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面包與格瓦斯
- 我在中世紀搭建莊園
- 百年磨一劍
- 2072字
- 2024-08-12 23:01:00
驚喜一個接著一個。
沒等面包發(fā)酵好,呂克驚奇的發(fā)現(xiàn)之前奶酪居然先發(fā)酵完畢了!
三角形的奶酪被呂克握在手里,掰下一塊塞進嘴里,瞬間一股酸澀味與較為腥膻的原始羊奶味擴散在整個口腔。
呂克皺起眉頭,終究還是比較粗糙的制作手法,嘗起來并不好吃。
又掰下一塊遞給眼巴巴看著的萊恩,誰知道這家伙一放進嘴里,立馬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
見萊恩吧唧吧唧嘴意猶未盡,呂克將剩下的奶酪整個塞給萊恩,一木桶羊奶做成的奶酪還很多,不缺這一塊。
況且,奶酪做出來就是給人吃的。
誰知萊恩接過后卻不肯吃了,非要保留在晚上吃正餐的時候吃。
這家伙還挺節(jié)儉。
簡單解決午飯,不顧正午的太陽,兩人來到烤爐旁從里面取出了面包雛形。
“發(fā)酵差不多了,萊恩,我們正式烤面包!”
“好!”
萊恩鏟起木炭反手扔進烤爐灶內(nèi),用秸稈升起火焰投進,撲面而來的熱浪瞬間裹住滿臉。
熱氣順著烤爐灶慢慢向上炙烤,呂克手摸著爐膛,一直感受到膛壁從冰冷變熱,才叫停萊恩,然后將二十五塊面包逐一擺放進爐膛內(nèi)部。
隨后關(guān)上石門,用黏土磨好四周,讓萊恩再次添炭。
高溫度的木炭不一會兒就讓整座烤爐變得滾燙,不親密接觸,只是站在面前,都能感覺到陣陣灼熱感。
萊恩控制著火候,不顧汗水沁透衣衫,一直烤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才停下鐵鏟,
“老爺,時間差不多了!”
一直在屋內(nèi)等候的呂克聽見連忙跑出,接過鐵鏟幾下將石門撬開,燎人的熱氣瞬間從爐膛內(nèi)噴出,呂克扭頭躲過,借著陽光向內(nèi)看去,在瞳孔內(nèi),只見一個個棕色的面團已經(jīng)變成色澤深暗的橢圓狀面包...
特意加了鹽分的黑面包表皮焦脆,不斷往外彌漫麥香,就著濃香,呂克橫起鏟子逐一將燙手的面包鏟出,轉(zhuǎn)身擱置在身邊一座早已等候多時的木架上。
成熟的面包在爐膛內(nèi)太久會被烤化,等讓它冷卻下來,就可以吃了!
二十五個黑面包被整齊的放在長長的木架上,從左到右,一直延長兩英尺,萊恩像檢查士兵的長官,挨個用手指按按,沒有加任何雜質(zhì)的黑面包比他印象中柔軟太多,雖然每一次都被燙的快速縮回手指,卻非常開心。
傳統(tǒng)黑面包可不僅僅是吃食,在寒冷的冬天,因為雜質(zhì)太多發(fā)酵不好的黑面包會被凍得奇硬無比,每一次吃飯前都需要砸開,然后用熱水浸泡幾個小時,才能就著湯水吃下去。
它是可以用來當武器的!
傳聞就有人曾經(jīng)在冬天用黑面包砸死了一個入侵的小偷...
呂克同樣帶著欣慰的神色掃向面包,這里的一切基本都是他創(chuàng)造的,從啃魚到吃上面包,他花了足足大半年的功夫!
“面包有了,奶酪有了,羊排有了,果子有了....嗯,總感覺還缺少點什么。”
呂克摸索著下巴,清點庫房內(nèi)現(xiàn)有的糧食。
“啤酒,老爺,我們需要啤酒!”
啤酒,出現(xiàn)的年代很早,傳播的范圍也很廣,尤其是在日耳曼人之間。
他們大多數(shù)沒有呂克眼前如此清澈的河水,不過就算有,也架不住糞便、垃圾、各種廢料通通往河里扔。
于是啤酒自然而然成了平民中最普遍的飲料。
至于葡萄酒,嗯,那是貴族專享。
呂克左右看了看,啤酒制造可不簡單,一時半會是造不出來的,日后也許可以考慮做一個啤酒廠。
“對了,格瓦斯!”
“格瓦斯?”
萊恩撓撓頭,他對這個名詞比較陌生。
不怪萊恩不知道,格瓦斯是流行于東歐的飲料,在幾百年后才流通到西歐。
為了更快喝到格瓦斯,呂克顧不得休息,等黑面包冷卻后,就用刀切走一半,盡管全黑麥的黑面包要很柔軟,但也是相對而言,切開時像切在了韌帶上,想必一會吃的時候會非常有嚼勁...
黑面包被切的很碎,半個黑面包沒必要再啟動烤爐,呂克用陶器將它們烘烤成面包干,然后倒入開水搗碎,擱置一個小時就用羊膀胱過濾掉雜質(zhì),然后繼續(xù)等待發(fā)酵,等差不多完成后將水倒進新的陶器,這就是格瓦斯了,非常的簡單便捷,當然,如果能有糖和葡萄,口味會更好。
剩余的面包渣會保存在陰涼處,可以充當下一次格瓦斯的酵母。
晚上,呂克將在薄石板上煎熬的羊排端進木屋合頁,兩大塊切成片的黑面包配合著奶酪擺在最中間,用歐防風搗好的菜醬位置稍后,兩人分別坐在合頁兩側(cè),油脂燈在墻壁處滋啦啦的響。
呂克舉起一大杯格瓦斯,與同樣端著陶碗的萊恩互碰酒杯,
“慶祝豐收!”
“贊美上帝!”
兩人仰脖咕嚕嚕地喝起帶有酸味、谷物味與少許酒精味的格瓦斯。
呂克不太習慣格瓦斯的味道,但總歸比沒有飲料強。
“啊~”
萊恩舒適的吐出一串氣泡,格瓦斯倒是非常貼合他的口感。
“我不客氣了老爺!”
早就按耐不住的萊恩得到呂克應許后,抓起一片全麥黑面包,抹上甜甜的菜醬與濃香的奶酪,大口塞進嘴里,狠狠扯下一塊,然后又叉進汁水淋漓的羊排,灌下一口酸澀的格瓦斯,一陣狼吞虎咽。
呂克吃的沒有那么粗野,但速度一點不慢。
兩個人在木屋愉快的吃著面包時,不知道的是,在當初捉住山羊的山坡方向更遠處,一個騎著戰(zhàn)馬的身影在月色中緩緩現(xiàn)身。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夜間格外清晰,一股熱氣從棕色的戰(zhàn)馬鼻孔擤出。
略微駝背的戰(zhàn)馬之上,一位被黑暗籠罩,看不出相貌的男人眺望遠方,薄薄的霧氣打濕了他的發(fā)梢,從左側(cè)馬鞍掏出半袋曬干的豌豆放在口中咀嚼,又從右邊的布袋里攥出一把燕麥彎腰塞給了馬嘴。
一人一馬就這樣在夜色中用著可憐的食物果腹。
“這里是哪?”
男人用著古高地語輕輕呢喃,這位從上洛林地區(qū)不遠千里流浪到此地的男人皺緊眉頭,隨即夾緊馬腹,向山這邊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