂一的練家子,身材魁梧身體健碩,雖然是在野外露營,實際上有這些人的保護,安全的很,夜間李墨云睡得并不踏實,連年做鏢的經(jīng)歷讓他無法安心入睡,他隱約感覺周圍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深夜時分,篝火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滅掉,在一旁睡覺的李墨云覺察四周有聲響,他悄悄起身,輕輕走到廖雨靜睡覺的轎子,拉開車簾,看見她一人正在睡得香甜,默默松了口氣。廖陸行和陳石在另外兩駕馬車里,也沒有動靜,放哨的人正在打盹,整個車隊都靜悄悄的。李墨云懷疑那動靜是不是什么小動物的聲音,巡視一周躺回原位,突然間一陣陰風(fēng)襲來,一把利刃劃過暗夜,李墨云拔劍而起朝那黑影刺去,可未開鋒玄鐵劍卻被彈開,只見一蒙面人站在篝火前,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墨云。

“你是何人”?

那蒙面人并不回李墨云的話,而是繼續(xù)向李墨云刺來,暗夜中那人腳步極快,李墨云無法看清他的行動,直到看見白刃直逼胸口之時,李墨云才找準時機反刺一劍,玄鐵劍劃開蒙面人的面巾,還未等面巾落下,那面人迅速將面紗蓋在臉上逃匿在黑夜之中。眼看著那人像泥鰍一樣消失在黑影中,李墨云滿臉的疑惑:

“這人究竟是干嘛的”?

平靜下來的李墨云無力的靠在廖雨靜的車上,等了不知多久,不知是哪處傳來一聲雞叫,天已經(jīng)是蒙蒙亮了。

隨著轎子內(nèi)的一陣晃動,廖雨靜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玄鐵上的血跡和昏睡的李墨云,廖雨靜連忙將李墨云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通才放下心來,這時候李墨云也醒了,廖雨靜迅速調(diào)整好姿態(tài),忙問:

“昨夜是遇到高手了”?

“很厲害,那人甚至不用眼睛看,只憑感覺出劍”。

“照理說蒼云前輩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青云閣的人對過消息,應(yīng)該不是他們搞的鬼”。

“很奇怪,那人帶著面紗,我將他面紗劃破,沒看到臉他便逃了。不知道沖什么來,黑暗中也沒看清他到底使得是什么劍”。

“嗯……我廖家一向和氣生財,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過什么仇,要是那種專門劫財?shù)纳劫\估計武功不會那么高,所以我想,他會不會只是路過”?

“路過”?

“沒準也是去廣陽府選武的,剛好碰見咱們的車隊,想過來試試你的武功”。

李墨云覺得廖雨靜的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又不無道理,不過要真是這樣,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又或許是遠在自己實力之上的人。李墨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廖雨靜見他懵懵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的從他身前走過:

“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習(xí)慣就好”。

說罷廖雨靜偷偷拉著李墨云往轎子里拽:

“嗨!快進來”!

李墨云十分慌張,他不知道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干什么,萬一被人看到了,說都說不清楚。只是拗不過廖雨靜,他還是和她一起進了轎子。廖雨靜睡過的轎字內(nèi),有一股溫淡的體香味道,他被她一摟壓在下面,心率加速不知所措,從她身上傳來的體感十分溫?zé)幔认攵嗤A粢粫河峙卤黄渌瞬煊X,呢喃所帶來的失重感讓他徹底失去了身體的節(jié)奏,二人就這樣相擁著,直到天明,廖雨靜才輕輕推了推昏昏欲睡李墨云,示意他時候到了,其實她比他更緊張,只不過愛意如暖流一般肆意流淌在心頭,讓她無法把持自己。

車隊的其他人人漸漸醒了過來,似乎完全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fā),廖雨靜招呼李墨云:

“快來”!

