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山洞最大的一個石窟。

周林在其中搭建了一個臨時庫房，準備存放那1500套裝備，現在裝備還沒到。

正好被蘇溫用來關押俘虜。

“你們誰解剖技術最好？”蘇溫把五個實驗室人員，和埃亞爾都關在一起，解開他們的蒙眼布。

五人互相對望了片刻，不知道蘇溫什么意思，不過其中三人的目光看向一個白膚女子。

蘇溫將那個女子拎出來，把從實驗室打包來的器械扔給她。

“抬頭看著我！你叫什么名字？”

“漢娜…”女子滿臉驚恐，抬起頭小聲回答。

“漢娜小姐，幫我一個忙。”蘇溫指著綁縛在簡易木床上的埃亞爾：“解剖他的右手食指。”

“注意，不要弄壞了，我是完美主義者。”

女子臉上的驚恐逐漸褪去，撿起包裹，躊躇著蹭到木床邊。“先生，這里燈光太暗，我…”

“既然你是最好的解剖師，我相信你的能力，不過你提了要求…”蘇溫示意周林找燈，這家伙居然從地堡打包了幾盞充電臺燈…

蘇溫真想親手剁掉埃亞爾的手指，但他自認為不是個殘忍的人，折磨人的事兒，還是讓別人來吧。

要制怒。

漢娜將埃亞爾的右手重新固定，食指根部勒死，用酒精消好毒。

“啊…唔…”

下刀的剎那，埃亞爾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身體猛的一震。

堵著襪子都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看來是真的很痛。

真是個優秀的解剖師。

第一刀就準確的切斷了筋膜，那根手指只是不停的顫動，不再劇烈掙扎。

蘇溫皺眉看著手術刀劃破皮膚，將肌肉組織，筋膜，血管逐一分離，還不時的用酒精沖洗。

整過過程行云流水，動作穩如老狗。

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半小時過去，隨著埃亞爾吼叫聲減弱，解剖也接近尾聲。

漢娜看著層次分明的作品，頗為滿意的停下刀，滿頭大汗的抬頭看向蘇溫。

眼神飽含期待，似乎在向蘇溫邀功？

“再給他縫合上吧，不用太精細，接下來還有工作，要保持體力。”蘇溫將毛巾遞給漢娜，示意她擦汗。

漢娜脫下手套，接過毛巾擦干汗水，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神情。

什么鬼？心理BT？

蘇溫心里一陣惡寒…

縫合的時間快了很多，漢娜按照蘇溫的要求，隨便打了個包就縫上了。

“埃亞爾先生，喝點水吧，你嗓子有些嘶啞，接下來我們還要工作很久。”蘇溫拿掉他嘴里的襪子，示意周林喂他水喝。

“你是誰——到底要干什么！”襪子拿掉的剎那，埃亞爾梗著脖子怒吼。“你是異教徒！惡魔！被神厭棄的惡魔！”

“再猜。”蘇溫說完堵上他的嘴。

“辛苦你了，漢娜小姐，接下來是右手剩余的四根手指，你自選吧。”蘇溫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

“好的，先生，我會讓你滿意。”漢娜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連準備器械的動作都急切了幾分。

臥艸…真是心理BT。

太嚇人了。

蘇溫感覺后背發涼，這簡直就是個女漢尼拔…

他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他認為只是為了逼供，為了報復，但這個女人...

接下來的內容枯燥了很多，蘇溫沒有第一次的新鮮感，但漢娜卻樂在其中。

每完成一項工作，蘇溫都會給漢娜一些礦泉水，巧克力，餅干等小獎品。

持續到凌晨，埃亞爾整個右手手指都被漢娜翻新了一遍。

“休息十分鐘，吃點東西，接下來是左手。”蘇溫扔了一根火腿腸。“漢娜，你剛剛的工作似乎不夠完美。”

“先生，對不起。”漢娜撿起火腿腸捧在手里。“我會更加集中精力的。”

埃亞爾已經暈厥了數次，都被漢娜弄醒。

“以馬內利…”蘇溫拿掉他嘴里的布，埃亞爾最近不停的念叨。

“先生。”

“他的意思是‘神與我同在’”漢娜注意到蘇溫疑惑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蘇溫微微俯身：“埃亞爾，猜到我是誰了嗎？提示你一下，我對你的神沒有任何興趣。”

“昨天早上，你射了我一槍！”

“現在，你只需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我，我只需要找到解藥！”蘇溫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你招供后，我可能會殺掉你，并不會去抓你的家人。”

“否則，這種小手術，會無休止的在你，和你家人身上輪回！”

“我將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摧毀你所效力的守序者，包括你信仰的神。”

“可能你會懷疑我的能力，我告訴你，在邦特蘭東部，有47個守序者…”

埃亞爾聽完，雙眼猛的睜開，臉上的神情快速變換，嘴里喃喃道：

“不可能…使用神淚的仆從…只會執行神的諭示…不可能保留記憶…而且還是數倍的劑量…”

神淚？蘇溫有些想笑。

“漢娜小姐。”

“接下來所有工作，由你自己選擇完成。”蘇溫面帶欣賞的看著她：“在我抓住與他有關聯的所有人之前，他要活著。”

蘇溫說完準備離開，示意周林看管。

“停下…等等…”埃亞爾突然梗著脖子，沖即將走出洞窟的蘇溫大叫。

蘇溫腳步頓了剎那，繼續邁步往外走。

“惡魔——瘋子——”

“BT——快停下！”

“求你！咳咳…”

蘇溫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看著那張被繩子勒喉而漲紅的臉。

“你想說什么？”

“特瓦…是特瓦…和北方同盟的專家…共同研制的神淚，他們得到了神諭…和信物…”埃亞爾眼里帶著瘋狂和絕望。

“你…找不到他們…沒人知道他們在哪里…至少我不知道…”

“你知道。”蘇溫搖搖頭。

“我不確定…有消息說他們在海上…也許是印度洋某處…”

蘇溫心里松了口氣。

這是一個好的開頭。

接下來的審訊簡單了許多，幾乎有問必答。

據他招供。

有一個代號“13”的組織，從數百年前開始，就開始啟動“神淚”項目。

只是一直沒有進展。

而這個組織。

駕臨在北方同盟之上，控制其經濟，軍事，科技，輿論等等，勢力遍布整個行星。

從有記載的歷史事件來看，行星大多數戰爭，包括內戰，都有這個組織的身影在背后推動。

幾十年前的世界戰爭之后，“13”劫掠了整個行星重要文化，礦物，歷史文物，人才等資源。

科技發展大大加快，神淚項目也獲得一些突破，直到兩年前，“13”得到了一件“神的信物”。

基因改造項目獲得重要突破。

蘇溫聽完頗為感慨。

和“13”比起來，老子這個海盜簡直就是良民中的良民了。

連小卡拉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