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發(fā)侵襲
- 休掉渣夫,她成了白月光
- 洛祎人
- 2422字
- 2024-07-24 10:38:53
三日過去,迎來一個難得的晴朗天氣,頗有入夏的炎熱之感。
躺了一上午,容棲月想出去曬曬太陽,考慮到她正值彌月,馮婉寧說什么也不肯讓她出去。
“我娘說了,這女人彌月時是最需要小心的,你可別到時候落下一身病。”馮婉寧像個小老太婆一樣嘮叨著,給容棲月捻了捻被角。
“是是是,都聽你的。”容棲月乖巧坐在榻上。
外邊烈日當頭,可屋里還是涼的,這丫頭,真是比她還上心。
二人交談正歡,外邊忽然有急切的敲門聲。
馮父馮母開門,見是不認識的人,皆是一愣,那人大聲嚷著,點名道姓要見馮婉寧。
“棲月你別亂動,我出去看看。”
該不會是沈家或萬家要上門來找麻煩吧,馮婉寧心里想著。
他們幫容棲月一起把沈輝映和萬芷如送進監(jiān)獄,想必這兩家人心里一定非常恨。
“馮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那人一見馮婉寧,急忙開口。
馮婉寧確定此人是裴宜卿身邊的四個跟班之一,只是不知道他為何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看著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想必是趕了一路。
“爹娘,你們去給這位大哥準備點茶水和吃的。”
馮婉寧將人請進院中,支開馮父馮母。
容棲月見門并未完全關上,就著門的縫隙往外看去,那人背對著她,可婉寧的表情不妙,她下床湊近門邊,想要聽清些。
“什么,你說你們在風雨坡附近看到幾百臨越國士兵?”
“千真萬確,而且他們正在朝這邊趕來,說是要趁日落之前趕到這里,一舉拿下這座城。”
日落之前,拿下這座城,馮婉寧腦子飛快轉著。
“裴宜卿呢,他讓你回來報信,他人呢?”這種時刻,他不該回來帶棲月一塊走嗎,馮婉寧追問。
“公子沒說別的,只讓我快馬加鞭回來報信。”他有些迷糊,這馮婉寧問的,他還當真不知該怎么回答為好。
“婉寧,讓伯父伯母收拾東西先走,我們一起去通知大家。”
容棲月顧不得自己是否在彌月期間,直接拿了件披風沖出房間,拉起婉寧就要往外走。眼下去搬救兵怕是不成,太遠了,只能盡力疏散大家逃離。
“棲月,棲月,你別急,你現(xiàn)在還是——”
“先別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緊。”
日落之前,現(xiàn)在正午剛過,她們還有時間。
馮婉寧見容棲月已經作出決定,便沒有再說什么。
二人快速跑出門去,沒多遠就遇到李姜閑,與李姜閑說明一切,三人便分開行動,在大街上卯足勁喊著。
眼看嗓子都快沙啞了,因身體原因,她的腿腳也有些沒力氣,這樣跑不是辦法,容棲月靈機一動借了匹馬,又拿過一位大叔的鑼鼓,騎著馬在大街上敲鑼通告。
“什么臨越國士兵,騙人的吧!”
