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王朱樉
- 大明:家父李善長,開局族譜除名
- 牧野小鐵匠
- 2111字
- 2024-07-24 18:00:00
朱元璋是馬上皇帝,一生有二十六個兒子,其中好幾個都是他登基稱帝建立大明之前所生。
這朱樉便是其中之一,當時忙著南征北戰,身邊的資源幾乎全都堆在了朱標身上,因此對于其余幾個兒子,幾乎從未管教過。
便連大名鼎鼎的燕王朱棣,大明第三任皇帝永樂大帝,都是十余歲了,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皇朱元璋。
足見朱元璋對于除朱標之外的兒子,有多不上心。
朱標以外的兒子,會長成什么性子,學會什么本事,基本是全憑天意。
不出意外的話往往就會出現意外,這老二秦王朱樉偏偏就長成了囂張跋扈暴戾荒唐的性子,其封地內的百姓怨聲載道,朱元璋數次三番將其召回應天。
這要是換個皇帝,怕是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即便如此,也是因為馬皇后跟朱標數次三番求情,這秦王朱樉才能安然無虞。
而此時,經過朱樉這么一鬧,那臺上的清倌倒是也有些發怵,簡單的介紹之后,便省過了不少流程,直接宣布了。
“今日魚玄機小姐以廣寒秋為詞牌,諸位公子若有興致,可取了筆墨紙硯,自行填詞......”
隨著清倌話音落地,場中數十小廝則端著紙墨筆硯,四下分發。
李祺桌上倒也被放了一份紙墨筆硯,李祺卻是看向朱標,笑道:“朱兄意下如何?”
朱標一心一意想要離開這里,哪有半點想法,若不是此時離開顯得太過突兀,讓他不敢動彈,早就拉著李祺走人了。
李祺見朱標不言語,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不由笑道:“朱兄莫怕,小弟倒是想到了一首詞,朱兄若是有意,小弟保管能讓朱兄得償所愿。”
朱標聞言這才愣了一下,他知道李祺有治世之才,又略通醫術,卻不知李祺竟還有滿腹經綸,可吟詩作對。
不由一邊搖頭一邊問到:“哦?沒想到你還會填詞作賦,你且寫來我看看。不過不要署我的名,我不感興趣,你只需署你自己的名便是。”
朱標此話倒是肺腑之言,躲都來不及,如何還敢拋頭露面?
李祺見狀,點了點頭,提起毛筆,蘸上墨汁,便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朱標越看越是吃驚,沒想到這李祺一手毛筆字,不僅是自己未曾見過的字體,竟還頗有幾分舍我其誰的氣勢!
較之明朝,后世多出不少字體,朱標未曾見過倒也正常。
比如說后世常見的字帖中所用的瘦金體、華文行楷、柳體、顏體、啟功體等等等。
實際上董其昌、趙孟頏的字體也很好,可惜的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世傳下來的大多只有啟功體,估計是滿清韃子只把啟功體留下來了,所以大家只好也只能用這個了。
“沒想到你竟如此多才多藝,這書法不僅自成一派,竟是足以堪稱書法大家啊!”
朱標忍不住,由衷贊嘆了一句。
“小道而已,上不得臺面。”
李祺一邊寫著,一邊頭也不抬的隨口敷衍了一句。
朱標卻是深以為然,比起李祺的治國之道,其余才藝確實可以稱之為上不得臺面的小道。
朱標原本只是被李祺的書法震驚,但看著看著,瞬間又被李祺的內容震驚了!
古代的詞牌很多,常用的詞牌有虞美人、如夢令、蘇幕遮、念奴嬌等,每個詞牌的格律都不盡相同。
這廣寒秋基本格式則為兩闋各兩仄韻,也有多句用韻的情況,不必設限,也不必因多句用韻而視為變格,又以辛棄疾的詞‘少年風月’為代表。
其中不少大家都曾寫過,想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難度可想而知。
然而李祺不過片刻功夫,竟然就寫出讓人如此經驗的詞來,實在讓朱標不得不震驚。
這得多大的知識儲備,才能做到信手拈來?
朱標定睛看去,但見李祺所寫:
昨朝相見,渾如不見,鸚鵡催妝無力。
香消茶熟等多時,才鏡檻、回廊一瞥。
今朝不見,勝如重見,庭院暮寒時節。
城闉燈火促歸舟,露簾里、慘紅裙褶。
朱標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讀了出來。
“妙!妙啊!”
李祺寫完放下手中毛筆,聽見朱標的夸贊,不由愣了一下。
實際上這首詞牌作于洪武年后的還有不少,比如明朝著名的文學家楊慎就曾作過一首。
而李祺隨手寫出來的,則是來自滿清時期的龔自珍所作。
既是別人所作,自然不是李祺心中真實想法,因此李祺不由笑道:“朱兄大抵是誤會了。”
哪料到李祺尚未說完,朱標就擺了擺手,臉上掛著一幅都是哥們,你不用找補,我都懂的表情來,倒是讓李祺愣了一下。
當下也懶得皆是,又問了一下,見朱標執意不肯署自己的名,只好署上自己的名,任由小廝收了起來。
李祺倒是沒對那花魁魚玄機選中自己有什么期待,畢竟以剛才那奉鑾跟韶舞的態度,不難看出他們得罪不起包廂里的人。
這教坊司可是朝廷機構,奉鑾雖只是正九品,韶舞雖只是從九品,但那也是朝廷官員,更是這教坊司的最大管理者,他們都不敢管的人,自然來頭不小。
黑箱操作,自古以來都存在。
別說李祺了,怕是辛棄疾穿越過來都不行。
華夏自古以來就是個人情社會,誰若想在這片大地上混個出人頭地,都得先學會敬酒三杯,耶穌都不例外。
不多時,場中文人墨客盡皆寫完,小廝也盡皆收取,送入那花魁魚玄機房中。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半晌都不見那魚玄機宣布誰勝出。
反倒是那奉鑾再次帶著兩個韶舞,一臉難看的入了那人的包廂。
只不過數息之間,那包廂內就傳來瓷器被重重砸到地面的碎裂聲來。
間或伴隨著那男人的怒罵聲傳出。
李祺用腳趾都能想到,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祺倒是沒有多管閑事的閑情雅致,因此只當沒聽見。
“朱兄,看樣子這花魁今日是無緣得見了,咱們走吧。”
朱標點了點頭,附和道:“早該離去。”
朱標自然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頭,如今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二樓吸引,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況且朱標知道那人是秦王朱樉,就更不會出頭露面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起身離去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