李墨云有些緊張,看到廖陸行點點頭默許后,迅速的上了前面的馬車,轎子內(nèi)廖雨靜、陳石和李墨云一言不發(fā),李墨云能明顯感覺到陳石對自己的反感,他只希望快一些到達廣陽,趕緊結(jié)束這段旅程好能離這個陳石遠點。

往后的五天,李墨云一直在廖雨靜的轎子里和陳石大眼瞪小眼。車隊抵達陳府,李墨云雖說知道陳家有點厲害,不過他還是被陳府的氣派震驚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是皇宮。路上聽廖陸行說,廣陽府是整個州官差任命的中心,陳家不僅富有,且勢力十分強大,此時李墨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廖陸行的生意能做得那么大,沒有過硬的靠山,想必早就被李家給打壓下去了。

陳府門口,陳家老爺陳巖時正在外面迎著,見到廖陸行十分熱情的招呼:

“可把你等來了我的好妹夫,快請進”!

一旁的陳石本想阻攔想一同進門的李墨云,卻被陳巖嚴厲的眼神阻止,進門后他對李墨云噓寒問暖十分客氣,這讓李墨云不禁覺得陳石只不過是陳家嬌生慣養(yǎng),陳家人倒不是什么壞人。在陳府待著的幾天,不過李墨云和陳石屬實是不對付,為了緩解尷尬,廖雨靜帶著二人在廣陽四處轉(zhuǎn)悠,直到天黑三人才回來睡覺。幾天后廣陽府選武正式開始,李墨云一大早便和一行人來到廣陽府,時間一到鼓聲響起,一衛(wèi)兵在擂臺上宣讀選舉規(guī)則,李墨云注意到,本次選武的頭名可以參加四年一屆的黃樓選武,他暗自在心中默念“原來武狀元是這樣一步步選上來的”!

廣陽府的擂臺場地很大,臺下坐著站著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來參選的,有些來參觀,很多招鏢的家族賽前就已經(jīng)物色好人選,賽場更像是一個舞臺,各列高手都在盡力展示自己的實力。李墨云環(huán)顧四周,終于找到了跟著青州官員一同前來的徐雯,徐雯也發(fā)現(xiàn)了李墨云,偷偷向他點頭示意。

隨著人員到齊,衛(wèi)兵宣布擂臺開始,本次廣陽選武大約會用時五天從八百名武師中選出頭名和次名,狀元與探花可以一同錄入名冊參加黃樓之選,李墨云在擂臺處簽完生死狀,場內(nèi)人潮擁擠他已經(jīng)找不到徐雯在哪里,他問廖雨靜:

“簽完生死狀還需要手下留情嗎”?

“生死狀的目的是為了讓參賽武士發(fā)揮出自己最大的天賦,你盡情發(fā)揮便好,有值得注意的人爹爹和陳老爺應(yīng)該都幫你避開了,不過四大門派的武師你總會遇上的,每個門派我們都得罪不起,那邊的武師很早就已經(jīng)被內(nèi)定了,需要點到即止的時候我和爹爹會提示你,不必擔(dān)心,若是有人奔著殺你上擂臺,陳老爺和爹爹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你不還是李知府的兒子嘛”!

“哼!誒,對了,他李博清不來這里選鏢師嗎”?

“李知府這個級別的官員,一般只會去黃樓那邊”。

“哦”!

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鼓響,衛(wèi)兵開始宣布第一輪擂臺賽人員,李墨云還沒有輪到,便在臺下觀擂,廖陸行和李家人都在廣陽廳內(nèi)觀賽,廖雨靜想了想還是覺得在下面自在一些,于是便和李墨云在臺下觀擂,見李墨云看的入迷,她不理解,臺上二人的武功遠不及他,不知有什么好看的,站得有些累她便找了個凳子在一旁坐下,等到李墨云上場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只見李墨云拖著一把帶著黑銹的劍,小步走進賽場,他的對手見他悠悠然的氣場變得有些緊張,于是便寒暄到:

“敢問閣下的那把劍怎么還帶著黑繡”?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李墨云愣了一下,不等他答話只聽臺下廖雨靜大喊:

“小心”!

對方迎面劈來,只聽刀劍聲鈍住,玄鐵擋住了那人的劍,任憑那人怎么用力,劍身卻紋絲不動,李墨云抽開玄鐵劍,劍鋒的黒銹將對方的劍刃磨出了一道豁口,李墨云持著玄鐵劍向?qū)κ中乜谝淮?,那人被頂出十好幾步,直接掉下擂臺,在臺下捂著胸口叫喚,看樣子肋骨應(yīng)該是斷了。廖雨靜在一旁罵道:

“該!讓你使陰招”!

