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海上對峙

夜幕降臨，上海縣的街道上燈火通明，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商人們憂心忡忡，擔心鄭芝龍的船隊隨時會出現在港口，而普通百姓則祈禱著海上巨盜能盡快伏法。

在縣衙內，知縣張淼正與幾位心腹商議對策。張淼眉頭緊鎖，嘆道：“鄭芝龍如此猖狂，朝廷卻遲遲未有行動，我等該如何是好？”

一位幕僚低聲說道：“大人，朝廷雖未有明確指示，但據我猜測，陛下向來對不法之徒深惡痛絕，一定不會姑息，想必陛下已下定決心剿滅鄭芝龍。我們不妨靜觀其變，等待朝廷的明確態度，同時加強港口的防御，以防不測。”

張淼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衙役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大人，不好了！鄭芝龍的船隊已經逼近港口，他們揚言要我們交出所有財物，否則便要血洗我縣！”

張淼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來：“快，召集所有官兵，準備迎敵！”

與此同時，在鄭芝龍的旗艦上，鄭芝龍正與幾名心腹商議劫掠上海縣的計劃。鄭芝龍冷笑道：“上海縣不過是個彈丸之地，毫無抵抗之力，只要我們一番劫掠，自然可以打碎海商對抗我們的信心，到時我們便可繼續控制整個東南沿海的貿易。到時候，朝廷也不得不向我們低頭。”

弟弟鄭芝豹聽了，有些擔憂地說道：“大哥，朝廷那邊似乎已有動作，我們此時劫掠，會不會太過冒險？當今皇帝這兩年性格大變，變得不好說話，朝廷大佬也是變成了乖寶寶，我們如果觸了皇帝的霉頭，只怕到時候難以收場。”

鄭芝龍不屑一顧：“朝廷能用的不過是水師而已，但他們的水師早已荒廢多年，別說打仗，只怕連捕魚都費勁，不足為懼。而且就算朝廷有后手，但只要我們速戰速決，快進快出，就算朝廷有天兵天將，也奈何不了我們。”

正當鄭芝龍準備下令進攻時，一名水賊匆匆跑來：“大首領，不好了！朝廷的水師突然出現在附近海域，似乎是沖著我們來的！”

鄭芝龍臉色一沉：“什么？朝廷的水師怎么會來得如此之快？”

那水賊說道：“據說是兵部尚書盧象升親自率領，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不好了，朝廷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到處都是朝廷的船隊。”

鄭芝龍聽罷，趕緊走出船倉，放眼看去，見外面汪洋大海上，果然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朝廷船隊，縱然鄭芝龍麾下戰船無數，見到這般場面，也是不免心生恐懼。鄭芝龍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冷笑道：“好一個朝廷，好一個皇帝，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與我為敵。不過，我鄭芝龍也不是吃素的，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準備迎擊朝廷水師！我鄭家水軍戰船上千，又豈會怕他！”

這時，鄭芝龍的兒子鄭森走上前來，說道：“父親，萬萬不可，我等不過區區海賊，在東南小國稱王稱霸自是可以，但我大明富有四海，官兵百萬，子民億兆，又豈是我等可以抵抗？孩兒之只見，或與朝廷何談，或直接逃遁，萬萬不可輕易開戰。”鄭芝龍大怒，道：“大敵當前，你竟敢揚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你好大的膽子，誰教你的？”鄭芝龍怒火兇兇，鄭森固然是他兒子，也不敢頂撞，只能無奈的退到一旁。

與此同時，在朝廷水師的旗艦上，盧象升正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處的鄭芝龍船隊。他身旁的副將低聲問道：“大人，鄭芝龍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向，我們是否要立即發起進攻？”

盧象升搖了搖頭：“不急，鄭芝龍雖然猖狂，但他當海盜多年，不是輕易開戰之人，而我們也需要他的船隊，故而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而不是與他正面交鋒。傳令下去，全軍保持陣型，等待時機。”

副將有些不解：“大人，戰機難得，稍縱即逝，我們為何不趁機進攻？”

盧象升微微一笑：“我大明官軍乃堂堂正義之師，絕不開第一炮，不需急切開戰。且我們準備充分，實力強悍，不需要所謂的戰機。”

正當此時，盧象升沒想到身為巨盜的鄭芝龍，竟然向自己主動發起進攻，之前盧象升還因為鄭芝龍老謀深算，必定不會第一時間發動進攻，沒想到還真是高看他的，真是失誤，失誤啊。

再說鄭芝龍，他站在旗艦的船頭，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遠處的朝廷船隊。他的心中雖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憤怒與不甘。

“傳令下去，全軍準備進攻！”鄭芝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朝廷水師身上。

鄭森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他知道這一戰一旦打響，后果將不堪設想。他急忙上前勸道：“父親，三思啊！朝廷實力雄厚，早已不是吳下阿蒙，我們貿然進攻，恐怕會陷入被動。不如我們先撤退，再做打算。”

鄭芝龍冷冷地看了鄭森一眼，眼中閃過無盡怒意：“你懂什么？朝廷雖然人多勢眾，但他們的戰船老舊，經驗不足，戰斗力遠不如我們。只要我們敢打敢站，必定能一舉擊潰他們！”

鄭森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父親那堅定的眼神，果決的語氣，他也只能放棄，退到一旁。

海面上，鄭芝龍的船隊如同一群餓狼，向朝廷水師撲去。鄭芝龍站在船頭，手中握著一把長刀，目光如炬，時刻注意戰場變化。

朝廷水師的船隊雖然人數眾多，但面對鄭芝龍的猛烈進攻，也不免有些慌亂。

盧象升站在旗艦上，目光如炬，靜靜地注視著戰場的變化。“傳令下去，全軍保持陣型，擋住海賊的第一波進攻！”盧象升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戰斗意志堅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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