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端過來兩份食物，甜食配加糖咖啡，超級加糖的那種。

因為女人與孩子，在經歷過恐懼后，往往是需要甜食安慰的，至少它能讓人感到愉悅。

“阿爾弗雷德？”女人端坐著，她受過良好的教育，禮儀是其中重要的一節課，“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還是說，潘尼沃斯先生？”

稱呼姓氏要加先生女士，或者其他后綴，偏正式嚴肅，稱呼名字就沒那么多講究。

這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當然，我認為都可以，但其實也不用太拘束，我要感謝你陪伴了杰森，看來他今晚受到了一點小驚嚇。”

此時，在阿爾弗雷德的面前，坐在上沙發上的，是哈莉-奎澤爾，她的父親，阿爾弗雷德認識，一個著名的內科醫生。

換了衣服的哈莉，面容精致，身材傲人，金發盤在腦后，戴著一副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文靜的模樣。

一個好女孩，這是阿爾弗雷德對她的第一印象。

至少她比幾年前，少爺經常帶回家的那些T臺模特，還有影視女明星們要強。

那些女人，喜歡的并不是少爺，而是少爺每次寫給她們的大額支票。

花錢買快樂。

一個男孩的必經之路，但是現在不同，少爺忙于他的‘事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女孩約會過了。

阿爾弗雷德記得上一次約會，還是在一年前，那是個白俄裔的……

呃，為什么她還不走？

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已經表示出來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站在這里等半天，看她享用完，休息完。

少爺還在等他遠程輔助提供幫助，現在蝙蝠洞內，是老盧修斯那個家伙。

他下次干脆住在蝙蝠洞里得了，那原本是阿爾弗雷德的工作。

“阿爾弗雷德先生，你不用侍候在一邊的，我在這里一個人看看參觀參觀就好，我在這里等他回來。”

阿爾弗雷德愣住了，少爺什么時候背著自己把韋恩莊園賣了？這里其實已經成為一個景點了是嗎？

“阿爾弗雷德，我現在需要你開啟掃描……”耳麥里，傳來少爺的聲音，阿爾弗雷德剛走出房門準備回應，就聽見一個非常討厭的老黑腔調。

“少爺，是我，盧修斯，阿爾弗雷德正在接待客人，現在蝙蝠洞內由我向您提供輔助支持，他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完事兒呢，一個漂亮的金發大美人兒，我剛走過去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的老腰挺得像棵小樹一樣。”

阿爾弗雷德連忙打斷：“盧修斯，那是少爺的客人，我現在必須得先提醒你一下。”

“好的管家，是我錯了……但少爺有權知道這一切。”

“好了你們兩個，盧修斯，開啟掃描，今晚的格蘭特公園，我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此時的公園內，沒有了上一次的動靜，那些寧愿在野外，也不愿意花上30美刀去住一個至少有著床墊的汽車旅館的野鴛鴦，一對兒他都沒看見。

不僅如此，地上也沒了那些臟東西，什么底部黢黑的燒瓶、針頭、湯匙，還有用過的可伸縮氣球。

“沒人、安全，少爺，還有我剛查了新聞，在您上次讓那些家伙都倒在格蘭特公園里后，這里就再沒人敢過來了。”

“那些毒蟲流浪者，還有賣違禁品的，以及爛到家的妓女，都視這里為地獄。”

“他們在被采訪的報刊里信誓旦旦地說：‘這是個撒旦降臨過的地方，那些人一人一把AR15都沒守住，他們都完蛋了，被撒旦的惡魔撕成了碎片，沒一個人是被槍打死的，我發誓，就是惡魔降臨。’”

