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攘除奸兇
- 漢武:想做好圣孫,卻成冠軍侯!
- 李英菲雨
- 2032字
- 2024-08-12 18:01:48
“衣也不可!”李陵堅決道,“終是用來打仗的!”
劉彧眼眸低垂,嘆氣作罷,“不必多慮,此物由我親自督造,與騎都尉無關(guān)。”
李陵怔然。
“我有一諾,可比千金!”,抱拳道,“李陵愿誓死追隨。只怕此舉有小人之言,誤了殿下。”
眉頭微舒,這或許是自己最后一次試李陵。
聽厭了千年后多少海誓山盟,可眼下之言卻頓感真實。
稍感欣喜,快快將李陵扶正,“騎都尉多慮,此物無需造,且小人之言怎抵接下來這大功!”
說罷,劉彧勾出酒泉郡和南邊一處地點,“你我二人兵分兩路,城戰(zhàn)在你,野戰(zhàn)在我!”
“若單于兵分三路截斷三郡東去長安之路,你只需守酒泉一城。”
“一來敵軍不知我軍深入包圍,來回奔波較為疲憊,二來鏖戰(zhàn)數(shù)日后與我里應(yīng)外合,逐個擊之,必能退敵。”
李陵頷首,敵在明,己在暗,饒是他也會這樣安排。
可劉彧繼續(xù)道,“可如此一來對敵不過三萬,單于大部也可能攔于靠東的郡城武威,與我不得相見!”
李陵聞此不禁抬頭,堅毅的眸子與之對望,“殿下這是要?”
“要戰(zhàn),就要直取單于!”劉彧劃一條線到目前單于所在位置,“若有奸細匯報我軍常駐酒泉,則十萬大軍將兵臨城下!”
“此奸細去單于大部需數(shù)日,單于動身需半月至城下,屆時還請騎都尉苦撐半日,至夜,我率戰(zhàn)衣騎軍突入敵陣,待射程妥當直取主帥!”
劉彧能明顯感覺到李陵呼吸愈發(fā)沉重,可急促半晌后又陷入良久的沉寂。
“騎都尉之意?”劉彧試探。
李陵指著那條通往單于大軍的線,“殿下,軍中無此人矣,我軍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力扼虎…”
“好了!好了!”劉彧擺手,“古來征人安有赤膽忠心者?”
而此時,管敢?guī)?nèi)。
左昌咧著嘴給管敢倒酒,“我年少時~常想自己如管敢兄弟~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怎奈眼下當個侍從!”
管敢眼神迷離,晃了晃著左昌肩膀,“左昌~兄弟!不可~如此想!你家公子一飛沖天,未來你也跟著平步青云!也要~帶上~兄弟~我!”
此言一出,周圍一眾皆拱手,跟著悶完一碗,推杯換盞間左昌附在管敢耳邊,“我家公子有一私事相求,還望兄弟你安排下!”
管敢聞此言確是來了精神,想劉彧安排第一個活就要賞金,這第二個活怎都得接!
可抬頭,左昌眸子里卻是邪惡,他認得這眼神,大軍出征中沒少給士兵安排此事,這眼神和那些渴求之人一樣。
管敢認真得搖了搖頭,可左昌那仿佛看向情人的眼眸卻依舊堅定。
管敢連忙坐直身子,酒意使得那面孔似笑非笑,而一旁左昌也跟著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管敢摟著左昌的肩膀站起身,“眾兄弟慢喝,左昌兄弟初入軍營,我?guī)D(zhuǎn)轉(zhuǎn)!”說罷便用涼水清了清面,雖是慶功,可軍中飲酒亦是忌諱。
北風稍冷,吹得二人酒醒片刻。
管敢將左昌帶至四下無人的地方,“左昌兄是指?”
左昌壞笑,“男女之事。”
管敢后傾,深吸一口氣,“殿下真是慧眼。”
想劉彧必是有求于自己,否則早向李陵告發(fā)了。
“好,我就去挑選。”管敢正轉(zhuǎn)身,被左昌拉回。
“我家公子今晚要——全部。”二字一出,緊接著是更壞的笑聲。
管敢見狀也跟著壞笑起來,早聞皇親國戚子嗣逍遙自在,怎成想玩得如此之花。
左昌收了笑聲,“另外,你一人來即可,方才那寶匣你可看真了?有多少人就得分多少。”
管敢直點頭,拍著左昌的肩膀,“請左昌兄放心,我這就讓妮子們洗洗身子。”
是夜,繁星閃耀的軍營中,劉彧帳篷先暗了下來。
管敢領(lǐng)著一眾運輜重的力工行至帳前,迎接他的左昌還端著密封的寶匣。
“左昌兄!”管敢一把接過寶匣沒有急于打開,而是先吩咐起殿下委托的大事。
大臂一揮,力工們解開厚厚的外衣,竟都是女人!
見陸陸續(xù)續(xù)進帳,帳外二人在壞笑中遠離這春色之地。
“啊啊啊啊!!”
帳中驚變,管敢猛回頭。
只見女人們四散而逃,一個魁梧的身軀在帳中黑暗處走出,那正是李陵部下,校尉韓延年。
“管敢!!!”
見這兇神惡煞,管敢驚地四處張望,待殿下救他!
可當劉彧和李陵也從一旁顯出時,什么都明白了。
他只得搶過附近孤零零的馬奔逃之,懷里還死死地揣著寶匣。
劉彧取弓,見管敢將出五十步,便引箭。
六十步,
七十步!
“殿下!”李陵還沒發(fā)話,韓延年先吒聲。
“射程之內(nèi)!”
劉彧松開‘眾人緊張的心’,直奔那漸行漸遠的渺小人影。
剎那,北風托著哀嚎聲拂面。
韓延年見馬上人影傾斜,卻一息尚存,急跺腳,“矣!殿下!太遠矣!”
劉彧自知不殺管敢之謀,臉上卻是燦然。
《漢書》記載原身父親劉胥:‘力能扛鼎,空手與熊、野豬等猛獸搏斗。’
著弓一試,似是完美繼承了這點。
此箭命中為八十步,漢以兩跬一步,兩步一丈,一丈約現(xiàn)代兩米二,即一步約為一米一,八十步約百米。
生前是個半職業(yè)弓手,在七十五米箭館都偶爾飄靶,若是攜原身這出手便是百米的水準至現(xiàn)代,豈不天下第一!
當然,比起人中呂布轅門射戟那一百五十步還是天壤之別,想來古人描述多夸張之詞!定是這樣!
興奮回眸,不曾想李陵卻滿面愁容。
“騎都尉何故?”
李陵眉峰更起,“殿下不知,大軍出征雖有軍妓,但此次深入匈奴非同小可!”
“我軍嚴明軍紀,不得攜女眷、女妓!怎料此人!”李陵抬頭,望著北行的管敢目眥欲裂,“此人真會泄露軍機?逆天下大不韙做個叛徒?”
劉彧默言,留他一人在冷風中佇立。
李陵熱誠的眸子里卻是寒光,北望匈奴,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