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宗竟然在這兒辦佛門法會?
段墨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是卦象中的吉位,來的正是時候。
對面,那名筑基僧人一聽到沒有請柬,臉上的恭敬頓時散去,口中不客氣道:
“沒有法會請柬,那只能請回了,這次是無量宗佛門法會,暫時沒有切磋環節。”
段墨也不惱怒,隨意的說著:
“今日心血來潮,欲逛一逛這徽京里的古寺風景,來不得嗎?”
“你們無量宗,莫非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宗派了?”
聞言,僧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閣下是過來找麻煩的了?道門要是輸不起,不如早點回宗派里去呆著。”
“反正到時天道氣運也爭奪不過我佛門,何必繼續在徽京這丟人現眼?”
砰!
一道沉悶聲響起,筑基僧人直接倒飛出去,噴出一大口鮮血后,還順帶砸倒了身后幾名古寺內的僧眾。
“你…”
段墨面容平靜,一道掌風再次從手中發出。
筑基僧人話沒說完,就被直接扇暈厥過去,包括其余幾名凡人僧眾。
六道白色氣運,也悄然從虛空沒入八卦圖上方。
“廢話真多。”
筑基僧人話中有話,顯然,這大半年里各仙門宗派間互相切磋過,佛門出了不少風頭。
剛才段墨直接出手倒不只是因為對方嘲諷。
他是不想再和筑基僧人繼續扯皮廢話,純粹是浪費時間。
你是想念經啊,巴拉巴拉一大堆。
“出了風頭還不夠,又在這舉辦佛門法會,徽京中吵鬧的源頭看來就是佛門了。”
又多了一個找佛門麻煩的理由,段墨繼續朝后山走去。
古寺很大,彎彎繞繞。
剛繞過一間殿宇,遠處有山頭出現在視野內。
山頭下,一座石樓牌坊佇立,下面守著兩名同樣是筑基修為的僧人。
“這勞什子佛門法會這么隆重?”
“又是請柬,又是筑基守門的,難道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墨心中一動,借著樹木掩飾身形,悄然來到石樓牌坊近處。
這時,兩名僧人交談的聲音傳了過來:
“憑什么是我們兩個在這守著,其他人就能參加法會,我真的很不甘心。”
“哎,認命吧,誰讓我們年齡最大,修為最低。”
“等法會結束,其余人學去了明心師兄講授的經藏功法,我們回宗派后不是更追不上其他人了?以后豈不是一直受氣?”
“唉……那你有什么辦法?”
“我…恨,恨不得找個人來出出氣,一解心頭之怒。”
秘密沒聽到,倒好像聽到了一個熟人的名字。
段墨動身朝牌坊走去,故意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明心?在皇宮切磋,然后被他揍一頓繳了兩個彩頭的小禿驢?
聽兩人剛才的話,明心在佛門的身份地位,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一年未見,現在都有資格給佛門弟子講授經藏功法了。
有點意思。
“站住,報上名來,可曾受邀?”
牌坊下,那名嚷嚷著要找人出氣的僧人,馬上發現了前來的段墨,僧人叫上同伴,兩人朝段墨迎了上來。
“我想知道,你們剛才口中的明心師兄,是不是離水王朝國師的徒弟?”
“明心師兄也是你能稱呼的?”
“你沒有法會請柬,又如此面生,哪個宗派的,這么不懂規矩?”
兩名僧人盡管看不出段墨修為,但絲毫不怯,在大聲質問。
“你們兩個被派來這兒守門是有原因的。”
“剛才的問題,我不想再重復一遍。”
段墨心累,希望眼前兩人能長點心,好好回答問題。
“來我佛門法會撒野?”
“上!”
兩名僧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后直接向段墨發起攻勢。
特別是那名揚言要找人出氣的僧人,他手中金剛棍一揮,揚起破空聲就朝前砸去,另一名僧人也緊隨其后,金剛棍從另一個方向橫掃。
看著一左一右兩根金剛棍襲來,段墨臉色一黑,到底是誰給你們這么大的勇氣?
還是說佛門強勢慣了,認為誰都不敢出手反抗?
砰砰!
段墨直接動用乾坤掌,躍來的兩名僧人胸口都挨了一掌,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咻!
段墨一步踏出,身形欺上還在空中的兩人,他直接劈暈一人,留下那名嚷嚷的最大聲的僧人。
“你們的明心師兄,是不是離水王朝國師的徒弟?”
段墨踩著對方胸口,又問了一遍。
“休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
僧人很頭鐵,嘴里很硬氣。
段墨被氣笑了,兩道掌風一左一右扇了過去。
白色氣運在不斷沒入八卦圖上方,僧人的臉色逐漸青黑起來。
“是和不是,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嗎?”
“我不僅敢在你頭上撒野,等會還要去找你明心師兄撒野,以你的智商能想明白嗎?”
僧人被扇的暈暈乎乎,心中開始恐懼,終于下意識抬手求饒。
段墨又是兩巴掌過去,僧人服軟。
“別打了…我說。”
“明心師兄就是離水王朝國師的徒弟。”
“但這只是對外的身份,其實明心師兄不是妖州佛門的弟子,而是來自其他州佛門大宗內。”
“長老們對明心師兄都很恭敬,明心師兄背后的宗門肯定不可想象。”
“我勸你把我放了,否則明心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僧人怕再次被打,口中在急促說著。
段墨聽的一愣一愣,神情中驚詫,他是真沒想到能聽到這么出乎意料的消息。
隨手將僧人打暈后,他微微思索起來。
那朵梵天火蓮的威力到現在還印象深刻,這也就說的通了。
之前還真以為隨便出來一個佛門弟子,就能帶來這么大危機感,搞的他壓力賊大。
“原來……不是本地人啊。”
段墨思忖,這明心的身份可能真不簡單,在筑基期就能跨州而來。
不僅在這站穩跟腳,還能和妖州的佛門打成一片。
窺一斑而知全豹。
背后要是沒有大勢力支撐,肯定是做不到的。
明心本身的修為也不簡單,甚至稱得上天才。
段墨一直覺得,上次切磋能贏,是因為他有卦的緣故。
若不然,幾個他綁在一起,估計都不是明心的對手。
“好像忘記問明心現在是什么實力了…”
之前明心是筑基,現在快一年時間了,不會也和他一樣晉升到金丹了吧?
段墨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看著地上暈厥的僧人,他真有把人重新叫醒再問一遍的念頭。
算了,就當明心也已經晉升金丹了吧。
也怪不得昨天的卦象是吉兇未定,還提示有小人作祟,十有八九,也是明心此人了。
還好西北無量宗這里是吉位,出不了什么事。
“明心在辦佛門法會,得給他送點驚喜才行…反正也是老熟人了,直接簡單粗暴點吧。”
兩名暈厥中的守門僧人,被段墨一手一個提了起來。
他邁步沖向空中,朝前面的山頭一躍。
山頭另一邊的場景,瞬間呈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