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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憶起

世上即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或許薛銘美初見凌豐那時如今一切便早注定,在家族利益面前無論欣賞、心動還是舍不得都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如今的薛家老的常駐ICU小的除了玩基本啥都不管不顧,主家唯一尚還能鎮(zhèn)住場面的薛銘美若求小愛而忘大愛直就連薛家日后姓什么都全沒個準(zhǔn)。

否則平日里忙到七彩的薛銘美又豈會丟下手頭的工作跑回老宅陪凌豐練那拳,當(dāng)然百草膏的出現(xiàn)顯然又給原本的計劃增加了新的可能,多線投資方能降低風(fēng)險,雖美得不可方物狠到喪盡天良但站在薛銘美的立場自然還是希望凌豐能夠找到別的辦法解自身那困。

而身心放松心無雜念的凌豐不但來得晚且依舊重復(fù)昨晚的戲,區(qū)別是薛明宇的剛離開則純是薛銘美布下的局,若開局便讓主角一架打回解放前豈不又是一出重頭再來,來的依舊是鼠哥那幾號而武道天賦及靈性皆極高的凌豐經(jīng)過傍晚薛銘美那有意的一通摔不但摔出了一身痛更摔出了不可思議的由簡而繁。

畢竟這位無論先后皆是名副其實的殺神,如此打開記憶的鑰匙一旦松動身體便會自行進入戰(zhàn)斗模式,當(dāng)然對付鼠哥這些墊底貨技巧優(yōu)先的小擒拿手絕對足而且夠,但小擒拿手亦是有利亦有弊,將五人兩手扎成粽子卻根本不知道如何收拾這爛攤子:“小子,你有種,有種你別走?!?

發(fā)狠話的信心滿滿受威脅的亦信以為真,于是關(guān)了的店門又被打開而凌豐的放松方式則是以受傷的雙手黑暗中以員工白日里便備下的木塊雕刻心中所想,一挑五小擒拿手尚不嫻熟贏得雖漂亮身上卻也被短刀割了十來道口子,創(chuàng)口雖不深流血亦不多但若短刀換長刀且人再多一倍再戰(zhàn)極可能便是終戰(zhàn)。

人生有很多選擇,現(xiàn)如今就算是掏錢亦絕不止之前說好的二十萬,而若不管不顧逃回薛家老宅則如何不濟都能留條小命,奈何如此不但卑微且之前的所有的努力皆會成為別人手里的嫁衣,就此遁逃自此隱姓全不在凌豐的考慮范圍,雖都是暫避鋒芒但前者是戰(zhàn)略性撤退后者是望風(fēng)而逃。

身后有必須以命守護的人或物才能義無反顧,不過凌豐顯然還是小瞧了鼠哥,四輛面包車?yán)锔Z出七十多人絕對是嚴(yán)重超載,刀槍棍棒全無蹤人手指虎顯真情,如此即能將人即興打殘更無需擔(dān)心武器叫敵方奪去,按街面上的規(guī)矩殺人亦要立威否則一旦叫別的幫派看出怯弱地盤及好不容易積攢的江湖地位都將不保,在一眾小弟的歡呼簇擁下一名赤手空拳的高大猛男。

幾月下來身高一米八五的凌豐雖沒換來一身的健子肉卻也算得上是銅拳鐵臂,奈何縱是如此他在這直如一座小山的巨人面前依舊自覺渺小卑微,自個這虎背熊腰別說人家那手臂直連手腕都尚還差了老大一圈,體型上已存在如此差異更何況對面這位戰(zhàn)斗經(jīng)驗更還遠在他之上,進一步半身不遂生死難料而退一步老實服帖破財免災(zāi)。

原地等了兩個多小時此時仍在自打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但放下手頭的活與巨人對面而立凌豐直有種被體育老師痛批的錯覺,高個大胖子這一臉不屑絕對真實:“閉嘴?!?

若說鼠哥能喊來幫手那劉牛則絕對是虎牛的最強戰(zhàn)力,這二十出頭的小伙看似蠻牛實則是那種心細如毛的精細人兒,表面看凌豐確比他要小好幾碼但劉牛在凌豐眼里可看到了淡淡的殺意,且凌豐這看似隨意的一站卻將周身要害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所以劉牛怒聲喊出的那聲閉嘴看似不滿實際上卻是以此令凌豐分心,但劉牛到底還是小瞧了凌豐,原本對戰(zhàn)斗毫無基本的凌豐經(jīng)過這接連不斷的惡戰(zhàn)離巔峰狀態(tài)雖仍有十萬八千里但對付劉牛這么個小幫小派的大塊頭所能匹敵,當(dāng)然如今的他依舊有那么點生澀,縱是如此小胳膊小腿依舊不緊不慢與劉牛的大手大腳不斷擦出火花。

痛,非一般的痛,開始是凌豐痛不欲生而越往后劉牛臉上的得意便越是僵硬,因為凌豐臉上的痛苦亦似乎從沒變過,何況人要臉樹要皮,打不死那便往死里打,總不能逼裝出來了眼見裝不下去再戴上指虎險中求勝吧,真要是那樣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最主要在此之前劉牛與人干架還從未輸過。

越打越順強敵四伏凌豐自不愿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薛銘美再狠動起手來亦沒可能下這死手,缺了這生死瞬間又何談百咫竿頭更進一步,再怎么說此時雖亦很痛但即不傷筋亦不動骨較之指虎全身按摩絕對是不花錢的奢靡享受。

“二小姐,這人不但練過且擁有極其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瞧他這樣卻也不像是扮豬吃老虎,應(yīng)該是腦子傷過,豐都木業(yè),滋,東魅西鬼?!?

