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克星
- 養(yǎng)成系又如何,照樣給我掙誥命
- 拾月拾月
- 2010字
- 2024-07-20 09:28:56
郁蘭被一推,推的有些傻,什么叫她是克星,
“什么叫克星,你怎么說話的,昨天你就說元青發(fā)熱,今日怎的又賴上郁蘭了,別以為人家好就好欺負(fù)。”站在門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嬸子。
周嬸子將郁蘭護在伸后,兇巴巴的看向劉氏。
郁蘭心里一暖,還是有好人的。
“這是我家的事兒,跟你家無關(guān),你要想治,給我一兩銀子,我就把人給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治死了我都不管。”昨日她出門,好像是說過元青發(fā)熱不能干活了,劉氏嘴一撇。
這兩日,謝元青不僅不能干活,還要在家吃白飯,看的她都煩,村里的大夫都不敢治,鎮(zhèn)上的大夫誰知道能不能救活,就算救活了,萬一是個傻的,自己可不待養(yǎng)他一輩子,她才不干這種蠢事。
況且這鎮(zhèn)上的大夫來了可不管救不救的活,醫(yī)藥費可少不了。
這錢啊,她可不出,她的錢可是要給小兒子讀書的,哪能花在元青身上。
村里人一聽劉氏這樣說,都不說話了,誰家里錢多啊,花錢買個馬上就死了的小子,真死了,還得花力氣給他挖坑。
郁蘭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再偏心也不至于偏成這樣吧。
想到躺在床板上的小小身影,自己剛來這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也是他將自己從山洞里救出來的,不管治不治得好,總歸是要試試的,不然,她這良心也過不去。
郁蘭咬了咬牙,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周嬸子:“好,這銀子我出,一兩銀子是吧,從今以后,謝元青就是我家的了,諸位鄉(xiāng)親都做個見證。”
她才不想治好了,又將人送回來繼續(xù)給謝家當(dāng)牛馬。
“你買啊,銀子呢,沒有銀子,別想把人帶走。”劉氏橫在門口不讓郁蘭進去。
“郁蘭,別犯傻,一兩銀子呢。”周嬸子是真的關(guān)心郁蘭,看樣子,謝元青是活不成了,何必多花這一兩銀子呢。
“周嬸子,不試一試,怎么知道救不活了。”郁蘭跑回家,從磚縫里掏出一兩銀子出來,爹爹走后,留下來的錢就那么多了。
郁蘭將銀子緊緊攥在手里,暗暗說了句,“放心,我會好好賺錢,我不會餓著娘和巧兒的。”
這才拿著錢跑到謝元青家,周嬸子拉著郁蘭的手,搖了搖頭。
郁蘭將周嬸子的手拿下去,將一兩銀子遞到劉氏手里。
劉氏這才讓開門,笑著說。
“郁蘭,這人我可是給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別找我了,各位鄉(xiāng)親,都給做個見證。元青我賣給郁蘭了。”
眾人看劉氏如此,都搖了搖頭。
元青瘦瘦小小的,郁蘭輕而易舉的將人抱了起來。
眾人看到郁蘭將人抱了起來,有那好心的,上前接過,幫著一起送到了郁蘭家。
郁蘭將人接了回去,周嬸子跟著過來了,郁蘭讓周嬸子幫忙照顧一二,自己又跑去村里大夫家,家里就那么多錢,去鎮(zhèn)子上也請不來大夫。
村里王大夫是個赤腳大夫,以前在鎮(zhèn)子上當(dāng)過幾年學(xué)徒,年紀(jì)大了,回了村里,家里備著些常用的草藥,誰家里有個頭疼腦熱的,也都去找他。
“王叔,我身上錢都給劉嬸子了,你先給我些退熱藥,等我有錢了一定還您。”郁蘭跑過去,拎了條豬肉,看著有個三四斤。
也是方家給的聘禮,本來還想著明日做個紅燒肉吃的,看來是吃不上了。
“郁蘭啊,這豬肉你拿回去吧,我真治不好,他這燒的都不省人事了,別浪費銀子了。”王大夫擺擺手讓人回去。
“王叔,我試試,沒救活也是他自己的命,我只想盡人事聽天命。”郁蘭說著,將肉放在桌子上,一臉懇請。
“罷罷罷,我給你抓著藥,你回去看看,只是別報太大希望。”王大夫不是這個村里的,剛到這個村的時候,郁蘭爹多有照顧。
這些藥材也不值什么錢,都是他自己從山上挖的。
從屋里抓了三副藥給郁蘭。
“這藥要是沒用完,你就留著,馬上天冷了,家里有人生病也能用上。這豬肉啊,你還是拿回去,你跟郁巧補補身子。”王大夫說完將藥和豬肉遞給郁蘭。
郁蘭謝過以后拿著藥就走了,豬肉又放回了桌子上。
“唉,你這丫頭。”王大夫腿腳不便,追不上人。看到桌子上的肉,笑了起來,這孩子,跟她爹一樣,從不占人便宜。
郁蘭回去之后,周嬸子在謝元青頭上放了塊帕子。
看到郁蘭回來,欲言又止,終究什么都沒說出來。
劉梅花嘴里念念有詞。
“生病了,要用帕子擦擦。”
郁巧燒水洗帕子,劉梅花又拿個帕子在謝元青臉上身上擦擦。
看到劉梅花的動作,郁蘭想起來前世酒精揮發(fā)的快,發(fā)高熱的時候,可以用酒精擦擦腋下和脖頸。
酒精這會兒沒有,可是有酒啊,郁蘭想起前兩日翻聘禮的時候,看到有兩個酒壇子。
將手里的藥,拿給周嬸子,讓周嬸子幫忙去灶房熬藥。
自己拿了個碗,從壇子里倒了些酒出來。
聞了聞,酒味很濃,想來濃度應(yīng)該不低。
沒有別的法子了,郁蘭只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拿著酒碗去了謝元青在的屋子。
拿起帕子,倒了些酒,給謝元青擦擦脖子,剛才劉梅花給謝元青擦身子的時候,上衣已經(jīng)被解開了,正好方便郁蘭給他擦身子。
郁蘭又倒了些酒,給她把后背腋下手腳擦了擦。
又將腿上化膿的地方,直接倒了些酒,可能太痛了,一直昏迷的謝元青動了動。
看著腿上膿包,郁蘭一不做二不休,讓周嬸子按住腿,拿了把刀,用酒將刀過了一邊,慢慢的劃開傷口,將腿上的膿都擠了出來,擠出來之后,又倒了些酒進去沖洗。
等到都處理完了,周嬸子將灶上的藥端了過來。
“郁蘭啊,就算人沒活過來,你也別太難過,你做的已經(jīng)很多了,聽天由命吧。”周嬸子看到郁蘭垂著頭,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