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在車?yán)锓艺遥窍胝覀€武器防身的,可是找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了一把削水果的小刀……
天啦嚕!
之前她過生日的時候,席御臣還特地問她要不要一把手槍作為生日禮物,平時可以用來防身。
當(dāng)時她覺得那東西對自己沒用,而且她也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就沒要,可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后悔死了!
阿妙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當(dāng)時會那么傻那么天真?
阿妙瞅著自己手里小巧的水果刀,刀柄還是粉紫色的……看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綁架沈越澤的那個男人手里有槍,阿妙當(dāng)時坐在車?yán)锏臅r候就看到了。
阿妙注視著不遠處的茅屋,現(xiàn)在里面沒什么動靜,按照那些綁架犯的心理來說,他們綁架人要么是為了錢,要么就是為了報復(fù)。
可沈越澤平時雖然講話的時候是毒了一點,但應(yīng)該沒有得罪人到要綁架他的地步,所以絕大部分是為了錢……
阿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十一分。
紅色的真皮手表,還有月藍寶石鏡面的表盤,看起來就知道這表很貴很值錢。
阿妙的手表盤上摸了摸,在它的側(cè)面有凸起的兩個迷你摁紐。
阿妙擰起眉頭,想著勢在必行,就得動用重殺傷武器了。
雖然她很不想那么做,可是為了救人,她毫無辦法。
阿妙先下車,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間茅屋。
因為陳均給沈越澤下的藥量并不是太多,所以沒過多一會兒,沈越澤就醒來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陌生又簡陋。
沈越澤瞇起眼睛,一點點的注意到坐在不遠處在擦拭槍口的陳均。
沈越澤隱隱的感覺這個人有點面熟。
“你是誰?”
男人喑啞的開口。
“沈先生,你好。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可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合。”
陳均笑的彬彬有禮,而沈越澤卻皺起了眉毛。
“我好像并不認(rèn)識你。”
“我陳均只是一個小人物,沈先生你不認(rèn)識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陳均?”
沈越澤聽到這個名字,恍然大悟。
“你就是幾年前那個很火的紀(jì)實片導(dǎo)演陳均?!”
沈越澤覺得很奇怪。
“哈?沒想到沈先生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是不是應(yīng)該覺得此刻很榮幸?”
陳均嘻嘻哈哈的,一看都看不出他是之前綁架自己的人。
但沈越澤現(xiàn)在卻很警惕。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因為他知道,表面上看起來越是嘻嘻哈哈,不露情緒的人,就越是可怕。
陳均見沈越澤滿臉警惕,便朝著沈越澤搖了搖頭,回答他剛剛的問題:“沈先生,我跟你的確無冤無仇,但是……沒辦法,誰讓我現(xiàn)在缺錢呢。”
“你需要錢?”
“是啊!我需要大把大把的錢,這樣,我才能離開這個對我來說,充滿骯臟跟不堪的地方。”
陳均說著說著,眼底就露出了盛人的憤怒。
沈越澤仿佛察覺到了什么。
他繼續(xù)往下問:“可是你需要錢為什么會來找我?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很多。你難道覺得我會比那些富豪還要富有?”
“呵呵呵,我跟那些富豪又不認(rèn)識,而且,又沒有幫手,為什么我要傻到綁架那些沒有保證的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幫你?”
“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話。”
陳均很冷靜。
他早就聽出了沈越澤在套自己的話,可他順著沈越澤的話在往下說,并沒有要隱瞞什么的意思,這讓沈越澤才覺得更奇怪。
這個男人……
真的很奇怪。
陳均看了看天花板,他手里的槍已經(jīng)擦的很亮了。
“你能體會到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你是一種什么感覺嗎?”
“什么?”
沈越澤覺得陳均這句話說的很莫名其妙。
“我也被她背叛過。那種感覺,真的生不如死。我從來沒想過,原來一個小小的女子可以掀起那么大的風(fēng)浪,我之前一直都很看不起她,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錯。這個女人心狠手辣,野心膨大,不亞于任何一個男人。”
“你在說誰?”
