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紓睜開眼,劇烈的頭痛讓她皺起了眉頭,她記得她在巨蟒肚中要幻化成人形了…
她激動的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有人拉著她的手。
“紓兒!你醒了?!謝天謝地!你醒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望著眼前的一切她只感到迷茫,她到底是誰?
冷靜了許久…才從恍惚中清醒。
她本是容府的嫡長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但幾年前她的父親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一個女人,名白憐。
白氏女人為父親誕下一男一女,女兒就是容枚。
雖此時嫡庶有分,但容家卻沒有,父親一切都很公平。
當時太后娘娘組織了一場花朝節(jié),只邀請些許名門貴族已及笄的小姐以及公子,一同前往郊外吟詩賞花,實際上是為皇子尋覓佳人。
她與容枚都已及笄,可太后只送來一封邀請函,父親便請容家長老從女眷中選擇一位小姐。
容枚為了爭取進宮的機會,竟然將她推下水。下水后容枚一臉茫然無措,又不知怎的容枚所選參加宴會的珠寶又從自己房里找到。
容枚又含糊的說,她覺得有人推她,她才一時自保。
因此被救上岸后,父親不理會自己渾身濕漉漉的,誤以為她怕容枚被選上進宮。
父親平生最厭惡家族內(nèi)斗,對她動了家法。
容紓思緒回轉(zhuǎn),看著眼前的母親,只見林母一對柳葉眉微皺,一雙杏眼含淚。
“翠兒!快給小姐倒杯水來!”
不一會翠兒就端來茶杯,一邊抹淚一邊小心得將容紓扶起靠在床頭。
“小姐!你可算醒了!”
容紓端起水杯一飲而盡,無意間瞥到林母手上的鞭痕,臉色一變。定是當初為了護著自己被誤傷,留了疤痕??桑廊说氖衷趺茨苡邪毯勰??
她不由得眼眶濕潤,心疼不已,淚水在一雙桃花眼里打轉(zhuǎn)。
“母親,是我連累了你。”
是自己的天真,連累了母親,如今吃了苦頭只能往嘴里咽。
“紓兒,你能安康母親做什么都愿意?!?
林母握著容紓的手,將容紓一旁的細發(fā)潦到耳后,眼神里滿是疼愛。她的紓兒如今越發(fā)水靈。
容紓長的像父親,一雙桃花眼含情,惹人憐愛而不自知。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緊跟著少女的聲音也傳來。
“阿姐,聽說你醒了?!”容枚邁著小碎步,看起來焦急不已,一進門就將林母擠到一旁拉著容紓的手,一臉關(guān)切。
來者正是她的‘好妹妹’容枚。
一雙丹鳳眼一顰一笑都帶著靈動的美,此時雖然含淚,卻看著明媚動人。
“二妹,再怎么說母親也是容家的當家主母!你見了主母的面也不知道問安嗎?”
她如今可沒有瞎!容枚大膽到敢連母親都敢推,可見自己當初真的把她寵的沒邊了。
如今當著她的面,容枚也別想像從前那樣不端正好自己的位置!
容枚聞言一愣,淚水立馬涌出,抽泣到:“阿姐定是怪我了,當時出現(xiàn)那種狀況,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說錯了話,我也不知道父親會動怒,讓阿姐昏迷了這么久…”
容紓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容枚,這人怎么做到撕破臉還這么…
難甩掉?
李嬤嬤看著容枚一臉心疼。
“大小姐,二小姐這么久以來日日以淚洗面,覺得自己害了您,您可別誤會她。”
容紓冷哼了一聲,而后笑著說道。
“她污蔑我的事我且不說到底有沒有。”
“但,李嬤嬤你的規(guī)矩都去哪了!二妹妹沒向主母問安定是你的功勞吧?”
李嬤嬤心中一凜,這么久以來大小姐從來都對二小姐是疼愛有加,從來沒有這樣對自己說話過,倒讓自己忘了大小姐從來都不好惹。
“是奴僭越了。”
隨即容枚擦掉眼淚,纖纖玉手撫了撫李嬤嬤的手,接著從床邊退了出去。
“母親,是枚兒一時激動,沒有規(guī)矩了?!?
林母此刻盯著容枚與白氏相似的臉龐,心里不是滋味。
當初她以為紓兒和容枚關(guān)系甚好也免了許多禮節(jié),如今卻讓女兒被人冤枉。
她自己的女兒心性如何自己還不知道嗎?
冷冷看了許久,看著容枚開始搖搖晃晃林母才道:“你起來吧?!?
若是容紓是不自覺的惹人憐愛,這容枚就是特意去討人憐愛,林母實在不想再看。
“謝主母。”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懼怕,在一眾丫鬟眼中,看著甚是憐惜。
林母一眼都沒有再看容枚,隨便抬了抬手像打發(fā)不干人等一樣,示意翠兒請人離開了。
容枚握緊了手,抬頭又說:“母親,枚兒已看望過阿姐了,枚兒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眼看容枚就打算離開,容紓才開口道。
“二妹可別這么說,阿姐這是怕妹妹已到了說親的時候了,可不能像當初那般寵著你讓你失了禮節(jié)?!?
還想像曾經(jīng)那樣讓我吃暗虧?門都沒有。
容紓掙扎著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著像風箏斷了弦一般。
“紓兒!你剛醒,不要太激動了。”林母皺眉叫道,隨即看向容枚都帶著寒意。
容枚背后那些丫鬟本來憐惜容枚,這下子卻覺得大小姐的用心良苦。
二小姐一直以來確實是被大小姐寵著什么禮節(jié)都免了的。
感覺到周圍目光的變化,容枚擦干了眼淚,走上去扶著容紓,脆聲聲道:“阿姐從來都是周全了。”接著幫容紓捏腿捏手做的好不細心。
“對是這里!”
“這里嗎?”
“對對對,二妹手法真的是不錯,誰娶你是他的福氣?!?
“阿姐你說什么呢!”容枚臉上泛起紅暈,不知是累的還是害羞。
不一會容枚就累的自請退下了,走時手微微發(fā)顫。
她也算是千金小姐,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況且容紓一會這里一會那里,讓容枚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