李墨云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玄鐵的劍頂“還真的殺不死人呢”!

判官宣布李墨云勝利,賽后廖雨靜十分鄭重的提醒李墨云:

“你真的要小心一點哦!這擂臺上可是有很多很多的損招呢”!

“對不起大小姐,是我太不小心了”!

這李墨云也十分責(zé)怪自己,本來自己是個走鏢的人,按理說這種低級錯誤是絕對不能犯的,怎么就變得那么不小心了呢?

由于參賽的人數(shù)過多,第一輪擂臺結(jié)束后天都快黑了,因為沒有李墨云的賽程,廖陸行和陳家人早早回了陳府,李墨云和廖雨靜則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才回了陳家。二人剛一進府,李墨云就看到陳石狠狠的望著自己,他感覺得出陳石對廖雨靜有意思,而且陳家和廖陸行很可能也是這么想的。

等到李墨云和廖雨靜進了里廳,只見廖路行,陳家父子們,還有廖雨靜的母親陳韻茹已經(jīng)在宴席上落座,陳巖時也是十分熱情的招待李墨云入座。

“祝賀咱們李公子旗開得勝,來!請坐”。

李墨云有些拘謹,他預(yù)感到這飯桌上沒有什么好事會發(fā)生。倆人落座后只聽陳家老爺和廖陸行邊喝便談?wù)撝斡觎o和陳石小時候的事情,李墨云聽得出來,暗里意思就是讓自己和廖雨靜拉開一些距離,可問題是怎么能拉的開呢?可能是因為選武還沒結(jié)束的緣故,兩家人并未接著深入探討,李墨云時常想找機會敬一下廖雨靜的母親,可奈何廖母一直有意的在避開他的眼神。這讓李墨云有些為難,他不知是該不管不顧上前,還是該老老實實待著。

廖雨靜似乎是看出了李墨云的糾結(jié),她偷偷拍了拍李墨云的大腿,這讓李墨云安下心來,靜靜的聽著飯桌上的種種,晚宴結(jié)束時李墨云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變得十分平穩(wěn),他吃了很多,不再設(shè)想種種會發(fā)生的壞事,他已經(jīng)明白,相信她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有一天無論因為什么導(dǎo)致她沒有選擇自己,那也就認了。

晚上李墨云躺在被窩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他想起那老頭說的話,若是想成為天下第一,必須要孤寡不榖,他不認為天下第一有什么意義,雖然他骨子里的確也在追求著什么,可那一定不是天下第一。李墨云不知自己什么時間才能入睡,不自覺的回想起在門派的日子,那時候的生活十分簡單,只需要不斷研習(xí)自己的劍術(shù),一點點的變強再變強,雖然從未探討過變強有何意義,不過當(dāng)這樣做的時候,心里就會十分安心。

“我的人生是否就是在不斷變強的路上走到死呢?離開青云閣至今,也做過很多事,也去過很多地方,路途的風(fēng)景也都很好,可都不過走馬觀花,而人又如何呢?我憧憬著,卻總感到無力,僅僅是一樁小事,卻如同漩渦將人卷入其中,無法動彈”。

深夜李墨云實在睡不著,偷偷溜爬到房頂透氣,溜達到大門處,看到下面還有哨兵在門口守崗,那哨兵聽到房頂有聲音嚇了一跳:

“害!原來是李公子”!

“實在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李公子不必緊張,廣陽的選武不像黃樓,有些人雖然會使些小招數(shù),可到底來說只要狠一點,照李公子的實力輕輕松松拿捏”。

“仁兄能察覺到我,想來也是會武功的”!

“何況是會,我曾經(jīng)還是廣陽選武的探花呢”!

“廣陽選武的探花竟然在這里守夜”?

“哈哈,李兄有所不知,光守夜這份工多少人想來還來不了呢!一月二十兩銀子,最重要的是留在陳大人身邊,說不定哪天就被提拔了,李公子看來還涉世未深呢”!

“可堂堂探花竟然幫陳家看門守夜,也太屈才了吧”!

“哼,探花又怎么了,多的是我這樣的人,李兄不必在意”!

李墨云與哨兵稍聊幾句便回去睡覺了,他覺得很可笑,不過慢慢也理解過來,這太平盛世,哪里又需要那么多絕世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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