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云父親聽到李修云的話明顯一愣,他沒想到兒子還和學校老師還有這檔子事情,但是作為父親他不想放下已經擺起了的架子,還是厲聲說道:
“我不管你跟你那個鄭華老師有什么過節,明天我帶著你去跟老師去公開道歉賠個不是。”
李修云看著知道原因還這般的父親,頓時倔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說道:
“我憑什么道歉,鄭華這老東西針對我一年多,天天羞辱我,我憑什么道歉!?”
父親見兒子這樣死不認錯,頓時氣上心頭,從腰間抽出皮帶握在手中指著李修云瞪眼罵道:
“好好好,翅膀硬了能跟我叫板了是吧!今天要不是你爹我拉著個老臉就差給人家跪下了求著學校的人別開除你,你還跟我嘴硬是吧!”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說完父親就拿著皮帶朝著李修云走過來舉手就是一皮帶抽了下去,李修云倒也硬氣,站在那不動硬挨了一皮帶。
父親看著李修云挨了一皮帶一聲也不吭還是梗著脖子瞪著自己頓時更是火冒三丈,又是幾皮帶下去李修云還是一聲不吭。
他轉身將皮帶砸向臥室的門,發出一聲巨響,然后雙手叉著腰對門內罵道:“劉淑云!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老子累死累活的養活你們娘倆,省吃儉用的供他上大學,就是這么對他老子的是吧!”
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父親心里的火更加旺盛,雙手一揮走到客廳門前看都沒看李修云一眼。
“行!狗日的教出個不聽話的兒子,娶了個長了張破嘴比誰都能叨叨的媳婦,算我倒了八輩子霉了,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你們娘倆過吧!”
說完摔門而去。
李修云看著滿地的狼藉默默的拿起掃把鏟斗收拾了起來,李修云知道他爹這一走又要在外面晃蕩幾天才回家,而自己老媽會在自己收拾完后,再哭哭啼啼的從臥室出來跟自己抱怨個沒完。
這一幕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了,這一刻李修云也不知道自己是天生性情淡漠,還是因為這個家變的有些冷漠,每次母親的抱怨他都會覺得很煩。
想著如果母親能少抱怨兩句父親可能也不會被母親無休止的怨念纏身的跑去找小三。
“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們很恩愛的啊...”
李修云嘟囔著鏟起最后一坨飯菜丟進了垃圾桶,看著清理完的飯菜還有滿地的油污也不免心生煩躁。
其實李修云家里的環境也并不算差,家里開著一個小加工廠,多的不說但是一個月兩三萬的收入還是有的,只是李修云也不知道這些錢最后去了哪里。
每個月能給到自己的生活費只有八百塊,按照他們的話來說,他們以前上學都是自己背著十來個硬饅頭去上學,冬天想吃熱乎的都是要排隊把饅頭放在食堂的蒸籠旁暖熱的。
不然只能啃硬邦邦的涼饅頭就著幾分錢一斤的咸菜下饅頭,一個月八百塊已經不少了,大學食堂的飯菜便宜,一天二十塊還有兩百余錢呢。
這也是為什么李修云在同學眼里就是個貧困生的原因,雖然離家近,但是父親還是給他辦理了住宿,雖然他也想不通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
收拾完爛攤子李修云將東西都放回原位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臥室的房門,又看了看玄關的大門。
鬼使神差的打開了茶幾的抽屜拿出了父親的香煙,李修云看著香煙打量著,也不知道為什么父親為什么這么喜歡吸煙。
李修云打開煙盒從里面拿出一根學著父親的樣子點燃香煙放進口中深吸了一口氣。
“咳咳……”
李修云被煙嗆的難受猛烈的咳了起來,等到肺里的痛感平息下來后,李修云把手中的煙按進早已插滿煙頭煙灰缸里。
李修云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著人生灰暗不過如此吧……
就在這時玄關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李修云被踹門的重響驚的慌忙坐了起來。
李修云還以為是自己父親突然回來了,只是當他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是兩個穿著古代服飾的男人。
兇神惡煞的走了進來,他們踏進屋里的瞬間李修云只覺得自己的汗毛倒立,一種危險的直覺刺激著李修云的神經。
兩個男子看到李修云的瞬間就已經來到了身邊,一把掐住李修云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問。
“蘇韻兒在哪?”
李修云只感覺自己的喉骨快要被捏碎了,還有窒息感已經讓他的臉漲的通紅。
李修云拼命的拍打著男子的手臂,示意放開自己才能說話,男子這才把手上的力道放緩些許。
李修云猛烈的吸了兩口氣,才感覺緩和一點,剛才被男子掐住脖子讓他覺得自己快窒息而死了,他一臉無辜的趕忙說道。
“蘇韻兒是誰啊?”
“我都不認識他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李修云看著兇神惡煞的兩人感覺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不過他也不敢在這時候輕舉妄動。
看這兩人動手的架勢少說也是真殺過人的練家子,萬一自己給兩人惹毛了,下死手殺了自己就完了。
就在李修云想著的時候,啪嗒一聲臥室的房門打開了,母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看著兩個不速之客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被古裝男子掐著脖子提在半空的李修云。
她才回過神怒氣沖沖的對著兩個不速之客質問道。
“你們兩個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里?你要要對小云做什么!!”
說完沖上前就要掰開古裝男子的手,想救下李修云,邊動手還邊罵古裝男子。
“我不知道你們是哪里來的,敢在我家里動手,小云要是被傷到一根汗毛,讓你們兩個小畜生吃不了兜著走。”
掐著李修云的古裝男子被惹煩了,隨手一個巴掌朝著李修云母親抽了過去。
“聒噪!”
一聲巨響過后,李修云使出全力把眼珠轉向母親被抽飛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目齜欲裂。
母親弓著的身體大半被嵌在墻里,雙手無力的向下垂著,腦袋被散亂的頭發遮掩著,大量血液從發絲后面如同沒擰緊的水龍頭,緩慢而快速的流淌在地面上。
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母親,頓時眼睛血紅的想要掙脫男子掐住他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