“容叔,這將豐都木業(yè)和東魅西鬼強行聯(lián)系一處未免有些牽強。”極具練武天分的薛銘美不但天資極佳且從小受到的都是名家指點,不過較之主要負責(zé)國家安全工作時不時會在電視上露個殘影的東魅那神秘常年邊界殺伐的西鬼則全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幽靈鬼魅,如此宗叔的邏輯完全便是生安硬套。

倒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作為薛家三老之一宗叔武道方面的見識可絕非薛銘美能及:“二小姐,除那店名還有他這越來越嫻熟的身法,這是一種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訓(xùn)練養(yǎng)成的肌肉記憶,萬丈高樓平地起,身法雖玄妙無比卻仍隱隱能看出些軍體操的影子。”

“唉,那又如何,難不成宗叔你還有更好的建議,如今集團風(fēng)雨縹緲無論成與不成都值得試上試,嗯,不急,行程給安排滿些偶然十有八九會變成必然,想來頂多一月便有那結(jié)果?!?

這一夜薛銘美沒看到最后卻看到了最后的最后,但暈時一身血污倒在路邊醒時卻已躺在自己床上,臟衣服不知被誰給換成了睡衣且創(chuàng)口的包扎亦非常專業(yè),雖不明所以但凌豐亦并未深究,對血腥味凌豐極其敏銳臟衣服在誰手里凌豐自是一清二楚,畢竟如今薛銘美就平面圖而言與他可算是鄰居,區(qū)別不過是一個住一樓住一個二樓一個是套間而另一個則住在僅能將自己完全包裹的小房子里。

原本這柴房自不止這么點大,如此只是表面上無所畏懼的凌豐實際上嚴(yán)重缺乏安全感,同時他也不喜歡欠別人什么:“…哎呀,這都什么人嘛,人家是窮到只剩錢這人是窮到就只剩下藥膏了,這么一大罐是讓我拿去給大象搓背,滋,不過也確有夠神奇,他這一天到晚時間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降资侨绾螖D出的時間辦這事?”

夜里十點直就跟個死人一樣這天都還沒亮便已聽到了體能鍛煉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響,住得近原本便是為了監(jiān)視作為同樣亦不愿浪費任何時間的商界精英武道新貴薛銘美又豈會在這關(guān)鍵的事上掉鏈子,實際上早在薛家老宅翻新那會薛銘美便發(fā)現(xiàn)了凌豐這男人身上的不正常,不但知道且自那之后幾乎每日皆有各種各樣的檢驗品出現(xiàn)在相關(guān)機構(gòu)。

不過薛銘美的工作顯然做的還不夠細:“啊,今天這太陽怕是打西邊出來的吧,明宇個渾小子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接這電話薛銘美可是鼓足了勇氣,從小到大薛明宇從沒主動跟家里要過什么,不怕要錢就怕要命:“渾小子,有話說有屁放?!?

“…老姐,你這是親戚來了吧,你讓我盯著那人來了又走,掛了。”

話雖簡潔卻也好懂,回撥純是找那難受自不如給相熟那偵探社多增加點業(yè)務(wù),沒車亦沒樓且離開的時間亦相差無幾負責(zé)薛銘美案子的偵探?jīng)]一會便以微信給薛銘美發(fā)來了相關(guān)信息,不但有文字且還附上了相關(guān)配圖,于是這一條條的微信信息便成了薛銘美工作之余的最大樂趣,反倒是等待有那么點煎熬。

“親和路上扶老人家過馬路?!?

“和曾老在公園里切磋書法,滋,書法家協(xié)會的曾老,應(yīng)該是打腫了臉充胖子吧?!?

“和流浪歌手街頭炫技,什么人啊,似乎什么都會一點?!?

而再往后可就有那么點不正經(jīng)了:“橋沿散步被罰款及警告。”

“忠孝路上手拿雪糕發(fā)呆…莫非他這是想到了什么?”

“圣德女中門外流連,貴族學(xué)校,難不成是前女友?”美目眨巴幾下薛銘美居然感覺自己心頭忽然泛起陣陣酸澀,而最刺激的卻始終還是這最后的最后,沒有文字只有一段畫面極其溫馨的視頻:“…不,不會是真的吧,他這前女友怎么會是金家小公主金蘭蘭,莫非是商業(yè)間諜…”

于是這天傍晚凌豐在薛家老宅里看到了自己被人胡亂打包的行李,而門后的薛銘美其實已在這等了很久很久,她在權(quán)衡她在吃醋她在后悔,就在凌豐提起背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薛銘美一忍再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雖早知門后是誰凌豐卻沒料到這漂亮妹子會大大咧咧把厚重的木門摔得啪啪響:“站住,麻煩給解釋一下?!?

手機畫面自然是金蘭蘭死死抱著凌豐的精彩瞬間,不過凌豐臉上根本就沒出現(xiàn)薛銘美想像中的幸福,非但沒那久別重逢的幸福反倒有那么點惆悵加迷惘:“不知道,感覺極不真實,我記憶中的小師妹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穿著牛仔褲穿著寬松的T恤扎著雙馬尾的小跟班,走了,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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