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宋夭起夜上廁所,迷迷糊糊的上完,突然聽到對面傳來水聲,她突然惡從心起。
美人出浴圖啊!自己養的小金絲雀看看也沒什么吧?是吧是吧。
然后她就鬼鬼祟祟的打開了對面的房門,再偷偷摸摸溜到衛生間門口,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哦不,是南灼從里面出來了。
宋夭視線里突然從硬邦邦的門換成有點硬邦邦的胸肌,她控制不住的視線下移。
一二三四五六塊腹肌……人魚線……然后就是浴巾。
她居然有一種想把浴巾扯下來的沖動,不對勁,這樣不好,時機不對。
宋夭立馬回神,轉身就開始嘀咕:“哎呀”
南灼出來突然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然后就被這顆腦袋不懷好意的打量了半天。
這還沒什么。
但這人看完就跑,這他能忍?
這不哐一筆他都不姓南!
然后他就勾住了宋夭的衣領,提留著領子將宋夭扯回來,低頭看著她笑道:“宋小姐,不厚道啊,大晚上潛入我房間將我看光了,怎么能不賠償呢?”
宋夭本來想掙扎一下說自己是夢游了挽回一下形象,結果一聽這話,瞬間不裝了,翻了個白眼,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膚淺,滿腦子都是錢啊錢的,而且你也沒啥損失啊我賠償什么?”末了補充了一句,“被姐姐我看了是你的榮幸,說明你身材不錯進了姐姐我的眼,你就偷著樂吧你!”
南灼笑了,眼尾下垂裝可憐,指了指心口說:“這三更半夜的,被宋小姐嚇到了,精神損失費總得賠償一下吧?不然我多可憐,被看光了還被嚇到……”南灼的話被打斷,因為宋夭突然繞到了他身后,南灼有點慌了。
“不是,我后面沒什么好看的,你……”
“這些疤是怎么來的?”宋夭剛剛在鏡子里看到了他的背,縱橫交錯全是疤痕,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身前也有些淺淺的痕跡。
她將手輕輕放在那些疤上,感受到南灼繃直的身體,突然有點不忍再看。
她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看著南灼轉身,無奈的對她說:“都是些小時候的受的傷。”
她看著他胡扯,冷笑,對他說“你哄小孩呢?是小時候受得還是近幾年受得我能看不出來?”她再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疤,肯定道:“是那些畜生干的吧。”
“不過為什么?沒理由啊,你臉都長成這樣了他們居然還下的去手?”她就不行,沒看他那次都對她動手了,她都……
“哈,不是吧,你不會是因為對他們動手然后被打的吧?”宋夭語氣逐漸堅定,已經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好脾氣。
南灼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發。
宋夭看他沉默了,就知道自己對了。但她卻高興不起來,她更加想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會有人冒著被打死的危險也要賺這份錢,是因為他媽媽的病嗎?既然是需要這么多錢的病,那一定不好受吧,為什么不直接放棄呢?
宋夭搞不懂,她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堅持的。
或許,她應該親眼見一見了。
他們倆就這樣保持了很久的沉默,最后還是南灼先開的口。
“你會討厭嗎?”
“什么?”
“這些疤。”
“你看不起誰呢,姐姐我是會被這些嚇退的人嗎?而且,我還沒達到目的,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哦。”宋夭很快就恢復正常,還調戲了一把南灼。
“好了小美人,很晚了,去睡吧,小心禿頭哦。”宋夭說完就蹦跶著回房了。
南灼在她轉身離開后收起了對著她的可憐氣質,面無表情的開始穿睡衣,然后將自己扔到床上。
對他身體的執念嗎……也行,只要最后的結果一樣,目的和過程都并不重要。
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時候,南灼看到手機里多了個紅包。
嗯~美好的一天從賺錢開始。
宋夭罕見的起的比南灼晚,反正等她坐到餐桌上時是沒看見他。
她一邊往嘴里塞了個蛋撻,一邊問王姐:“姐,小南子去哪了?唔~姐你手藝越來越好了,這也太好吃了!”
王姐笑了笑,給宋夭遞了杯水,說:“小灼說他先去醫院,再直接去上班。”
“小灼?”
“是南先生自己讓我們這么叫的,你要不喜歡我就不叫了。”
“沒有沒有,你們繼續叫吧,我就好奇。”
她快速解決完飯菜,對王姐說:“我晚上也不回來吃飯了,哦對昨天讓姐煲的湯,沒忘吧?”
“那自然沒有,已經煲好了盛進飯盒里了,要現在給你拿出來嗎?”
“那就拿出來吧,等會兒我下來拿。”宋夭說完就上樓換衣服了,一邊走一邊想:探望病人要準備什么來著,除了帶水果還要帶什么呢?算了扔給李言去想吧,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半個小時后,宋夭已經站在病房門口了。
宋夭提著大包小包推開門,進門第一句就是:“哦我親愛的姐姐啊——,看看是誰來看你啦——噢,原來是你美麗大方可愛的妹妹啊!”
談駱剛準備瞇一會兒就被宋夭的大嗓門吼醒了,額頭瞬間泛起青筋,恨不得掐死這個聒噪的噪音源。
宋夭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撲向談駱給她來個熊抱。
被談駱一個抱枕制止了。
“你姐我腿傷著呢你沒看到嗎?!你要謀殺親姐嗎?”
宋夭嘿嘿一笑道:“不啊,本來就不是親的啊。”
談駱:……
談駱揉了揉狂跳太陽穴,無語的說:“我這都要出院了你才來,來干什么?看看我腿好的差不了來個二次傷害嗎?”
宋夭坐在她旁邊抱著她的手臂撒嬌,“哎呀對不起嘛,我前面太忙了而已,你看我不忙了我不就立馬來看你了嗎,別生氣別生氣,生氣長皺紋。”
談駱想了想這兩個月在財經新聞上看到她的次數確實多了,但這并不妨礙她還是不相信她哄人的鬼話。
至于最后一句,談駱笑了:“沒關系,我長皺紋了我老公兒子一樣愛我,唉,反正你這連男朋友都沒有的人也不會懂。”
宋夭真是服了談駱了,每次一跟她見面不是秀恩愛就是在秀恩愛的路上。
宋夭嘆氣“談姐還是剛見面的時候更可愛一點。”關鍵是她那時候沒對象可秀。
談駱也嘆氣“彼此彼此,我也覺得剛開始的你更可愛。”至少話少招人疼,雖然后來跟基因突變似的變成如今這種社交恐怖分子。
倆人聊了一會兒,宋夭本來還想再賴一會兒,直到談駱老公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位斯文有禮但目中無人只有他老婆的男人,她覺得她還是走吧。
談駱老公有點近視,所以戴了一副銀框眼鏡。宋夭看到他推眼鏡的動作莫名想到了南灼,她覺得南灼做這個動作肯定比他帥。
嗯?她為什么會看著別人老公想到他啊?
宋夭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反正說了他們也聽不見。
她推門出去,接過在門外等著的李言手里的東西,開始往電梯方向走。
“他走了吧?幾號病房來著?”宋夭問道。
“在六樓,12號。”
宋夭點頭,然后就一路沉默。
李言有點詫異。一般宋夭不說話就代表她認真了,并且,有點緊張。
不是吧,那個人有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