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刺客
- 美瘋,我靠顏值攬上了將軍的腰
- 雨季繁縷
- 3104字
- 2024-07-09 11:09:51
許幽寧待在里面無聊極了,安全是安全了,但總感覺太憋屈,正想做點(diǎn)什么的時候,外面?zhèn)鱽磔p輕地敲門聲,
“小姐,小姐,快開門,是奴婢。”
是云珠的聲音,她不是和車夫在樓下等她,對了,外面估計已經(jīng)亂了,她在外面也不安全。
想到這,許幽寧快速拽云珠進(jìn)門,不等云珠歇半口氣,她就一股腦問道:“云珠,外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那個刺客到底有沒有抓到?”
云珠深呼吸一口氣,如實說道:“小姐,奴婢也不甚清楚,只聽說那個刺客,剛就在茶館三樓的雅間,被沈少將軍用劍刺傷右肩,負(fù)傷逃出,現(xiàn)在全城戒嚴(yán),捉拿刺客,不準(zhǔn)任何人出城,”
原來,沈修是早有準(zhǔn)備,等著兇手入網(wǎng),虧她以為他閑得慌,不過能從沈修手中逃走,可見那刺客的武功也不低。
云珠看她不說話,以為自家小姐被嚇到了,出聲安慰道:“外面有沈少將軍的人,此處大概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了,小姐就莫要怕了,小心傷了身體,”
云珠興致昂昂又道:“這沈少將軍,對小姐是真好,就算是有要事在身,也不忘保護(hù)小……”
她皺眉,似是不悅,云珠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小姐與當(dāng)朝太子有婚約,是全千夜城都知道的事,至于小姐討厭沈少將軍,就只有她知道,如今說這話,不是往小姐心口上扎刀嗎?
氣氛沉寂片刻,許幽寧神態(tài)好了許多,云珠見勢要給她倒茶,她揮了揮手道:“不要倒了,今日喝的茶已經(jīng)夠多了。”
適時,空氣中彌漫一股血腥味,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細(xì)去嗅,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好在許幽寧從小對氣味就特別靈敏,若不是剛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云珠身上,她不會到此刻才察覺。
這個廂房一覽無余,根本沒有藏身之處,難道他藏在梁上,
對了,此前她嫌悶,出去過一次,那時人去樓空,只剩下掌柜和小二兩人,她覺得無聊,后又返回廂房,難道他就是那時,陰差陽錯闖入她房間?
她急忙按住心中的害怕,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云珠我待在這里悶得慌,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
云珠正想勸,忽然手心被掐住,傳來一絲刺痛感,又看到小姐朝她擠眉,才深感不妙,假裝平靜道:“是啊,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免得老爺擔(dān)心。”
主仆二人剛邁出一腳,身后就傳來動靜,接著,一把冰涼的劍就抵在許幽檸的脖頸上,
“小姐……”
云珠失聲喊道,面色慌張,雙手無措立在一旁。
許幽寧抬眸,那刺客的右肩雖然帶傷,可殺她們兩個,是綽綽有余的,也犯不著為了殺她們而貿(mào)然暴露自己的所在,難道是因為聽到了她和云珠的對話。
“難怪全城都搜鋪不到你,原來你是藏在了這里,”
“我猜,你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又回到了這里,只是沒想到的是,沈修會為了我不惜帶兵包圍了整個茶樓,你進(jìn)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出不去了,”
刺客冷哼一聲,面露狠色:“是又如何,不過有你在手,我就不信,那沈修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許幽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后提醒他道:“乖乖束手倒不至于,他只會把你千刀萬剮而已,常在千夜城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手段狠毒,睚眥必報,你的下場恐怕會很慘。”
沈修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何況,她從不是他的軟肋,像他這種人,怎會有軟肋。
刺客面露驚恐,而后動作粗魯?shù)淖プ∷母觳玻穆曇艟箮б唤z顫抖:“如今你的命在我手中,我就不信他會讓你死,如今,只有我生你才能生,我死你也得死。”
許幽寧的胳膊傳來刺痛感,她微微蹙眉,順著他的意圖道:“閣下不會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逼沈修放人?”
“是又如何。”
她思索片刻,眼神閃過一絲狡黠,慢條斯理道:“不如讓我送閣下出城,如何?若你大庭廣眾之下挾持我出去,其實很難全身而退,最后只會魚死網(wǎng)破,共赴黃泉。”
刺客的半張臉用黑布蒙著,只剩一雙陰鷙的眼神暴露在外,聽到這話,不由嗤笑道:“現(xiàn)在全城戒嚴(yán),你如何能出去?”
