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爺,我冤枉啊
- 背靠朱家,做大明第一奸臣
- 韭菜餡的豆包
- 2738字
- 2024-07-12 17:37:55
世子府書房內。
朱高熾靠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書,旁邊的書桌上還放著茶水和些許點心。
二十歲的世子身材已經有些發福,面龐圓潤,五官平和,給人一種敦厚老實的感覺。
劉公公輕叩房門。
“殿下,奴才有事求見。”
“進來吧”。
推開房門,劉公公帶著李翊進了書房。
看到李翊,朱高熾放下書端起茶杯笑呵呵的說道:“小翊這是有什么新的詩詞出世,迫不及待要來和我分享?”
自從李翊穿越之后,經常看到世子朱高熾誦讀唐宋詩詞。
有次他為了拍馬屁,就把趙翼的《論詩》給世子念了出來。
李杜詩篇萬口傳,
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領風騷數百年。
自此他被世子引為知己,從李護衛變成了小翊,時常被朱高熾叫來探討詩詞。
李翊嚴肅的搖了搖頭。
他上前將信雙手呈上:“屬下偶得此信,事關重大,請殿下定奪。”
朱高熾放下茶杯,接過信看了起來。
燭火搖曳,朱高熾看完信后沉聲問道:“此信你從何得來?”
李翊不敢怠慢,將今晚之事詳細講述一遍。
“智明這丫頭也太胡鬧了,想學琴,請徐姑娘來府上教授便是,何至于自己跑去青樓!”
“你做的不錯,這封信差點就把整個王府拖進深淵,還好被你及時發現。”
李翊連忙回道:“殿下過譽了,屬下只是運氣好而已。”
“智明和這封信的事,絕對不可以傳出去,懂嗎?”朱高熾看著李翊和劉公公嚴肅的警告說道。
兩人趕忙跪下賭咒發誓。
朱高熾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你們和我去趟王府。”
燕王府王妃寢宮內。
世子的生母徐王妃端坐在軟塌上。
一頭烏黑的秀發高高盤起,插著華麗的金釵和珠翠,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她的臉蛋呈鵝蛋形,線條柔和,下巴圓潤,使得整個面容看起來既端莊又親切。
徐蓉蓉坐在下首的琴案前彈奏著曲子,額頭的薄汗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郡主朱智明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十三歲的小人兒嘟著小嘴,臉上寫著不滿,那副倔強的模樣讓人好氣又好笑。
可能是跪的有點久了,她撅著屁股偷偷挪了挪腿想放松一下膝蓋。
“跪好!”
王妃含著怒氣的聲音打斷了琴音。
郡主雙眼噙著淚水咬牙跪的筆直。
王妃站起身緩緩走到徐蓉蓉身旁:“徐姑娘,郡主是何時與你結識的?”
“回娘娘,今日下午,殿下來找奴家探討琴技,這才相識的。”徐蓉蓉緊張的答道。
王妃眉頭皺起撇了她一眼說道:“錯了,是今晚吾請姑娘來府上后才相識的。”
“郡主喜愛姑娘的琴音,所以吾請姑娘到府上教授她琴技。”
徐蓉蓉心里一驚連忙答道:“是奴家記錯了,郡主從未去過怡紅院,奴家是在王府認識的郡主。”
王妃這才點了點頭:“不早了,今晚徐姑娘就宿在府上吧。”
一個艷麗的丫鬟走上前來,面帶微笑請徐姑娘跟著她出了寢宮。
“母妃,那我呢?”郡主委屈的看著王妃問道。
王妃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就在這跪著,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說!”
“要不是從富貴那知道了此事,吾還被你蒙在鼓里,堂堂郡主偷去青樓,你真是活膩了!”