“是啊,也沒聽說血嶺關被攻破,哪來的臨越國士兵,簡直就是空穴來風。”
許多人持懷疑態(tài)度。
“你們不相信是吧,那你們就待在這里等死吧。”
有些較為謹慎膽小的已經撒開腿丫子,準備回家收拾逃跑。
無論真假與否,大街上是一下沸騰起來了,許多人也奔走相告,沒一會兒,整個大街開始亂成一鍋粥。
“怕什么,這些人來,我們也還有守城將士在,根本不用害怕。”
“是這樣,但這守城將士……”
他們整日怠于操練,要真到拿起武器殺敵,恐無勝算。
沈父沈母見大街上亂作一團,也聽到了些消息,便立馬收拾些金銀財寶趕去衙門。
果不其然,朱縣令早已帶著家眷逃之夭夭,衙門里空無一人。
這對他們來說,真是個好機會。
看城中已經通知得差不多,容棲月找到李姜閑和馮婉寧,三人準備再往城外一點去告知眾百姓。
城東離城門最近,但是那邊還沒有通知到,而辛姨就住在城東。
容棲月懊惱,她剛才應該告訴他們先從城外通知的。那時心焦,竟忽略了這么重要的問題。
“還在這里看什么,快回家收拾東西跑啊。”
李姜閑見有些人還在指指點點說笑,忍不住怒吼。
人是散去了,可不知他們到底信還是不信。
“姜閑婉寧,你們也找兩匹馬,這樣跑著太費勁了。我去城東,婉寧你去城西,姜閑負責城南城北,城北比較荒,住的人家戶少但松散,姜閑一定要盡力,不要落下一戶。”
他們商量,日落前一個時辰,大家都要在這里匯合。
“婉寧姜閑,如果…如果那時沒看到我,你們就先走,別等我。”
容棲月說完,調轉馬頭,揚塵而去。
“胡說什么呢你,容棲月,你可得給我平安回來。”馮婉寧追了幾步,大喊著。
二人也來不及傷感,快速借來馬匹按容棲月說的去做。
容棲月趕到城東,立刻敲鑼打鼓引來許多人駐足側目。
“現(xiàn)在有許多臨越國士兵正向溦城過來,日落之前可能會攻城,大家快帶上貴重物品逃離。”
她駕著馬沿街喊著,任憑聲音嘶啞也渾然不顧,仍然拼盡全力。
“我們的探子并沒有傳來這樣的消息,你若再在這里制造恐慌,滿嘴謊話欺騙大家,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有幾個守城士兵跑過來,拔出刀威脅容棲月。
“鄉(xiāng)親們,大家不用怕,有我們在,沒人能進得來溦城。”
守城士兵們信誓旦旦,即使如此,還是有人四散逃去。
“哎?你們怎么不信呢,沒事的,大家不用害怕。”
他們的話被人們拋諸腦后,抬眼一看,容棲月還在繼續(xù)重復她剛才的話。
“去,帶幾個人去抓住她,別讓她到處散播謠言。”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出來,聽了下屬的稟報,也對容棲月所說的嗤之以鼻。
容棲月見差不多了,特意繞到辛姨家,卻沒想到,辛姨家被翻得亂七八糟,辛姨的女兒蘭芝和酒鬼丈夫已經不見人影,只有辛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頭上還有個傷口往外冒血。
“辛姨,辛姨!”
容棲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扯下布條,簡單給辛姨包扎好后扶著辛姨走出去。
還沒走出院門,突然被幾個士兵團團圍住。
“哼,挺能跑啊,看你還往哪里逃!”
看著幾人紛紛舉起手中武器,容棲月從容閉上眼睛,準備赴死。
“啊!”
耳邊響起幾聲慘叫,想象中的痛感并沒有傳來,容棲月睜開雙眼,看到裴宜卿微怔了下。
“快上馬車。”
來不及多說什么,三個護衛(wèi)趕緊搭手將辛姨扶進馬車內。
“辛姨她需要大夫。”容棲月?lián)鷳n的看向裴宜卿,此時的她并沒有心情問他其他的事情。
“我來安排,你留在馬車內照顧辛姨。”
裴宜卿跳下馬車,示意兩個護衛(wèi)先護送容棲月離開。
等容棲月趕回和李姜閑馮婉寧約定的地方,他們兩個早已在那里翹首以盼,看到容棲月從馬車內探出腦袋,二人懸著的心才得以落地。
他們離開沒多久,臨越國士兵便到達城下。
很快,城東守門士兵不敵,城門被破。
遠遠的,還是能隱約聽到城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夕陽的紅,仿佛是用血染的一般刺目。
這份恥辱,也同樣浸染在每一個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