刺客暗暗思忖,仔細(xì)觀察眼前的小女子,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見其慌亂,甚至可以說是從容不迫,莫非她真有把握讓他出城。
“閣下莫不是忘了,我不只是和沈修有交情,我娘是當(dāng)朝長公主,我還是大喻未來的太子妃,若我謊稱母親病重,需要前往城郊找洛神醫(yī)治病,他們哪有膽攔,”
那刺客不放心的點(diǎn)了頭后,云珠便按許幽寧的吩咐,下樓去找車夫,走時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卻也不敢違背那人的命令,畢竟小姐的性命還握在他的手中。
沈修的手下見是她,也并沒有阻攔,
過了許久,云珠還沒回來,刺客等得有些不耐煩,眼神充滿戾氣,拿劍質(zhì)問她道:“你那小丫頭該不會叛主跑了吧!或者,你故意讓她出去,去找沈修,是與不是,”
許幽寧感受到了他的憤怒,那種逼近崩潰的邊緣,他真的有可能一氣之下,會殺了她。
她為自己辯解道:“閣下怎的如此揣測我,我的性命還在你手中,若是我的丫鬟想讓我活命的話,就不會驚動任何人,”
果然一會兒,云珠就回來了,她手中拿著許府家丁的外衫,顫顫巍巍的遞給刺客。
那刺客假扮許府家丁隨許幽寧下了樓,云珠跟隨身后,門口的人見許幽寧出來,上前攔住道:“少將軍吩咐過,不準(zhǔn)許小姐出茶樓。”
許幽寧面色灰苦,勉強(qiáng)的擠出一滴淚來,可憐兮兮道:“可是家母病重,我得趕回家侍奉母親。”
眾人相互瞅瞅,面露難色,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時,其中一人抱拳道:“不如讓屬下去請示將軍?請示過后,小姐再走也不遲。”
許幽寧沒有想到這沈修的手下那么難纏,可那把刀卻直逼近她的腰間,容不得她有半點(diǎn)疏漏。
她眼神忽然變得尖銳,假意生氣道:“這沈修難道是想把我困在這不成,我又不是他家的婢女,如今母親病重,圣上一定前去探望,若他發(fā)現(xiàn)沈修故意困住我,你們覺得,最后這罪是治在誰的頭上。”
聞言,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了,見眾人猶豫之際,許幽寧轉(zhuǎn)身便要走,有人突然說道:“許小姐,等等……”
許幽寧心里慌了片刻,卻停住腳步,笑道:“還有何事?”
若沈修不在場的情況下,這個刺客暴露了,誰都救不了她,她雖然平時不待見沈修,但他殺伐果斷的能力,她還是很相信的。
“許小姐這家丁怎么像是突然冒出的,此前從未見過。”
說話的正是剛才請示的那名侍衛(wèi),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家丁”,似要把他看穿般。
許幽寧覺得這小子,腦袋倒是挺聰明的,怎么關(guān)鍵時候犯傻,就算懷疑,犯的著直愣愣的說出來,還嫌她尸體不夠冷啊!
“小律,你也太緊張兮兮了,這家丁就是許府的,剛才將軍在時,我在四周巡邏,遠(yuǎn)遠(yuǎn)看見許府的馬車和車夫,我瞧著,就是他沒錯,”
這時,另一個年長的侍衛(wèi)說起話來,聲音渾厚而富有說服力。
年輕侍衛(wèi)依舊不依不饒道:“可是,這家丁是如何進(jìn)去的,我們一直守在門口,除了許小姐的貼身丫鬟,并沒有任何人進(jìn)出。”
“這……”
聞言,其他人不由警惕眼前的“家丁”,作勢要拔刀。
許幽寧感覺背后一涼,急忙在刺客有所動作時,搶先說道:“剛才茶樓大亂,我府上的家丁怕我出事,就去里頭尋我去了,各位剛才定是盯著刺客去了,想必沒有看到我府上的家仆,”
她滴水不漏的圓了每一個謊,侍衛(wèi)們紛紛覺得說的有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那年輕侍衛(wèi)也不再繼續(xù)糾纏,放她主仆走了。
這邊,沈修下令包圍了整個千夜城,挨家挨戶搜捕刺客,可過了一個時辰,仍舊無果,那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一絲蹤跡。
除非是,沈修想到了這個可能,臉色像結(jié)了一層冰霜似的,眼眸迸發(fā)變冷的氣息,
接著,他一刻也不敢耽誤,上馬狂奔于長街,侍衛(wèi)青衣緊跟其后,
“將軍,將軍……”
突然,一名二三十歲的男子從后街冒出,他身上只穿著褻褲褻衣,卻仍揮舞著手,大聲朝這邊喊來。
青衣勒起韁繩,看清眼前的人,回稟道:“將軍,那好像是許府的家丁,雖然沒有穿家丁服,可屬下曾見過他。”
那家丁見了沈修,也顧不上自身的儀態(tài),急忙說道:“將軍,那刺客挾持了小姐,要小姐帶她出城。”
沈修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沉聲吩咐道:“青衣,傳令下去,放許幽寧出城。”
“將軍……”
青衣略微遲疑了,布局了半月,好不容易把刺客引出,只差一步就能收網(wǎng)了。
可在沈修眼神威壓之下,不容任何人抗拒,青衣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得吞回肚子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