同一時間存心殿內。
朱棣一身黑袍端著茶杯思索著,旁邊的茶幾上放著那封密信。
他面容剛毅,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盡顯英氣。
濃眉之下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看著下方。
他身后站著兩人。
一個黑衣和尚手拿佛珠慈眉善目。
一個老太監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世子朱高熾把之前李翊所說轉述給了眾人,然后帶著李翊與劉公公安靜的站在下方。
朱棣聽完點點頭:“處理的不錯,卻不完美。”
朱高熾疑惑的抬頭看著自己的父王。
“你身邊的兩人都知道智明那丫頭去過青樓而且看過此信,為何不在第一時間除掉?”朱棣問道。
聽到此話,李翊和劉公公瞬間一身冷汗,跪倒在地。
李翊后悔至極,早知道就不管閑事了,最后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劉公公也是愁容滿面,他何其冤枉,就是跑個腿,命就要沒了。
朱高熾慌忙上前幾步說道:“父王不可,劉伴伴從小陪伴兒臣,絕不會把此事說出去。小翊是兒臣的屬下,此事乃是他發現后妥善處理,才救了智明,得到此信。”
“若是殺了他們,豈不是寒了府上一眾下屬的心!”
朱棣冷笑一聲:“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了李翊面前,銳利的雙眼盯著他說到:“小子,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李翊渾身汗毛炸起,他體會到了什么叫殺氣,這種危險的氣息也激起了他的脾氣。
“屬下一直以為,王爺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為國戍邊十余載不曾有一絲怨言,所行之事皆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有此等圣明之主,實乃屬下之幸!”
“可王爺今日不論功過,只為掩蓋些許傳言,便要殺了屬下,屬下不解,也不服!”
朱高熾驚詫的望向李翊。
劉公公嚇得雙腿打顫,他覺得李翊這是瘋了,他死定了。
朱棣卻來了興趣,好久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了。
“本王懷疑此信是你自己杜撰,拿來邀功而已,救郡主,殺劉意,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李翊氣的差點噴血。
“王爺冤枉,屬下只是世子殿下的護衛,哪來的能力安排此事。”
朱棣卻是一臉的不信。
“你也就十六七歲吧?”
“回王爺,屬下今年十六歲。”李翊答道。
“可上過戰場?”
李翊搖了搖頭。
“殺過人嗎?”
李翊又搖了搖頭。
朱棣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告訴本王,一個十六歲沒上過戰場,沒殺過人的少年,敢搜尸體,甚至背著尸體在北平晃悠,這怎么解釋?難道你天生膽大?”
李翊無從解釋,只能苦笑。
朱棣轉身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本王給你個機會證明自己無罪,兩天內查出真正的殺手。”
朱高熾張嘴想幫李翊說話,卻被朱棣制止。
“熾兒,如果你覺得他是無辜的,就幫他抓住兇手,否則就別怪父王心狠了。”
說完揮手把三人趕了出去。
待到世子離開。
朱棣陰沉著臉對老太監說道:“狗東西,父皇當年清理錦衣衛,你馮九可是排在必殺榜前列。”
“本王冒險把你保下,為的是讓你培養密探為本王所用,可現在就這結果?”
“不說這信的由來,就看這列舉的條條證據,本王就想宰了你這條老狗!”
馮老太監嚇得匍匐在地,一顆顆汗珠順著他臉上的褶皺流淌。
“王爺恕罪,王府密探大多派遣在應天府附近,北平這邊確實薄弱了些。”
“也怪下面那群該死的廢物,以為北平是王爺的封地就多有懈怠。”
“王爺放心,奴才下去會好好整頓,絕不會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朱棣哼了一聲:“若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你就等著本王親自把你剮了!滾!”
馮老太監瘋狂磕頭,匍匐著退出了大廳。
趕走了馮老太監,朱棣轉頭對和尚說道:“道衍,你猜這是何人所為?”
道衍搖搖頭:“貧僧不敢確定,昨日應天府傳來密報,皇帝陛下臥病在床,久不上朝,怕是哪位起了心思,覺得王爺威脅太大,想借此讓陛下對王爺產生猜忌。”
“允炆侄兒讀圣賢書長大,想不出這等計策,本王的幾個兄弟倒有可能,會是誰?”
朱棣沉思半晌嘆了口氣:“樹大招風,先停止一切行動,待到此事水落石出后再議。”
道衍點了點頭:“王爺何故為難那個年輕侍衛?”
朱棣笑了笑站起身背著手,走到一盆綠植前伸手摘了片葉子。
“這少年,臨危不亂,所有安排井然有序,是個人才。”
“本王想再試試他,看他的能力還有多大,順便給熾兒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
道衍雙手合十吟誦一聲佛號,閉目低頭繼續撥弄手中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