沈越澤感覺越聽越糊涂了。
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還是一個女人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可陳均偏偏還說的頭頭是道,這就讓沈越澤更不懂了。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陳均繼續(xù)問他他不太理解的話。
“看雜志的那些八卦新聞,你們是剛剛在一起的吧?呵呵,可是你也很天真很愚蠢,你被一個女人玩在鼓掌之間,你覺得這滋味怎么樣,好受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怎么,直到現(xiàn)在你還不相信胡莎莎她背叛了你,欺騙了你?”
“胡莎莎?”
沈越澤挑起眉頭,仿佛明白了什么。
這個陳均一直在說一個女人,好像說的就是胡莎莎。
可她什么時候成為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陳均呵呵冷笑:“她跟我說,你是個有錢人,只要我把你綁起來,我就能獲得一大筆錢。她跟我約法三章,說不希望從我的口中說出關(guān)于她的任何事情。呵呵,那個賤人可真蠢!我那么恨她,怎么會放過她,讓她好好的過生活?她想做她的豪門少奶奶,做闊太太,可那只是白日夢里的事情了。現(xiàn)在你知道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你還會跟她在一起?”
“……”
沈越澤從來沒遇到過這么荒唐的事情。
什么時候胡莎莎成了他的女人?
呵呵,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跟胡莎莎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想你是誤會了。”
“沈先生,我勸你,現(xiàn)在就別顧忌你自己的面子了。”
陳均搖搖頭,一副他是過來人的樣子,這還真的有點惡心到沈越澤了。
“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跟胡莎莎那個女人的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什么,可那個女人一直想勾引我,我對她不感興趣。事情就是這樣,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陳均盯著沈越澤的臉,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沉靜,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陳均的臉,一點點的陰沉下來。
他猛地舉起手中的槍,對準(zhǔn)陳均的胸膛:“媽的,那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別動!”
茅屋的大門猛地被踹開,阿妙繃著一張臉,霍然出現(xiàn)在門口。
那一剎那,沈越澤以為自己眼花了。
“阿妙?”
“把你手里的槍放下!”
“阿妙,你怎么會來這里?趕緊走啊!”
沈越澤看到阿妙會出現(xiàn)在這,真的是一臉的意外。
阿妙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目光依舊牢牢的盯著陳均。
陳均打量了兩眼阿妙,也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
“席妙嘉?席家的大小姐?”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最好趕緊把你手里的槍放下。”
“呵呵呵,看來我第一次綁票就出師大捷啊!不但綁到了星媒的老板,而且還多搭了一個席家的千金大小姐,這可真不錯。”陳均本來五官就有些陰冷,所以他笑起來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沈越澤緊張的看著阿妙,真的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席妙嘉,你趕緊滾,別在這里呆著!”
“隨你怎么說,我走不走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都還維持著倔強的性子,誰都不肯先低頭。
陳均看著兩個人,他之前在報紙上就看過了關(guān)于阿妙跟沈越澤的新聞。
后來,胡莎莎又出來搶頭條,他以為沈越澤移情別戀了,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事情遠遠比報紙新聞上說的要復(fù)雜。
不過……沒關(guān)系。
即使沈越澤跟胡莎莎沒有任何干系,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綁到這了!
他難道不要東西,還客客氣氣的把人送回去嗎?
更何況……
現(xiàn)在他手上的籌碼不止是一個沈越澤。
席妙嘉是席家的千金大小姐,而席家又是北城的一方霸主,是絕對的富豪。
如果他綁到席妙嘉,那他以后不止是這輩子,就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愁了。
“好了,你們別打情罵俏了!”
陳均舉著槍,指著阿妙的臉。
“你,走到沈越澤旁邊去,快點!”
阿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開始連聽都沒聽,直到陳均又說了兩次之后,她這才挪動著腳步走過去,陳均根本沒把阿妙當(dāng)一回事。
第一他沒看到阿妙身上有武器,第二,阿妙是個女孩子,他自然而然的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在陳均的意識里,盡管他被胡莎莎坑過一次,可他依舊沒有認(rèn)識到女人的厲害。
“買一送二?這可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陳均現(xiàn)在心里都快笑死了。
他用槍指著阿妙,“現(xiàn)在,背對過去。”
他撿起地上的繩子,想把阿妙也綁起來,沈越澤眼睛內(nèi)的光芒一點點的沉下去。
他可以允許自己處于危險之地,卻不能讓阿妙有半點的危險。
否則……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誰都不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