盧修斯描述的聲情并茂，他很有黑人天賦，每一個單詞從他嘴里出來，都帶著節奏感。

原來上次的事情，有著不錯的后續影響，哥譚的黑暗也并不是頑固不變的。

殺戮，就是很好的清除劑。

“好的，我知道了，”羅夏走到廢棄地鐵的入口，他直接閃爍了進去，走過一次，所以他不再使用滑翔，而是直接在黑暗中瞬間移動。

而在蝙蝠前腳剛離開，超人也從萬米高空瞬息落地。

只不過克拉克皺著眉，他的超級聽力與超級視覺，并沒有發現地底有太多生命特征存在。

但他還是迅速跟著飛了進去。

羅德蘭廢棄地鐵站臺，原先耳語會在此放置的大量狗籠與床墊都被清理。

與預想中的黑暗不同，這里竟然被布置成了一個童話世界的舞臺劇現場？

高腳桌上鋪著名貴的桌布，站臺鋪著地毯，周圍還有氣球，幾只白兔子匍匐在原地，紅寶石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啊，啊啊，小丑先生說的演員，終于來了，讓我看看你，應聘這就開始！”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來。

他長著兔牙，戴著一頂綠色高禮帽，穿得像是童話故事里的侏儒。

“身高太高了，我看你得有6英尺，而且你的眼神太冷酷，并不適合我的童話故事，雖然我找到了愛麗絲，但我才是男主角，你加入的話，會搶走我的主角光環的。”

“這樣吧，你來演拉南瓜馬車的馬怎么樣？”他捏著禮帽檐兒，行了個宮廷禮，看著還挺禮貌的。

“我是杰維斯-泰克，在哥譚市，他們都喊我瘋帽匠，這是我剛找的愛麗絲，那是另一匹馬，一會兒，他就是你的同伴了。”

杰維斯的眼睛透著股癲狂，他與小丑一樣，都是一個瘋子，只不過兩個人瘋的領域不同。

小丑的惡是哥譚市所有惡意的集合，是最純粹的惡。

而瘋帽匠杰維斯，則是完全因為他那該死的青春期故事。

睪酮缺乏綜合癥，雄性激素幾乎不分泌，這導致他個子矮小，還有他口中的愛麗絲，是他青春期愛慕的一個女孩。

哦對，他沒有青春期……

所以因為這個病，他失去了她，并且為了治好這個病，他開始瘋狂吃藥。

后續結果，就是藥物的副作用，以及這些該死的經歷，塑造了現在瘋狂變態的杰維斯。

一個為了重現與女神約會‘完美一天’的瘋子，到處尋找合適的演員，去扮演他口中的童話故事。

哦對了，他之前是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的，當時他的主治醫生，正是喬納森。

那天晚上，喬納森拿著手機收到蝙蝠信息的時候，所咨詢的對象，就是被關在鐵門后的杰維斯-泰克。

但是后續貝恩炸開了阿卡姆瘋人院，讓他得以逃離那個地方。

而此時他口中的另一匹馬，如果羅夏眼睛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穿著馬兒玩偶服，眼神有點呆滯的，應該是——

喬納森？

他被刺客聯盟的首領雷霄奧古注射恐懼毒氣原液，在那個污水處理廠失蹤。

但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這里！

而且變成了一匹馬？

“看樣子，你認識這個心理醫生？”杰維斯指著身側‘馬’的扮演者，介紹道：“他是個嘴碎的家伙，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別的醫生都只給我吃藥，除了他，每天給我藥片外，還拉著我不斷講他的人生故事。”

“什么情感指導，人生指導，讓我給他出主意，對外，他居然說這是治療的一部分！”

“FK，但現在，我給他戴上了馬嚼子，看啊，他非常適合這個角色！”

“蝙蝠，其實我覺得你也挺適合的。”

猛然間，一股高頻震蕩，瞬間同步著羅夏的腦袋，這是一種特殊的波動。

高頻音波傳遞，不光能用耳朵接收，物體同頻后，也能實現聲音的傳遞與控制！

“感覺怎么樣？蝙蝠，我的腦波控制器，是不是比那些心理醫生的碎碎念要強太多了？”

杰維斯拄著手杖，他的身形在羅夏眼中不斷變化拉長，而周圍環境更是在扭曲。

喬納森變成了一匹棕色的馬，而羅夏撐地的手，也同樣變成了馬蹄。

杰維斯的童話故事，似乎這就開場了。