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子看到吐血的李修云都搖了搖頭,戲謔的看著剛從地上起身的女子說道。
“蘇韻兒,何必呢,你逃不掉的,干嘛還要牽連世間的凡人?!?
“這樣吧我們做筆交易,你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法寶,并與我雙修,若我境界大成,我便放你離開,這個凡人也不會死在這里?!?
名叫蘇韻兒的女子咬著牙冷冷說道。
“無恥之徒,截教怎么會出教出來你這種人來。”
而剛剛開口說話男子身旁的另一個男子眼睛微瞇了起來,開始在心中盤算若是拿下蘇韻兒后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
聽這個臨時和自己組隊的道友的意思,他又想要蘇韻兒的所有法寶,還想要與蘇韻兒雙修吸收那狐族元精。
拿下蘇韻兒的好處也就這兩樣,他還想全都要,想到這持劍這名男子眼中寒光漸起。
現在仙庭上層全部消失不見,之前仙庭定下的規矩自然也能不用遵守,我能與他聯手殺人奪寶,與其分他一部分,何不自己全拿。
想到這里持劍男子對持槍男子沉聲說道:
“李道友,與她如此多廢話做甚,等我兩人將她拿下,她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你我二人的。”
“這狐妖頂不住我二人聯手的幾招了。”
持槍男子微微頜首,眼中貪婪暴露無遺,再次與持劍男子向蘇韻兒合擊而去。
蘇韻兒咬牙持劍招架,她也看出來了這二人為了她體內的妖元精魄并沒有傷她性命的打算。
再避開二人的合力一擊后,蘇韻兒閃退稍遠的位置,眼中眸光散發出淡淡紫光,眼中本是墨黑色的圓瞳也是變成了一條紫色豎瞳開口道。
“二位仙友,就算我蘇韻兒舉手投降,身上法寶妖元精魄雙手奉上,可這些東西我也就只有一份,不知二位仙友該怎么分呢。”
蘇韻兒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魅惑傳入兩人耳中,持槍男子倒是并未被影響到沉聲道。
“這倒不用你來擔心我二人如何分,你若是自己奉上來倒也省的我二人多費手腳?!?
而持劍男子則是站在持槍男子的身邊,本就是起了獨吞心思的他,被孫韻兒的魅惑影響心智,眼中殺意漸濃。
他壓下眼中的殺意與躁動后對著持槍男子說道。
“莫與她多說廢話,你我二人快速將她拿下,否則遲則生變?!?
蘇韻兒見魅惑對二人沒有起效,心中一嘆,這幾日的逃亡已經將體內的妖氣消耗的差不多了,這點魅惑之力毫無作用。
蘇韻兒自知再打下去定然會落入二人手中,她抓起身后的李修云就跑。
在逃跑時她還從懷中掏出兩顆散發幽香的金色丹藥,朝著兩個方向打出并說道。
“我身上最后兩顆金元小還丹,送你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抓著李修云奔向夜色的深處。
而持劍和持槍男子看到消失在黑夜中的蘇韻兒倒也沒急著追,就憑他們手中的針對蘇韻兒感知狐妖妖氣的法寶,蘇韻兒是逃不出他們手心的。
于是兩人分別朝著丹藥飛出的方向追了過去,金元小還丹這種寶藥萬一被其他人搶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那二人搶藥之際蘇韻兒已經帶著李修云逃出數里來到一處山頂,看著身后那倆人沒有追來,蘇韻兒暫時松了一口氣,她放下手中的李修云,盤腿席地而坐。
而李修云還在懵逼中沒有緩過勁來,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盤腿坐在地上調息的蘇韻兒。
蘇韻兒似是有所察覺睜開眼睛看向呆站著的李修云問道。
“你此刻還不走,是想待到那二人重新追來將你滅殺在此地么?”
李修云聽到蘇韻兒柔媚酥軟的聲音方才回過神來,他撓了撓頭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說道。
“這...那..我能走嗎?”
蘇韻兒看著呆傻的李修云噗嗤輕笑了一聲。
“我又沒攔著你,你自然是想走就走便是?!?
李修云看著面前輕輕一笑百媚生的蘇韻兒,臉上一紅,心想著自己這是問的什么腦癱問題,人家都讓自己走了,自己還多余問一遍干什么。
李修云又伸出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那我走了?!?
說罷李修云轉身就要走,就在這時蘇韻兒又叫住了李修云。
“等一下,今日之事你切莫要往外透露,雖說靈河大開這天下馬上就要大亂,但是現在的凡間暫且不會受到影響,你就當今日做了個夢吧。”
話音落下,蘇韻兒玉指輕彈一縷淡青色靈氣彈向李修云的神庭,李修云頓時感覺腦袋里昏昏沉沉的,念想好似被清空了一般,靈氣入體那一刻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蘇韻兒看著搖搖晃晃走遠了的李修云輕聲呢喃。
“在這大亂之際能相遇你我倒也算是有緣,贈你一縷靈氣當作造化好了。”
半炷香后蘇韻兒也從調息狀態恢復了過來,她感受著體內剩余不多的妖氣輕輕嘆了一口氣,于是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只皮毛火紅的六尾狐貍。
六只尾巴輕輕擺動又變成了一只,蘇韻兒看著與普通狐貍一般無二的本體,又朝山下燈火通明的都市深深看了一眼,轉身沒入連綿的山脈。
李修云在蘇韻兒的那一縷靈氣的作用下稀里糊涂的回到了自家小區樓下,直到站在自己家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李修云的意識總算是從九霄云外回歸體內了。
李修云有點蒙圈的看著自己家的門口,他有點疑惑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只記得自己好像闖入了一個電影取景場地,然后剩下的就有點記不太清了,再然后就是站在了自己家的門口。
李修云在回憶的同時下意識的推門而入,屋里的場景不出李修云所料,被掀翻的餐臺滿地灑落的飯菜一片狼藉,母親不在客廳只有自己父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想必自己母親又是把自己鎖在臥室了吧,也不知道這樣的家庭紛爭什么時候是個頭,他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了。
只記得好像從小學開始他的父母就開始經常吵架,一吵架就會摔東西,最后剩下個滿屋狼藉。
走的走不出門的不出門,就剩自己只能默默的收拾他們宣泄后的殘局。
就在李修云低頭換鞋默默想著的時候,李修云的父親聽到動靜看向李修云,眼中稍有平息的怒火再次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抄起腳邊的拖鞋朝著李修云砸了過去并怒吼道:“你個小畜生!你還知道回來?你今天在學校都干了什么?你們學校都找到家里來了,說是要讓你退學!老子省吃儉用的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李修云看著飛向自己的拖鞋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看著猶如發怒的雄獅的父親,他的目光也沒有絲毫閃躲同樣瞪著父親,心中還有著一絲委屈。
委屈一涌上來頓時也紅了眼眶,他怒視著父親回擊道:“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不就是不小心撞破了鄭華那個老王八蛋的奸情,就一直針對我針對了兩個學期,今天他說話太難聽我回擊兩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