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拜師府主
- 我的反派游戲人生
- 咕咕幾
- 2062字
- 2024-07-29 09:00:00
但正當楊熙坤被任良吹捧得頗為受用之時,任良臉上卻是不由露出一抹怯懦之色,話鋒一轉:
“而且,與其置于在下手中,如同小兒抱金山,只會遭人覬覦,恐怕到時也是人寶盡失的下場。
府主若是愿收下此物,反倒是救了在下一命……”
聽聞任良如此訴說,楊熙坤頓時也回想起前幾日之事。
當時麾下城衛統領林亦,似乎前曾言其子侄曾于城外,遭受疑似五氣朝元的武者襲擊。
初聽聞之時,自己卻是嗤之以鼻,如今想想,莫非真有此事?
“你可認識城衛林統領?”
由于當初自己不以為然,自然無甚注意林亦那子侄姓甚名啥,故而楊熙坤出于穩妥起見,還是詢問起任良。
“林叔與在下父親生前乃是摯友,故而先前遇襲……在下也曾與林叔述說。”
任良言語含糊,除卻知情人之外,皆是聽得一頭霧水。
而任良在講至“遇襲”二字之時,卻不知有意無意地停頓了下,瞥向身旁陳家家主,目帶玩味。
直至將其看得心驚膽跳、冷汗直冒之時,任良方才繼續開口,而且也并未提及任何與陳氏相關一事。
陳家家主雖是頓時如釋重負,但同時也不免心生疑惑。
如此良機,卻不選擇揭穿此事,任良這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而此時滿心歡喜,精力全于手中道種之上的楊熙坤,也并未發覺二人的異常。
只是在聽聞任良回答之后,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那老夫倒是沒記錯……”
楊熙坤沉吟片刻,又望著眼前躍躍欲試,正翹首抬頭望向自己的諸多家主,心頭一轉,頓時便計上心頭,朗聲開口。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勉為其難,收下此物。”
但隨后又話鋒一轉,“但老夫也得有點表示,不然與盜匪又有何異?”
楊熙坤豪邁一笑,隨后伸出手來,往任良身周拍打了幾番,微微點頭,目露欣賞。
“資質倒是不俗,如此年紀便已修至先天,真氣淳厚,于我揭陽府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
“既然如此,老夫便破例收你為老夫的閉門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眾人聞言頓時訝然。
而還不待眾人從府主竟然破例收徒的震驚消息反應過來時,任良卻是毫不猶豫地雙膝跪下,雙手抱拳,朝著楊熙坤朗聲一喝:
“徒兒任良見過師尊!”
隨后納頭便拜。
“哈哈哈哈哈好!”
見任良如此果斷,楊熙坤也先是一愣,但隨即便高聲大笑起來,似乎頗為喜悅。
在場眾人見狀,也只能紛紛起身恭賀。
哪怕是惴惴不安的陳氏幾人,此時也都只能強顏歡笑地慶祝府主喜得佳徒。
而此時垂頭磕在地磚之上的任良,于黑發散落而遮蔽的面容之上,也是不由劃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然而正當楊熙坤欲將任良攙扶起來之時,任良抬起頭后,卻是突然從懷中掏出數沓地契銀票,雙手奉上。
“既拜入師尊門下,小徒無以為報,愿將我任家家產作為拜師禮,盡數奉于師尊,還望師尊笑納!”
楊熙坤聞言不由一愣,隨后輕笑了幾聲,義正言辭地搖頭回絕:
“無需如此,為師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心意到了便可。”
但任良卻是始終堅持,鐵了心要將家產拱手讓人般振振有詞:
“師尊雖不講究,但作為弟子,卻不可如此!
師尊駐守揭陽府足有數十年,為此殫精竭慮,可謂傾盡心血、勞苦功高。
區區錢財,也只不過是身外之物,又算得上什么?
況且如今師尊既收我為徒,天地君親師,合歸交于師尊掌管!”
而聽聞任良一連串吹捧,楊熙坤也頗為受用。
便也不再回絕,而是勉為其難地接過任良手中厚厚一沓地契銀票后,露出欣慰的笑意。
“罷了罷了,既然你意如此,為師也不好辜負你一片好心,暫且為你保管。”
對于楊熙坤所言,任良雖是一個字都不信,但卻依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而此時一名家主于先前任良的暗示下卻是發覺良機,立即跳出,撫掌贊嘆。
“如此師徒情深,屬實令人艷羨不已。
今日既是壽宴,又乃收徒宴,我侯家獻上鯨涎香三柱,祝賀府主喜得佳徒!”
侯家家主得意地望向前方的陳氏家主,心中頗為洋洋得意。
【這下輪到我在府主面前長臉了!】
但陳氏家主卻并未如同其意料般出現懊惱之色,而是好似神游天外般心不在焉,堪堪回過神來,附和道:
“我陳氏愿再獻上聚罡丹五枚,慶賀府主!”
而眼見于任良的開頭下,已有數人躍出獻寶,剩余眾人縱使心中如何不愿,但也是只能人云亦云,紛紛于先前禮單上再度加磅。
不然豈不是看不起“勞苦功高”的府主,不舍得所謂的身外之物?
“我李家愿獻上五壺赤寶漿。”
“青刀門愿獻上十斤銀朱鐵!”
……
隨著一聲聲吆喝,眾多天材地寶便宛若大白菜般,被眾人屢屢提及,也算續上了先前遭任良打斷的獻禮緩環節。
只不過由于任良插手,導致其等被架在火堆之上,不得不提高壽禮標準。
聽得楊熙坤也不由笑容更甚,望著眼前任良的目光更加柔和欣賞……
……
由于“喜獲愛徒”,原本的壽宴便也順勢兼任為收徒之宴。
所收壽禮更是數倍于往日之時,更別提還有“道種”一物。
楊熙坤也是老懷大慰,亦不知究竟是收徒之喜,亦或者是得寶之悅。
竟也不再吝嗇,而是招呼酒家無需顧及,好酒好菜盡數擺上,不醉不歸。
而見狀,原本大出血的諸多家主、掌門臉色方才勉強好轉些許,尋得些許寬慰。
眾人皆是開懷大飲,好似恨不得吃回本一般。
壽宴接連從午間吃到晚上戌時,方才堪堪結束。
而陳氏幾人全程卻是食不津味、如坐針氈,欲迫切離去。
但奈何每當其等欲辭行之時。
一旁時刻注意著他們的任良,卻便出言打斷對方開口,使得其等心中惱怒不已卻又無能為力。
直至壽宴結束,與楊熙坤告辭之后,方才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