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槍口所向
- 我的房客大小姐之穿越又附體
- 南院西墻
- 3254字
- 2024-08-21 00:11:14
雖直連鬼王軍那最低門坎都難達標但哪怕特種部隊亦不缺這保密守則,知道太多雖未必會死得更快但牢飯配菜再好亦吃不出香,至于林雨的攜私夾帶,人家原本主打的便是電子戰復刻一個或幾個備份又算個什么事,維系平衡的從來不是友情而是把柄,畢竟現如今的林雨乃是南意省的軍方第一人。
目送車隊消失于視線盡頭之后凌豐忽然聽見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的達達聲由遠而近:“誒,我公司那車壞了,能否捎我一段?”
加長版的名揚哪怕不是頂配亦是千萬的天價打底,且代表的即是門面保養工作自有更高的要求,但薛銘美即以此為借口凌豐自然得順坡下驢,當然替美女扣安全帶的時候凌豐以指索了輕輕一吻,而薛銘美才剛一上車臉上的笑容便已無蹤之前一切自是裝多真少,車一動她甚至疲倦的閉上了雙眼:“這是那肖琳兒的電話號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自行腦補吧。”
“…沒明白。”
“呵呵,裝什么清純的小綿羊,那女人嘴里雖信誓旦旦實則不過是薛創集團的舞臺更大、機會更多、更易攀上世家豪門。”
“哦,似乎也沒啥毛病,莫非你和她肖琳兒有故事?”
畫面太美凌豐只覺鼻孔處又是一陣濕潤,心里正煩的薛銘美自不會給他遞什么紙巾:“滾,今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她這么個人,但你只看到她對待工作的認真負責我可看到她眼中隱藏極深的狂與傲,再加上她那與實際年齡嚴重不符的淡定與從容。”
“明白,之前是我想挖你墻角,現在是你想我去挖你墻角,你有你的懷疑但我深信自己的看人眼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不想換工作而你把她給開除了。”
“倒也不全是,我也是為她好,被那陳董盯上的女孩子沒幾個能有好下場,別看他那人生得是一本正經花花腸子多著呢。”
“…他威脅你了?”
“不是威脅而是赤裸裸的挑釁,我要他死。”能把遇事不驚的薛銘美給失態成這樣的事絕對與錢無關:“因為你哥哥?”
“嗯。”看著驚慌無措幾近崩潰的薛銘美凌豐只覺一陣心疼,又是裝模作樣撥了自己自動接通的電話等了好一會才故作高深說道:“給我神不知鬼不覺換個人,陳有光,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也有可能是我們想要的,辦妥后老地方等我,手癢。”
“你每次打完電話都是這操作?”攤上這種仇與恨薛銘美雖有能力卻只恨自己不能親自動手,如此關注點自便落在這些不相干的事上:“不過是掩耳盜鈴的小手段,報仇始終還是自己上手才是真的爽,放心,真若查有其事他只會人間蒸發。”
“滋,這么狠。”
“臟我的手他還不配,事后我會給他安排西涼城的豪華游,多好,監獄里可欣賞不到黃沙炒黃瓜、大漠狐煙直。”僅僅只是建議凌豐自不會等薛銘美的最終決定,紙條眼前一掃手機上一通盲操作而電話隔了好一會才得以接通:“離職手續我都已經辦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放心,他是他,我是我。”
心情不好且已離職電話自是想掛便掛,不過凌豐并沒急著回撥:“他是他,我是我,麻煩薛總裁幫忙解釋一下。”
“好解釋,不過是正常的商業競爭,現在回頭想想倒也正常,兩邊體量完全不是同一擋次劍走偏鋒狗急跳墻亦在情理之中,但理解歸理解原諒則不是我的義務,那邊天價請的殺手雖被警方抓了現形但我若不是遇刺時碰巧被高跟鞋拌了一下,且不說那劣根性,這種人換你敢用?”
“那殺手怕是天橋底下找的吧,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喂,我差點被爆頭。”
“遠程狙擊?”
“…手槍。”
“…滾,你可是內勁高手,唉,把人約出來我幫你看看,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行,但我若是約到了人你今天便歸我了。”真要是全無懼怕薛銘美又豈會開了凌豐甚是看好的肖琳琳,不過凌豐千想萬算亦沒料到會將會面地點定在自己這剛剛入住的新家,且這還不是最過分的地方:“喂,我在自己家當不了主人也就罷了,憑什么讓我扮演這全能管家。”
“那你想不想近距離觀察她的面部變化?”
“呵呵,不太想。”
“好,那你是不是真心幫我?”
“曾經真心如今已然后悔。”
“悔亦無用,之前答應的龍蝦、牛排可皆是雙份,做人若無誠信又與狗何異。”
“啊…行,誒誒誒,主人,不,二小姐,嗯,二小姐,喝啥?”
