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回去我再跟你講。”黑羽弘一扭頭看向窗外掠過的街景,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沉聲道:“麻煩開快點。”
“可是先生,這路段限速……”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羽弘一遞來的一萬日元打斷。
他將鈔票輕輕放在副駕座位上,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此刻的她還是“平愛子”的模樣,身形小小的,穿著緋紅色的裙子,正看著窗外,對即將到來的變化毫無察覺。黑羽弘一的心跳卻莫名加快,他比誰都清楚老白干的作用。
“麻煩您了,事關緊急。”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懇切。
司機掂了掂鈔票,立刻眉開眼笑:“好嘞!您坐穩!”
車子提速的瞬間,平愛子忽然抬頭看他:“黑羽,有事?”
黑羽弘一轉頭對上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映著自己的影子,讓他喉結微滾:“沒什么。”他抬手看了眼表,指針正慢慢靠近午夜,“快到了,先別說話,保存點力氣。”
平愛子雖疑惑,卻還是乖乖點頭,重新看向窗外。
“到了!”車剛停穩,黑羽弘一就推開車門,彎腰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平愛子打橫抱起。
“干什么!”她在他懷里掙扎,小小的拳頭捶著他的肩膀。
“別鬧,快到家了。”黑羽弘一緊緊抱著她快步沖向屋內,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老白干能讓你恢復原樣。”
“什么?”平愛子愣住的瞬間,兩人已經沖進了客廳。
就在這時,懷中人的身體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顫抖。黑羽弘一低頭,只見原本合身的童裝外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緊繃,女孩的身形在他懷里悄然抽高——原本只到他腰側的高度在慢慢攀升,小小的手掌也在舒展變長。
“唔……”平愛子悶哼一聲,眉眼間染上熟悉的清冷,正是宮野志保的模樣。
黑羽弘一瞳孔驟縮,立刻抱著她沖向臥室:“宮野,撐住!”
“你說誰……”宮野志保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更強烈的眩暈打斷。
“我在門外等你。”黑羽弘一迅速退出去關上門,轉身就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買幾套女裝,身高172cm,偏瘦,要盡快!”
“少爺,您可別對人家姑娘……”
“叔,別瞎想,是正事。”黑羽弘一無奈打斷,掛了電話就靠在門板上,聽著屋里傳來布料被撐裂的細微聲響,心跳如鼓。他喜歡的人,那個在組織里渾身帶刺、在柯南身邊故作疏離的宮野志保,此刻正以這樣的方式,真實地展現在他面前。
沒過多久,管家送來衣服。黑羽弘一接過袋子,深吸一口氣才敲響房門:“志保,衣服來了。”
“進。”屋里傳來她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經歷過變化的沙啞。
黑羽弘一推開門的瞬間,呼吸猛地一滯。
床邊站著的宮野志保正背對著他,一手抓著被撐破的外套,一手按著墻壁,身上披著被子,露出的后頸線條纖細優美。聽到動靜,她緩緩轉過身,卻在看清他的瞬間,悄悄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衣服放這兒吧。”她別過臉,聲音有些不自然。
黑羽弘一放下袋子,目光落在她身上就移不開。燈光下,她褪去了孩童模樣的稚嫩,一身狼狽卻難掩清冷氣質,正是他在無數個日夜里悄悄描摹的模樣。他忽然覺得,剛才一路的急切與擔憂,都在這一刻有了歸宿。
“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語氣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宮野志保猛地轉頭瞪他,耳根卻紅得更厲害了:“出去!”
黑羽弘一輕笑一聲,慢慢退出去帶上門。門外,他靠在墻上,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嘴角忍不住上揚——能這樣守著她,看著她從那個需要偽裝的孩童,變回這個真實的宮野志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