“唉,做人不能太挑剔,麻煩給我徹杯紅茶。”
“好的二小姐,對了,為惡心您全不知死活那臭蟲已被清理,下午二小姐您可以帶著愉悅的心情去上班了。”
聞言薛銘美只覺呼吸急促、心顫膽寒,兩小時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綁走上市公司的董事已令人心驚膽顫更何況這還順帶整出個高度相似替代品,真要是這樣世上又還有什么人不可替代,而人總是習慣以自己的人生閱歷去挑戰別人的心理防線:“瞧您這點出息,辦這種事我們可相當專業,二小姐,請喝茶。”
“這么快?也沒見你燒水啊,真能喝?”
“啊,你確定自己是內勁高手?”雖是從小便玩冰但薛銘美卻自認無法將冰系功法玩成炎系功法:“你這人真有夠閑。”
“閑,一念生一念死雖不至于但當你的對手成百上千任何浪費都可能令自己萬劫不復,我這人…”
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就這么被堵在喉間,那一次堪稱教科書一級的任務若非撤退期間折損了九成九的兵力絕對是史詩一級的經典案例:“唉,客人應該快到了,我去準備午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帶上廚房的門凌豐足足浪費了半包紙巾才強富裝笑臉給自己系上了圍裙,不過肖琳兒來此顯然亦需鼓足勇氣,牛排煎好擺碟龍蝦即將出鍋門鈴聲才姍姍來遲:“喂,去開門啊,沒看到我這正忙著嘛。”
“在這使喚誰呢,今天你可是我的全能管家。”
“呵呵,是,二小姐。”跑去開門時凌豐隨便在鞋柜上拿了一雙女用拖鞋:“肖女士,歡迎光臨,請抬腳。”
雖還沒去到跪式服務那地步但凌豐抬起的右腳顯然是給人家踮腳的,如此凌豐是要把全能管家干到盡善盡美而肖琳兒則除了尷尬便只剩下驚恐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好的,那您搭著我這肩膀。”
“…凌先生,您忽然這樣我有點害怕。”
“唉,沒辦法,我的沉默被屋內某人誤會成了默認,倒也無所謂,全當是挑戰自我吧,請。”
對眼前人雖略有好感但對凌豐這忽如其來的轉變肖琳兒實在無福消受,不過她的局促過于真實反倒令凌豐有那么點恍惚,二流家族出來的千金大小姐哪怕家道中落亦絕難短時間內改掉那經年累月堆積的大小姐脾氣,當然沉穩如他只是將一切暗記心頭:“二位,請用。”
“…我的天價龍蝦啊,你居然就這么整只連殼蒸了,我的錯、我的錯。”
“啪,此菜名為,天外飛蝦。”響指一打原本合絲無縫的大龍蝦立時如塔羅牌一般散開且蝦肉上更不知何時自何處撒下的漿料:“呵呵,讓兩位見笑,紅酒即許配了龍蝦這檸檬水自也只能當那第三者,慢用。”
“啪,就此打住,今天我這心臟不大好受不好您老人家的另類服務,大爺,一塊吃點。”
“謝二小姐賞飯。”
“呵呵,淘氣,你。”后邊的話薛銘美純以眼色代替,今天也真有夠經典,平日里說一不二灑脫霸氣的薛銘美早上被自家仇人威脅到沒脾氣中午十二點剛過沒一會又因不知該如何開口而求助于圍裙尚未掛好的凌豐,對此凌豐選擇了視而不見:“來,沒必要如此拘謹,全當在自己的家里。”
“家…”
“沒事,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兩手空空坐下肩膀一抬手里便多了一把吉他,知道的是驚嘆于裂空的神奇而不知道則只好奇凌豐將吉他藏于桌下何處,當然凌豐很快便以精湛的指法及滄桑悠揚的歌聲將現場氣份烘托到了全新的高度:“啪啪啪,真好聽,就是一句沒聽懂有那么點悲哀。”
“正常,這是我在寧遠工作期間一名流浪歌手的遺作,真實的人,真實的歌曲,真實的人生。”
“寧遠?”
“非洲一個偏遠小鎮。”今天的第一支煙為的即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自是不想翻開那段早已塵封的往事,如此自令誤會無限放大:“那流浪歌手可是命喪你手。”
“不知道,那人雖非喪命于我手卻是因我們的工作失誤而命喪槍口,但在那種地方又有哪個人不是多活一天賺一天。”
“工作失誤?”即屬于困擾二女的疑問誰說出口又有什么所謂:“安全顧問,專業的武裝安保。”
“嘩,那你手里豈不是有很多的人命債。”這種事薛銘美就算是想說也不敢問,因為了解越多不是親近越多而是分歧也便越多:“那倒不至于,若非情況特殊一般情況下我們只會使用殺傷力有限的橡膠子彈,一般,視任務評級而定,戰爭不是拍電影,無論生還是死都是任誰都無能為力的一錘子買賣,國家安全高于一切,呵呵,有點虛偽,當子彈與金錢掛了勾又何必再去想那出發點,槍口所向,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